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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初抵青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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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宫瑾恰好此时走进房内,见厉中原没发现他的到来,只得走到他背后看看他在干什么,却没想到他竟然给自己和穆家小姐画了一幅画,应该就是当时在船头的时候的某个瞬间。他意外地在心里问道:他和那个女子从旁观者的角度看上去,当真有那么和谐吗?

  但是想到昨晚穆家小姐的言语,眼色又黯了下来。他伸手抽出图画:“如此画面,被别人看到会落人口实,我拿去毁了!”

  厉中原这才反应过来南宫瑾进来了还抢走了他的完美创作,本想强硬地要回来,却畏惧于南宫瑾的威势,而且想想把两个没交集的人这样画在一起确实不大合适。

  最终只能默默地看着南宫瑾将画卷了起来拿出去,心想:瑾这是要拿出去烧了吧,好可惜啊......我真的觉得画得可好了呢......

  南宫瑾本身确实想把画拿出去烧了,可是却不知为何又改变了主意,他招来玄月,让他将画收在他的绝密档案中,说明是重要情报不得除他以外的人翻阅。

  南宫瑾手下有四大护卫,玄风,玄云,玄雨和玄月,这次跟他一起出来的只有玄云和玄月,玄月闻言拿着画卷去归置了,并未问他不该问的问题。

  当天下午,穆思弦小睡了一下以后起来发现房中憋闷,还是决定让半夏扶着她到船头透透气。晚秋则留在房中整理一下东西。

  走到船头时,晚秋看到南宫瑾正站在那里不知干什么,便低声对穆思弦道:“小姐,三皇子在这里呢!”

  穆思弦闻言刚想让晚秋扶她去另外的地方,却意外地听到了一个熟悉又陌生的低沉嗓音:“穆小姐,你是打算来这里透透气吗?”

  南宫瑾说完自己也怔愣了一下,或许是想到昨晚穆思弦将他归为不认识的陌生人,说他没和她说过话,所以刚刚在看到她转身欲走的瞬间就忍不住开了口。

  虽然觉得很惊讶,但是穆思弦还是礼貌说道:“我就是随便走走,打扰三殿下了,我们这就离开!”

  南宫瑾心想这还真是对自己退避三舍啊,想着她可能在房中待着烦闷,便只能说道:“不打扰,我正准备离开去办点事情,穆小姐随意!”

  “谢过三殿下!”穆思弦说完福了一礼,过了一会儿,晚秋开口道:“小姐,三皇子已经走了。”

  穆思弦点点头,让晚秋将其扶到船头的一个合适的地方坐着吹着海风,心想:这轻功估计是真好,从旁边走过自己竟是半点没察觉出来。不由期盼着自己眼睛好以后,或许真的要看看能不能也学点功夫呢!

  离开王府后的第六天,穆思弦一行人终于到达青州,她随厉中原和南宫瑾都住在青州的驿馆中,听晚秋说青州知府本来是请南宫瑾去自己的府中居住的,但是南宫瑾却拒绝了。

  穆思弦在船上晃了两天,只觉得整个人走起路来都是轻飘飘的,好不容易来到稳定的地面,她只想好好睡上一觉,还好厉中原也说他要再好好地准备一下药材,打算让她药浴配合针灸,说是效果会更好。

  半夏带着雷霆和雷钧随着厉中原一起去青州城采买治病需要的东西。厉中原本打算买很多的糖果,还好半夏将穆思弦不喜甜食的事情说清楚了,厉中原才勉强只买了一点点。

  水患主要发生在青州城以外三公里左右的北原区,青州城虽然也受到一定的影响,但是城内的集市还是照常营业着,只是人流和物流都没有平日多,清冷了许多。

  逛了半天,厉中原把药材、浴桶、零食、衣物等等都采买了一大堆。当他买了一堆月季花瓣的时候半夏不由问道:“厉小神医,这个花瓣是要用来入药的吗?”

  厉中原闻言不由笑道:“这么多的花瓣怎么可能入药嘛,这是用来给穆妹妹药浴用的,这个花瓣不会干扰药效,还能保证药浴完后身上不会有难闻的药味,反而会有淡淡的花香味呢!这可是我母亲亲自实验过的!”

  半夏心中想着自己真是粗心,都没想到这个问题,可能是小姐在府中都不喜欢用花瓣沐浴吧,所以她和晚秋都忽略了药浴的不同,还是厉小神医想得周到。

  等她回去将事情告诉穆思弦时,穆思弦也很感谢厉中原的好意,哪怕她本身并不喜欢把身上弄得香喷喷的,但是也好过满身药味吧。

  接下来的几天,厉中原早上就花半个时辰左右的时间给穆思弦针灸,针灸结束厉中原才去帮着南宫瑾处理水患导致的灾民和病患问题。

  南宫瑾有时候直接就住在北原地区,两三天才会回青州城一转,回来也基本是在青州州衙处理事务,极少回驿馆,所以都已经到达青州五天了,穆思弦一行人都没遇到过他。

  穆思弦每日就早上配合厉中原针灸,下午又得泡三炷香左右的药浴,厉中原说针灸还需要七天的时间,等针灸结束后再用三天时间药敷眼睛就可以了。

  穆思弦每日在驿馆中小范围的走动,无聊之时就让晚秋给她继续讲讲江湖八卦,小日子过得也算惬意。

  再说南宫瑾这边,青州知府陆清典从一开始知道朝廷派遣三皇子来青州协助处理水患问题时就打好主意,定要讨好一下这位目前朝中炙手可热的皇子。奈何邀请他来府中居住他又不肯,本想设宴款待一下他,却不想南宫瑾一来就一直往北原地区跑,也不知是当真急民所困,还是为了表现给当今圣上看。

  好不容易到了第六天,南宫瑾见北原区该处理的事情都处理得差不多,便回到了青州城,陆清典邀请他晚上前往府内参加夜宴,美其名曰各级官员以及当地豪绅要向三皇子请教水患后期处理事宜,南宫瑾虽然不想参加这些宴会,但想着后面确实有用到这些人的地方,便答应前往。

  陆清典迎接三皇子时便发现其队伍之中有一女子,似乎有眼疾,但是姿容颇盛,也不知是不是三皇子的内眷,便试探道:“三殿下,那日下官见有一女子随侍在队伍中,您今晚可要携眷参加?”

  厉中原说过穆思弦不想暴露身份,南宫瑾命令随行人员不准向外泄露穆思弦的身份,所以青州的官员都不知随行的女子竟是西南王的女儿,连驿馆的官员都以为只是厉中原的友人随行来治病的。

  南宫瑾道:“那女子是随行来找厉公子治病的,不便参宴,陆知州不用在意。”

  陆清典再寒暄了几句以后便下去准备了,心道:看来传言说三皇子不近女色估计是真的,至少旁边没有女子侍候,也不知今夜自己的女儿是否能赢得三皇子的青睐。

  陆清典是有自知之明的,京中的传言他也不是没了解过,他想着自己的女儿只要能搏个侧妃之位,甚至是妾氏之位只要够受宠,那他的地位就不可同日而语。

  这青州知州陆清典年近不惑,却是个诗酒风流之人,家中良妻美妾就足有七人,甚至有传言陆清典和城中有两个貌美新寡都似有牵扯。

  但可惜的是妻妾虽多,却一直无子,反而女儿却有十人之多,正室所出的嫡女排行第三,名唤陆萱萱,年芳二八,正值青春貌美,颇有一番小家碧玉的风范,也正是今晚陆清典的希望所在。

  陆萱萱乃陆知州唯一的嫡女,平日在青州城可谓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自己的九个庶姐庶妹在她面前也是卑躬屈膝,她们的前途都紧紧握在陆夫人刘氏手中,刘氏娘家又是青州城的大豪绅,所以没有人敢在陆萱萱面前放肆,生怕惹得这位大小姐不喜刘氏会发落她们。

  陆知州不缺女儿,不会为了她们和刘氏做对,因以前稍微和陆萱萱争执过一次就被嫁给一个年逾五十的老头做填房的大姐陆明明就是前车之鉴。

  陆萱萱平日里眼界甚高,但她早就听闻三皇子鸿影公子的名号,所以当刘氏和她说了父亲的打算时,她的内心是非常愿意的,一向高傲的她觉得哪怕真的只能做三皇子的妾氏也是愿意的。

  所以她今夜盛装打扮,但唯一让她不快的是,父亲竟然要让她们七姐妹在宴会上一起给三皇子跳舞助兴,她们年纪相近的姐妹七人一起排了一个“羽扇丹青”舞,去年中秋在青州才艺展示大会上跳过一次,获得了极高的评价。

  陆萱萱不是不愿意给三子献舞,本来舞蹈的中心就是她,但是剩下的六个姐妹中,排行第五的陆玲玲相貌颇佳,比她更胜一筹,她担心到时候三皇子会被她引诱了去。

  路萱萱撒娇半天不想让陆玲玲上场,但陆清典不为所动,严令刘氏给她们七人都好生打扮,不得出现失误。

  刘氏和丈夫相处多年,自然之道陆清典的心思,他是觉得三皇子看上萱萱最好,但如果能看上玲玲对他也是好事。刘氏不敢暗中动什么手脚,毕竟陆清典平日看着随和,实际触犯他底线时他是不会因为夫妻多年而给她面子的。

  夜宴开始,觥筹交错之际,南宫瑾提出水患后期民生安置的各种问题,陆清典都安排得尚算清楚,几个乡绅大户也都明言会自愿捐献一些粮食财物帮助灾民安置,毕竟青州离京甚远,又不是什么重要之地,他们平时是难得见到这么尊贵的皇子的,自然竭力投其所好博取好印象。

  南宫瑾听完觉得目的已经达到,本想告辞,但是陆清典甚是热情,非要让他多留片刻,让他欣赏一下歌舞,南宫瑾觉得前脚人家才竭力配合他处理各种事情,他后脚就不给面子地离开也不大合适,于是便应下再留片刻。

  当歌舞出来之前,南宫瑾听到附近官员窃声私语:“看来陆知州是打算让其七位仙女出来表演了。”说完悄悄望向南宫瑾,神色揶揄。

  琴声悠扬响起,场中几位粉衣女子拿着团扇开始翩然起舞,中间的黄衣女子轻扇半遮面,几人明显地都将舞姿完美地展现在南宫瑾面前,尤其是黄衣女子,也就是陆萱萱更是一双美眸时时望向南宫瑾,欲语还休。

  南宫瑾在皇宫中看过的舞蹈比这优美的不计其数,再说他本身就不关注这些东西,所以他一直都没有注意场中的舞蹈,陆萱萱的眼神也不知他是否有看到,反正没有半点反应,好似眼前的如花美眷都不及他手中的酒盏吸引人。

  陆萱萱见南宫瑾没有注意过她,心下已有几分急躁,所以在舞蹈中的丹青展示中反而表现得还不如平时。

  但是场上还是有人会赞叹:“陆知州有这七仙女承欢膝下,而且个个才情样貌都是不俗,可真是好福气啊!”

  “是啊,是啊,尤其三小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性情温和,真是青州众女子争相效仿的典范啊!”

  “是啊,是啊......”

  旁边各种人都在争相附和,舞蹈结束后陆清典示意嫡女给南宫瑾敬酒,南宫瑾却客气推辞,并表示既无要事相谈,他便告辞了。此时他不可能不清楚陆清典的打算,自然不会再留,也不管那位陆小姐是不是已经红了眼眶,泫然若泣。

  陆清典只能亲自送南宫瑾出去,却在走到半路经过一片小花园时发现自己的五女儿陆玲玲突然冲了出来:“三皇子殿下,小女陆玲玲有北原堤坝建造相关的事想向您禀报。”

  南宫瑾看陆清典不作假的惊讶表情知道他事先并不知情,挑了一下眉:“你说吧!”

  陆玲玲左右看了一下,似乎被这么多人吓到了:“三皇子殿下,事关重要,请您屏退左右,小女自当如实相禀。”

  陆清典看了一下自己的女儿,自知她是不会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的,也不知想到了什么,便在南宫瑾目光望过来时说道:“殿下,这是下官的五女陆玲玲,想来她不知在哪里知道些堤坝建造的消息想为殿下分忧,殿下听听也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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