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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银手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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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要亲手把镯子交到楚奕骁的手上,白夕璃就格外紧张。从他昨天的反应来看,似乎对自己母亲不存有一丝感情。

要是贸然把这东西拿出来,他怕是难以接受。船到桥头自然直,还是随机应变吧。

用完早膳后白夕璃跟着楚奕骁去了书房,秦淮柔觉着好奇,悄悄跟在后面。

“夫人找本皇子有事?”

“那个,我有个东西要给你。”

白夕璃将手镯紧紧攥在手上,不敢拿出来。现在她才后知后觉皇后这是又给自己下了一个套,明摆着想借这个机会想挑拨她们夫妻二人之间的关系。

“哦?是何物?”

她战战兢兢的摊开手,“是这个。”

楚奕骁看着这副小巧的手镯,若有所思。看它那尺寸,怎么可能也不像是自己能戴的上的。

莫非是白夕璃这是在用小孩子的东西暗示他,她想跟自己生个孩子?可是怀孕这种事十之八九都得靠运气,他也决定不了啊。

“本皇子愚钝,还请夫人明示。”

白夕璃深吸一口气,缓缓道:“这是你母亲在得知怀孕后请工匠做的,本想作为你的出生礼物,只是后面发生了一些事……”

楚奕骁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白夕璃不敢再说下去。

在她眼里,楚奕骁之所以对柳青心怀怨念是因为缺乏她的陪伴。可白夕璃哪里知道,小时候的楚奕骁受了多少来自母亲的冷眼相待。

楚奕骁的性子变得今日这般冷漠,大部分的原因都源于柳青。

“拿走!本皇子不想见到她的东西!”

“我知道你心里有气,觉得你母亲陪你的时间太短。可是血浓于水,她终究给了你来到这个世界的机会。”

白夕璃想以情动人,楚奕骁应该不会太过铁石心肠吧。

“本皇子宁愿她没生下我,生而不养,她算什么母亲。”

“她也有苦衷啊,为什么你不能从她的角度想想呢。”

楚奕骁突然冷笑,眼睛里射出魆魆冷峻的寒光,“你有什么资格跟本皇子说这些?”

谁知这句话竟然得罪了白夕璃,叫她眉毛竖起,害怕的神色一下子从她脸上消失了。白夕璃用那洁白的牙齿紧紧咬住嘴唇,好大一会,紧绷的面色才缓和下来,一排齿痕清晰的印在嘴唇上。

她是他的妻子,这个资格难道不够跟他说这些吗?这么久以来,自己还是没能真正走进他的心里。

这些暂且放在一边,当务之急是让楚奕骁放下芥蒂,接纳自己的母亲。

就算柳青做了什么错事,那还不是为了她的孩子着想吗?皇宫人心险恶,她不狠一点怎么为楚奕骁的未来铺路。

“我有没有资格那是我的事,与你无关。我要是有你这般忘恩负义的儿子,心早就凉透了。”

只见楚奕骁默默的转过身去,虽然白夕璃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是从他肩膀的起伏来看,她知道他现在肯定很生气。

白夕璃后悔把话说的太重了,自己这么做可不就等于在火上浇油。

随后楚奕骁侧身斜视着他,复杂的眼神里,痛苦、愤怒和无奈不断的交织着。要不是面前站着的是白夕璃,他早就一掌震碎了她的天灵盖。

柳青长久以来都是楚奕骁心头的一道疤,他极力避开一切与她有关的事情。拜她所赐,楚奕骁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愿意相信任何女人。

白夕璃的出现让他好不容易才彻底敞开了心扉,可现在这女人竟说自己忘恩负义。她要是摊上那么个母亲,就不会这般站着说话不腰疼了。

“难听的话本皇子不想说,你赶紧把这东西拿走。”

白夕璃将镯子狠狠往桌上一放,爱要不要!

她正准备转身离开,就见楚奕骁将镯子扔了出去。

“你……”白夕璃气的说不出话。

再怎么样那也是一个母亲对孩子的爱,怎么能被这般糟蹋。顾不上外面正下着瓢泼大雨,白夕璃毫不犹豫走了出去。

见白夕璃弯着身在地上找手镯,楚奕骁有些于心不忍。但是一想到柳青,他还是收起了准备拿伞的手。这个蠢女人,淋淋雨让她清醒清醒也好。楚奕骁索性还将门关上了,眼不见心不烦。

自己从来没跟白夕璃提过关于柳青的任何事情,她不可能凭空得到了这个东西,一定是有人在背后捣鬼。

十有八九就是那位眼睛长在头顶上的皇后娘娘,曾经害自己失去了那么多血还不够,如今又换了个新法子对付他。

楚奕骁倒是无所谓,毕竟他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任人宰割的小绵羊了。只是白夕璃是无辜的,自己实在不想让她也被卷入这场权力的斗争中。不论是谁,一旦被牵扯其中,几乎没有脱身的可能性。

唯一能全身而退的方法,就是将所有人踩在脚下,登上皇位。如今时机即将成熟,是时候夺回应该属于自己的东西了。

楚奕硕,曾经被你拿去的血,本皇子定叫你加倍奉还!

还在外面寻找镯子的白夕璃突然觉得头顶的雨小了许多,还以为是楚奕骁良心发现出来送伞了呢。谁知道一抬头,见到的竟是笑里藏刀的秦淮柔。

“夫人,这雨这么大,您怎么也不打把伞呢。奕骁也是的,竟眼睁睁看着您淋雨。待会见到他,淮柔定要好好说道说道。”

白夕璃觉着她真是吃饱了没事干,自己的夫君无论何时也轮不到一个寄宿的外人来教训。就算楚奕骁对自己再不好,秦淮柔也没资格在背后评头论足。

“淮柔姑娘真是操碎了心,你又何必给自己揽事干呢。”

“这怎么能叫揽事呢,淮柔不能白白待在楚府,定要做点事才行。”

既然觉得不好意思那就交房租啊,实在不行做工抵债也行啊,别净说些没有用的废话。

“麻烦秦小姐让让,你挡着本夫人视线了。要是没事的话,你就回去歇着吧。本夫人已经湿透,现在打伞也是无济于事。另外本夫人提醒你一句,下雨天少穿白鞋,回头弄脏了还得洗,那不是给下人找事吗?”

白夕璃上次去洗衣房巡视了一下,发现秦淮柔的换衣频率最高。身为借宿人就应该有借宿人的意识,最起码要时刻牢记不给主人添麻烦这一点。

下雨天穿白鞋,不是心太大就是纯粹想给人找麻烦。白夕璃当小姐倒是当的心安理得,可怜了那些侍奉她的下人。

秦淮柔虽被白夕璃气的牙痒痒,可她表面还是维持那副风轻云淡的样子。这女人有什么好骄傲的,淋成这般狼狈的模样,也不见楚奕骁出来给她送伞。

“那夫人您忙,淮柔先去找奕骁说点事。”

左一口奕骁,右一口奕骁,生怕别人不知道她秦淮柔之于楚奕骁的不一般性。真要是有点本事,她早已成为成为楚府的女主人。

要不是怕累着洗衣服的姑娘,白夕璃早就把一团泥巴扔秦淮柔衣服上了。

这手镯到底落在了何处,她怎么找了这么久还是没找到。那是柳青留给楚奕骁唯一的一样东西,要是丢失不见的话,这叫白夕璃如何过意的去,毕竟东西是她带出来的。

楚奕骁已经成了一个二十四岁的男子汉,犯不上对过去的事情耿耿于怀。白夕璃突然觉得这件事不简单,其中定有隐情。

白夕璃活着真累,连自己枕边人的心思都捉摸不透。她才十七周岁,怎么觉着这头发都快掉光了呢。每天还要死上那么多脑细胞,自己真的快招架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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