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评头论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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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评头论足

“岑云世,为什么?这个地方是你和我的,你为什么要带一个外人进来?连这唯一的念想都不肯留给我?”

抬眼就看见了岑云世,一刹米罗只觉满心委屈悲凉,一行泪水潸潸而下,但却也不哭出声来,只是一眨不眨看着他指责控诉。

“她不是外人,是我母亲的儿媳妇!”岑云世冷漠出声,“还有,米罗,我警告你管好自己的嘴,我岑云世的女人下贱不下贱由不得任何人评头论足!”

“你的女人?”

米罗大笑一声,“那我呢?我算你什么人?6年前犯错的真只有我一个吗?我会睡在李名柯的床上,都是因为你没保护好我!岑云世,你真的好不公平,还自欺欺人!你以为你上了她,就真的喜欢上她了吗?”

她一指身后不远处的史玉镜,无比嘲讽,“你们相识两个月都不到,比得过我们8年的感情?你如果真心爱她,还会拿着这个只属于我们的情侣手机6年不离身?云世,我真的受够了你的冷漠,你不要再这样折磨我好不好?”

她泪如雨下,满腹的委屈、怨恨、愤怒将她裹的透不过气来,昨晚在外面站了一夜,身体有些支撑不住,她上前伸手紧紧握住他大而有力的手掌,希望他给自己一点力量和安慰。

“留着那个手机是为提醒我自己,认清你是个什么女人!米罗,刚开始跟你分开我是痛苦过一段时间,我以为即便我不再爱你,但至少你是我一辈子挥不去的阴影,但直到你再次出现,我才知道原来你早已成了过去,那段懵懂的爱情我早已放下,这6年来的执念不过是当初的不甘心而已。不管有没有史玉镜,我们都不可能!”

岑云世将她手指一根根掰开,自此,他眼中再无一丝波澜,完全是种释然。

“6年的执念只是不甘心吗?8年的感情岂你说放下就能放下?”米罗身体一退,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被他眼中的这种释然灼得心肺俱裂,痛的无以加复。

原本她以为这次回国他该是多欣喜若狂,但他迟迟不来找她,她不能坐以待毙,是以,她利用史玉镜将他引去维都拉斯,她就能有跟他独处和好的机会,但这一切竟成全了他和史玉镜,她如何不恨?

不!这从一开始就只是一个错误,她不能让这个错误继续下去,云世是她的!是她的!谁都不能抢走。

她眸光突然定在客厅餐桌丰富的早餐,那像是毒日烈光刺得她眼睛辣辣作痛,他说过这辈子只给母亲和最爱的人做饭,他的手艺是因为她练出来的,可是最后这一切却是另一个女人来享用?她如何甘心?

她突然变得疯狂将早餐付之一炬,碟盘清脆作响碎成渣,割了她纤细手指,她却恍若未觉,满腔恨意朝史玉镜走去一巴掌便往她脸上挥去,“史玉镜,你这个小偷!你不要脸!”

众人从未见过米罗这等疯狂模样,皆是惊愣,一时都未反应过来,然而,那巴掌还未落在史玉镜脸上就被岑云世生生拦截。

“打她你还不配!”他猛的甩开米罗的手,将史玉镜稳妥的护在怀里,冷厉一声,“滚!”

“什么,云世,你居然叫我滚?终有一天你会后悔这样对我!”

米罗脸上犹自挂着荒凉凄楚的泪水,却是一阵大笑,出声掷地有声,眸光一厉转向他像是护着心爱玩具般的史玉镜,那脖颈上因为昨夜温存而跌落的红印将她的心刺得鲜血直流,千穿百孔。

“不嫌自己悲哀吗?他迷恋的不过是你的身体,新鲜劲一过,你比条狗都不如。帝宴出身的能有什么好货色?你真的很干净?总有一天你会被他识破,史玉镜,我不会放手,绝不!”米罗一字一顿。

却见岑云世眸光透着猎人捕杀猎物一般的危险,她是个极为隐忍的人,知道今天再闹只是将他惹的更怒,也不会有结果,她放下狠话转身便走。

“米罗!”

一直未出声的史玉镜钻出岑云世的怀里,突然将她叫住。

“我不知道当年你们为什么分手,但你现在有古宗泽这个未婚夫是事实,而我是岑云世的未婚妻,你没有立场来教训指责我,而我也不容许你再来纠缠我的未婚夫,如果你一定坚持认为是岑云世是你,你尽管放马过来,但诚如你方才所说,岑云世,我不会放手,绝不!”

顿在原地的米罗忍不住回头看她一眼,只见她独自站在门口迎风而立,身子单薄却稳如磐石,眸光更是坚定不移,她没有让岑云世这个强大的靠山出马,而是独自迎战的姿态,那是一种自强果敢的女性魅力。

米罗心下也不由的升起一丝刮目相看,很好,也只有这种的对手才配跟自己站在同一个战场,她唇角挑衅一笑大步离开。

方才这一幕被站在大门外的两个长辈尽收在眼底,从接到凌兰传来的消息,史念和史震就来了这里。

如他们所愿岑云世终于甩开了米罗,而史玉镜更是超出他们的期待,这公然应战米罗的架势大有一种史家少夫人的威仪架势,强而不悍,进退有度。

“云世,昨天姑妈提议这婚事办在下月,你还没给个答复呢?”见他们出了门,史念上前盈盈一笑,这个时候趁热打铁正好,再说史玉镜这个儿媳妇倒是越发的叫她喜欢。

“姑妈要是不嫌麻烦,这婚礼就交给你替我们办。”岑云世心情虽因米罗一番闹腾有些不爽,但史念这话题倒是甚得他心,本是阴沉的脸也明朗了许多。

“那这事就听我的了。”史念一喜,一拉史玉镜的手,笑道,“好儿媳妇,你说这婚礼是办在这史家老宅好,还是御园好?”

史玉镜心下正是嘀咕,这婚期怎么都不问一问她这当事人的意见就这么定了?闻言更是一怔,这首长姑妈有烫手山芋还真是不会忘了丢给她啊!岑云世与史震有隔阂,岑云世除了这徐淑媛的小院,史家的其他地方他可是好多年都不曾踏入了,可他毕竟是史家承认的唯一继承人,这婚礼不办在史家怎么说的过去?史念这那样是让她选,活生生就是逼着由她开口婚礼办在史家!她无语一望众人,凌兰等人都是绝对忠诚岑云世的,但又不愿得罪史震,于是都望向一边,假装没听见,丝毫不敢给她暗示。

她又苦逼的看了眼岑云世,他垂着目默然不语,看不出个所以然。她又悄然看了眼史震,对方虎目依旧威武深沉,但那眸光中的希冀却是隐隐泄露出来。

“岑云世,我觉得史家老宅更合适办婚礼。”最后她看了眼笑眯眯的史念,紧紧挽住岑云世的手臂,苦逼的朝他讨好一笑,卖了个萌。

岑云世面色阴沉却也没当即反驳,甩开她的手朝那辆宾利欧陆走去,史玉镜则苦逼的屁颠屁颠跟上去逗他笑,岑云世脸色虽不好看,却牵起了史玉镜的手,一同离开这里。

史念见状松了口气,史震望着缓缓发动的车,神色依旧严肃,但眸光飞快闪过一道满意而欣慰的光芒,这么多年了,他终于有机会插手儿子的事,几乎是同时他就在心里琢磨着一定要将儿子这场婚礼办的举世无双。

“总裁!”

然而,一个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只见有段时间不见的心腹段宏大惊失色的跑来,他本是要斥责,但这人一向沉着稳重,这神态也是少见,他倒没发火,直到段宏在他耳畔低语一阵。

“什么?史玉镜……是4年前Y城县长的女儿?!”史震脸色大变,健朗的身子竟是一震。

“大哥,这马上就要办喜事了,你这么一惊一乍的做什么?”史念几乎没见过史震如此不沉着的神色,疑惑问道。

“史念,这场婚事办不得!史玉镜她极有可能是来寻仇的!”

史震捂额再不愿多提,跟段宏快速离去,再不复平日里那叱咤风云威震天下的模样。

“4年前,史氏为打败东氏集团,牵扯出Y城一场矿难,这跟我们没有直接的关系,但这中间我们动用了些手段,虽说商场如战场,这论不上对与错,但史家被绑架一案却全是因我们而起。史玉镜的父母就死于那场绑架案,她能不恨我们,不恨云世?”

书房,听完段宏详细汇报,史震扶额冷静分析。

“不错,当初史玉镜打晕一名服务员混进帝宴史少的房间,只怕这从一开始就是她的阴谋,她手段竟这样了得,居然骗过了我们所有人,两个月就将史少的心彻底拿下。这以后成了史少的枕边人,那岂不是防不胜防。”段宏一脸凝重。

他跟在史震身边多年,知道以史震的谨慎性格,若不是急于让云世摆脱米罗,昨天晚宴上不会在他还未查清楚史玉镜身份之前就承了史念的提议,答应并操办这场婚事。只是完全没想到史玉镜居然会是这种身世,这才赶走米罗这个心机女,却引来这样一只随时会要了云世命的狐狸,史震怎会不头痛?“总裁,你看这是将她暗地解决,还是劝她主动放弃报复离开史少?”思及此处,段宏眸中精光一闪,语气锋利。

“来不及了!”陷入沉思的史震一手顿在半空止住了段宏的话,“除非云世主动抛弃她,否则以云世现在对她的心思,谁都撼动不了她半分。”

他的儿子跟他的性子如出一辙,就好比当年他明知徐淑媛不能碰,哪怕自此跟封氏集团结仇,他还不是强行要了她,他这个儿子亦然,若不是主动抛弃,哪怕史玉镜是包毒也会照吞不误。

“段宏,你去找米家那个养女谈一谈,她虽心机重可到底对云世是真心,任何时候都不会要了云世的命,眼下也只能这样了。”最后史震声音微涩,这样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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