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 两张协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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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二章两张协议

里面是两张已经打印好的纸,上面是什么内容,不看她都猜的到,一张离婚协议,一张结婚协议。

“这么急做什么?至少让我跟岑云世好好道个别,好聚好散不是?”史玉镜牵唇淡笑,岑震能为了岑云世能做那逼婚的事,自然就做得出逼她离婚的事。

“这事如果云世知道了,他必然不会答应,这字你还是先签了才保险!”凌暮天微凝。

果然他们不敢惹岑云世,只有背着他拿她开刀,史玉镜仍是笑,“岑云世不是个听人摆布的人,就算我签了字,你们拿他没有办法,我知道该怎么做,晚上你们就能拿到你们想要的。”

岑震和凌暮天似乎都没想到史玉镜竟如此冷静,原本计划的一番软硬兼施结果竟是几句话就被她说死了。

“云世不好对付,要他点头签字很难,必要时候你用上这个吧,能让他迷糊一会。”岑震将将一个小瓷瓶放在她面前。

“岑总裁真是好手段!”史玉镜轻笑一声,“你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留在这里大家互相看着也不舒服,我也就不留你们了,你们请便吧!”

她收下这小瓷瓶,站起身来就上了楼。

留下岑震和凌暮天不自在的互看一眼,为大局着想,二人也快速离开。

岑震和凌暮天离去之后,史玉镜就让吴婶给御园所有在别墅上班的雇佣都放了假,偌大的一栋欧式建筑空荡荡的只有她一个人,显得有些冷清。

她先去岑云世藏酒的酒窖挑了一瓶红酒,而后翻箱倒柜找出几支蜡烛。

最后打开冰箱翻出吴婶今早新买的牛排,吴婶已拌好了调料,倒不需她多动手,打开笔记本,在网上搜索牛排做法的视频,依葫芦画瓢,烹制了两盘牛排,放在精致的大盘子里,旁边配上几样新鲜水果,她不知道岑云世什么时候回来,也没有给他打电话,反正他忙完了自然就会回来,她无需多问,换上一条岑云世最喜欢的裙子,窝在沙发上等着他。

这一等就等到了晚上八点过,今天发生那样大的事,她认为岑云世回来应是一身的疲劳,但见到他的时候,他仍是那般神采奕奕,他从来就不喜欢将工作上的事和情绪带回家。

“吴婶他们人呢?”他在玄关处换上拖鞋。

“我给他们放了假,今晚就我们两个。”她赶紧过去接过他手里的公文包和西装外套。

“你今天打算装一回贤良淑德?”他犀利的眸子一扫客厅里的备好的牛排红酒配成的烛光晚餐,薄唇扬了扬。

“如果我真变成贤良淑德,你高兴不高兴?”

她笑着看着他,像他这样的成功男士其实配贤良淑德的女人更合适吧,可是她不是,她总是张牙舞爪,给他添麻烦,但这样破坏气氛的话她不喜欢说。

“贤良淑德很多,史玉镜只有一个,你就不要再去她们那个圈子挤了。”

岑云世将她的圆润的肩头勾进怀里,只觉她今天有些不一样,淡紫色的V领连衣裙,梦幻中隐隐透着股性感,长发松松盘起,额前稀疏落下几丝碎发,垂头间圆润的刚刚好的下颚柔美的不可思议。

“真香!”

他低头深深嗅了一下她的气息,吻上她柔嫩的唇,她双手环上他脖子,垫起脚像是用尽一辈子的热情去回应他。

“史玉镜,先回房间,一会再下来吃饭好不好?”

缠绵火热的一个吻,他询问着她,那声音已有些暗哑粗重,她总是轻易就能叫他身体兴奋,点燃他那奔放的欲火,若是平时这个时候,他一定已经将她抱去卧室,但今晚她为他做了晚餐,他不想浪费。

“先吃饭!”

她用力将他紧贴的身子推开,理了理被他蹂躏的已经松垮的裙子,吹催着他去洗手。

岑云世真是个浪漫有情调的男人,洗完手,便牵着她坐在饭桌前,而后点上桌上几盏大蜡烛,关掉壁灯,倒上两杯红酒,朝她举杯。

“史玉镜,马来西亚那个项目我批准了,接下来我们可能会度过一段艰难的日子,感谢你会一直陪着我。”

他说的那样坚定,好似笃定她会一直陪着他,她的所有决定都由他定了,朦胧的灯光摇曳,淡淡打在他俊美的脸上,那样完美的轮廓越发深邃,史玉镜看着不由的有些痴了,像是永远都看不够一般。

她也想什么都不顾豪爽的跟他干杯,回他一句:岑云世,如果你落魄了,姐就负责养家,你负责貌美如花!但理智告诉她,不能!她没有喝酒,只看着他将一杯红色液体一滴不剩的饮尽,她才缓缓开口,“岑云世,你知道当年小猴子为什么不告而别吗?”

岑云世不以为然,优雅拿起刀叉将一小盘牛排切的很漂亮,放在她面前,“提她做什么?真是扫兴。”

她起身拿起红酒,走过去给他斟上一杯,端起酒杯柔柔的看着他,“凌苏她真的很爱你,但她对自己的容貌很自卑,所有一直不敢见你,为了能正当光明的见你,她整了六年的容。”

“噢?”

他微微皱了下剑眉,凌苏整容六年,那离千刀万剐这个成语也不远了吧,他很震惊,但不能因为可怜一个人就去爱她吧。

“有些事过去了就是过去了,我从不跟你讲小猴子的事,就是不想让你胡思乱想。”他支头看着她,神色有些肃然。

“但你也说过呀,你当初会注意到我也是因为我的性格跟小猴子很像,你内心深处真的会没有她?看凌苏那个执念的样子,啧啧,你们当初那可是最纯真的爱恋呢,你就是当我是她的替身!”

她跟平时一样没好气的嗔他一眼,佯装吃醋,将手里一杯酒送到他唇边,强迫让他一饮而尽,看着他喉结颤抖,红酒的香气渐渐溢满整个屋子,她心头却渐渐发紧,也痛得发麻,她在将这个男人推给别人。

“就知道不能让你们女人知道另一个女人的事。”

他喝下她亲自灌的酒,不由失笑,喜欢她这为他吃醋的可爱小女人模样,但又对她扭曲自己心意感到有些无奈,他捏了捏她的脸,剑眉一挑,笑问,“那我要怎么做,你才相信我心里除了你,再没有别人?难道要我发个誓?”

“口头说的都不能作数,你得给我写份保证书,我才相信!”

她扬了扬下巴,去将桌案里一张折叠好的纸放在他面前,有些无理取闹的将一支笔握在他手里,“赶紧的,给我签上你的大名,回头我想到什么就填上去。”

“幼稚鬼!”

他勾唇淡笑,另一只手捏了捏英挺的鼻,他一向精力很旺盛,这会不知怎的有些力不从心,一时觉得灯光太朦胧,他眼睛也有些花,连近在咫尺的她都变成了两个影子,他很想睡觉,但不想扫她兴,他撑起精神,提笔连看也不看的在她指定的地方龙飞凤舞的签下名。

“现在满意了?”

他薄唇微勾,长臂将她腰肢一环,将她抱在腿上,有些迷醉的亲着她的脸,她的下巴,她的脖子……

她紧紧捏着那张纸,半响才发出声,“满意了,现在每个人都满意了……”

本想平静开口,然而出声,声音却变成了抽泣,沙哑的像个老人,强撑起的精神终于彻底崩溃,双肩不可抑制的颤抖,一滴眼泪潸然掉在他手背。

“史玉镜,酒里有东西?你给我签了什么?”

见她如此异样,岑云世脑子一阵晕眩,眸子陡然一暗,伸手想要将那纸拿过来看看,但身平第一次这样力不从心,他甚至连去擦她眼泪的力气都没有。

“岑云世,你需要的是像凌苏那样的女人,跟我离了婚,凌家的财力全由你支配,你才能有机会战胜封以绅,以后你就再也不用那么艰难了,凌苏那么爱你,她会让你很幸福的。”

她胸口像是被人插了把又尖又利的刀子,不停的搅啊搅,鼻子发酸,眼泪像是决堤了的河,怎么都流不完,她知道他太聪明,不用她解释,他就已看穿了她的把戏。

是酒的问题,她只是将岑震下午给的那个小瓷瓶里的东西加了一点在红酒里,所以岑云世才会变得这么无能为力。

“史玉镜,幸福不是这样算的。”

岑云世似乎有些慌了,那样即便被敌人在背后捅了刀子,他都能云淡风轻轻笑的人,居然慌了?

他大手挣扎着有些困难的挪了挪,与她放在他膝盖上的手十指相扣,“如果不是你,跟任何人在一起我都无法幸福,刚才签的字不作数!我不会承认!”

“可是……可是我是个自私的人,如果有一天你一无所有了,我跟着你还有什么意思?爱情能当饭吃吗?你不是我,你没过过苦日子,不会明白每天为了节省几块饭钱,只能吃泡面的穷困日子有多艰辛!那种日子我再也不想过了!况且你又不能像封以绅那样能治好我弟弟,我跟着你,你是觉得幸福了,但我一点都不觉得幸福!我只会痛苦!”

史玉镜觉得自己是这个世上最残忍的侩子手,连声音都由抽泣渐渐变成尖锐的嘶吼,仿佛只有这样大声的凶他,她才能显得中气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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