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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草,要除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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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草,要除根!

“公主!”

她满目哀伤的看着我,眼泪已经流了满脸。

“就算你不肯原谅我,求你放过我的父亲,好不好!算我求你了!”

她一边急急的抽噎着,一边乞求着。

“我发誓,我再也不会去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了!只求你高抬贵手,让我能为父亲尽最后一点孝心!”

她的话,的确触动了我的心中某处,可是,我却猜不到,她的誓言,究竟有几分真意。

若是失了今日的机会,无异于放虎归山。

袁朗誉服罪,袁家大势已去,她却仍然有加害我的本事,若是我就这样接受了她,我与望儿,还有腹中这个未曾出世的孩子,不知何时,又会遭到她的毒手。

云国的事,告诉我,斩草,要除根!

看着她凄然的样子,我终是站起身来,一步一步,朝她走了过去。

我走到她的面前,看着她的发顶,缓缓开口道:“罢了,既然你已有悔意,我也不想再多说什么,只愿你,日后能记得你今时今日说过的话,不要再生歹心。”

“是!”

袁景茗听了我的话,泪水顿时崩然而出。

我知道,她此时的眼泪,是真心而流,但是,却并非为我,而是为了她的父亲,袁朗誉。

远在苦寒之地的父亲,可以得到她的援助救治,她怎能心中不喜。

“多谢公主宽宏大量,我会牢牢记住今日的事,回去闭门思过,为公主诵经祈福,不再加害于公主!”

“好了。”

待她说罢,我俯下?身去,双手将她扶起,边扶边道:“就像娘娘说的,往后,我与娘娘便是姐妹,还是要仰仗娘娘扶持的。”

袁景茗听了,立即破涕为笑。

她一手拭着泪,一边朝我道:“公主这是说的哪里话,我……”

“啪——”

就在袁景茗抬手说话的功夫,藏在我袖中的锦囊,啪的一声,掉落在地上。

突如其来的响动,打断了女子才说了一半的话。

我与袁景茗不由得,一同循声望去。

“这是什么?”

在袁景茗尚未反应过来的时候,我看着地上的锦囊,率先开口问出。

袁景茗亦是低着头,一脸疑惑的看着锦囊上面的姜花花样,愣愣出神。

一旁的彤儿,立刻机灵的走上前来,弯腰将锦囊拾了起来。

“是皇后娘娘掉了东西。”

彤儿想也未想,便恭敬的将锦囊呈到袁景茗面前。

而袁景茗,看了那锦囊片刻,不由摇头摇头,道:“这个锦囊,不是我的。”

“不是娘娘的?”

我复又看了那锦囊一眼,故作糊涂的,向袁景茗问出。

“是啊。”

袁景茗再次肯定道:“我从来没有过这样的锦囊。”

“若不是娘娘的,那会是谁的?”

我正问着,忽听彤儿道:“这是什么味道?”

彤儿的话,让我与袁景茗一同抛开刚才的疑问,共同关注起这锦囊来。

“既然,二位主子都说不是自己的,那奴婢就打开瞧瞧了。”

“好。”

得到我的准许,彤儿轻轻扯开锦囊的抽绳。

许是我怀着身孕,又颇通药理,对这味道格外敏感,突然飘出的浓烈气味,让我不禁掩了鼻子,向后退了一步。

彤儿从锦囊里倒出一些麝香出来,放入手掌,看了看,又闻了闻,皱了皱眉,道:“好腥的一股味道,不过看起来,倒像是药材。”

而此时的袁景茗,亦是意识到了什么,看着锦囊,立刻露出惊讶之色。

只是片刻,她倏地转向我,近乎错愕的盯着我,眼中渐渐露出恨意。

而我,只是冷冷的看着她。

“你——”

她才伸手指向我,我立刻捂着小腹,身子慢慢的软了下去。

刚才还一脸厉色的女子,见了我的样子,也立刻慌了。

她一脸紧张的看着我,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甚至,有些不稳,多亏了身边的亦玉,才可以勉强站住。

“公主!”

彤儿见了我的样子,立刻奔了过来。

“公主可是觉得不舒服?”

我艰难的点了点头,极为勉强的,从唇边溢出一个“疼”字。

彤儿听了,顿时慌了,她连忙朝外面大呼道:“快传太医!”

——

刘太医为我把过脉,将搭在我腕子上的锦帕拿起,才转过身,朝殷梓珺道:“启禀皇上,好在发现得及时,公主并无大概,只需每日继续服食安胎药便可。”

殷梓珺从来到纯然宫,便一直坐在床边,紧紧的握着我的手,生怕我会有什么事。

听到刘太医的话,才稍稍的放下心来。

他握着的手,先是微微松了松,却又立即紧紧的握了起来。

“怎么突然会有小产的征兆?”

殷梓珺一脸怀疑的盯着刘太医,只听刘太医道:“依臣看,该是用了催产的药物,才会至此。”

“催产?”

男人的俊眉倏地蹙起。

“婈潇距离足月尚远,哪里来的催产的药?”

“皇上!”

就在这时,候在旁边的彤儿立即开口。

她走到殷梓珺身边,行过礼,将手里的锦囊呈送到男人面前。

“皇上看看,是不是这个?”

殷梓珺看到锦囊上的花样,先是一愣,然后,才疑惑的看了一眼彤儿,警惕的将锦囊接过。

“奴婢不认得这里面的东西,不过奴婢瞧着,大概像是什么药材。”

此时的殷梓珺,似是已经意识到了什么,直接将锦囊递给刘太医。

“看仔细!”

刘太医打开锦囊,先是看看,复又嗅了嗅,那表情,看上去极为熟悉。

“启禀皇上,这东西,与上次在公主的窗根底下发现的东西一样,都是药力强烈的麝香。”

只是一句话,便已让我身边的男人,周身冷到了极点。

从他握着我的手上,我感到了强烈的怒意,这怒意一触即发,一旦爆发出来,绝不是某一个人,能够承担得起的。

而下一刻,殷梓珺的目光,便刷的投向袁景茗。

“皇上,这锦囊真的不是臣妾的啊!”

只是一瞬间,袁景茗便明白了男人眸子里的含义。

她拼命的摇着头,强烈的表示着,这个东西,千真万确不是她的。

“不是你的,还能是谁的?”

殷梓珺冷冷的瞥了袁景茗一眼,不屑道:“这宫里,除了你,还有谁会用姜花的花样?”

袁景茗像是知道男人会有此一问,立刻回道:“臣妾确是偏爱姜花,可这也不能证明,这锦囊就一定是臣妾的啊!”

“那么,你告诉朕,发现这锦囊的时候,这里,可还有别人?”

这句话,让袁景茗顿时少了几分力气。

“难道说,这锦囊还是婈潇的不成?”

“皇上怎知,这锦囊,就不是她的?”

女子怨恨的看了我一眼,续又?朝殷梓珺道:“若是她处心积虑的谋害臣妾呢,这样,难道说不通吗?”

男人的咬着牙,对袁景茗道:“难道你会不知,婈潇有多在乎这个孩子,她怎么会冒这个险,忍心自己去害这个孩子?!”

“皇上!”

女子摇着头,恳切的求着殷梓珺。

“不管你信不信,这个锦囊当真不是臣妾的,要臣妾怎么说,皇上你才能相信啊!”

“你以为,以前你做的那么多事,朕都不知道吗?”

殷梓珺微微向前倾身,眯着眼睛,看着袁景茗。

“你一定要朕,当着你的面,一一点破吗?”

说吧,男人冷哼一声。

“事到如今,你以为,朕还能相信你吗?”

殷梓珺带着恨意,死死的盯着袁景茗,“你可知道,你今日欲加谋害的,是朕即将册立的储君!”

一句话,让袁景茗的力气,如被抽干了一般,下一刻,整个人瘫软的跌倒在地上。

女子心里清楚,自己,早已身处万劫不复之地。

“来人!”

男人愤怒的大喝一声,孟川立刻进来。

“将袁景茗废去皇后之位,赶出凤寰宫,永居冷宫,终生不得离开半步!”

此时的袁景茗,早已没了表情,她怨怨的看着殷梓珺,最后,视线落在我的身上。

“娘娘,请!”

从撑着自己的身子站起来的那一刻,袁景茗的目光,便未离开我半分。

她是那样的不甘心,恨不得,用目光将我碎尸万段。

我看着她,却反而平静的很。

自古至今,从来都是成王败寇,她有今日,只怪自己心生歹念,又算计不足,才最终误了自己。

直到转身离去的那一刻,袁景茗的脊背,依旧没有弯曲。

她依旧像个高高在上皇后一样,抬着高傲的头,从我的视线中离开。

——

我与袁景茗的纠葛,终是到此终止。

我,终于可是踏实的,等待着这个孩子的降生。

“婈潇。”

我才喝过安胎的药,便见殷梓珺坐到我的身边。

男人看上去,像是有什么事情,想要告诉我。

“如今,后位虚悬,朕决定,立你为后,可好?”

殷梓珺的话,让我不禁怔了一怔。

我慢慢的转向他,却见他,正温柔的朝我笑着。

立我为后?

这个消息对我来说,着实意外。

我看着他,突然有些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才好。

“这,是朕欠你的。”

男人的一句话,顿时让我的心中涌起一阵酸涩。

紧接着,在我的泪水落下之前,整个人被殷梓珺拥入怀中。

“朕说过,在朕心里,唯你一个妻子,襄国的后位,也只为你一人而设。”

我的泪水,顿如泉涌,打湿了男人衣襟。

他越是安抚着我,我却反而控制不住的越哭越凶。

“好了。”

男人附在我的耳边,轻柔的说着。

“小心我们的熙儿。”

听到这里,我才收起些泪水,缓缓离开他的胸口。

“唔……”

殷梓珺垂眸凝望着我,用指腹,极尽温柔的拭去我脸上的泪痕,见了我听话的模样,不禁笑出。

“你只须等着,做朕的皇后。”

——

只是,尚未迎来片刻的安稳,一个令人揪心的消息,便又呼啸而至。

“启禀皇上,属下得到确切消息,之前没有从袁朗誉那里找到的兵器,经过查证,已经确定,在淮陵王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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