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抱二哥的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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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长达两小时的会议,由一开始的唇枪舌战,到听凭年斯南安排、吩咐,旁人看着简单而轻松。

只有当事人,才知道其中的痛苦不堪。

年斯南不仅把人裁了,连集团规定都纂改了,说白了,就是把权利更公开公平化,经营模式加入了天堃部分规矩,“按劳分配,劳者功臣。”

这对老股东而言,是很不利的,但年斯南提高了分红的比例,稳住他们不安分的心。

会议过后,回到办公室的年斯南,没有一刻松懈,马上着手让助理把这段日子重大项目整合文件拿来,他要亲自审批。

助理对这位新董事长“拼命三郎”的韧劲佩服了。

在他审阅文件时,隔壁办公室响起的动静,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他打开百叶帘,看着那边进进出出的人,正一点点翻新办公室,唇梢泛柔,眼底浮笑。

想了想,他拿出电话打给纪威,安排了一个任务……

下午,纪威把申世璇送过来。

两人走进大堂时,纪威挺威风的,看着奢华的大堂,啧声,“这儿,以后都是二哥的天下了,想想有条大金腿傍着,走起路来都带着风。”

申世璇笑话他,“你长点志气行吗?整天想着抱大腿,难道在裴迪娜面前,你也这模样。”

“二嫂,二哥的大金腿不是谁都能抱的,娜娜知道啊,她还很赞同我成为二哥的小尾巴,以他的金库,什么时候能分羹,都很不错。”

两人边走边聊,因为年斯南早有准备,给他们开了“绿道”,这一路来到顶层都畅通无阻。

经过秘书处时,一行秘书一致扬起标准的微笑,向他们鞠躬,“纪先生好,总裁夫人好!”

总裁夫人?

这个头衔吓了申世璇一跳,走路差点都不稳了。

她强装镇定,和纪威快步离开。

“二哥好速度,这么快就准备聘礼了?”

“别说这些有的没的。”申世璇没想到,他会那么迅速。

两人正打算走进总裁办公室时,沿经旁侧的办公室,纪威被门口的铭牌吸引住了,“总裁夫人办公室?噢哟,二嫂,二哥这份厚礼啊,操作满分!”

纪威惊喜地在那儿大声嚷嚷。

申世璇被这突如其来的“礼物”弄得风中凌乱,此时还没调整好心态。

“什么操作满分,我看他这是马蚤操作!”

申世璇快步走开,纪威紧跟其后,“二嫂,二哥给你留了办公室,含义还不够明显吗?看来,我身边不止一条大金腿!”

纪威嚷嚷的同时,更觉得扎心,二哥找他来干嘛?

全程观众,看虐狗?

他现在虽不是单身狗,但这份礼物,谁看谁馋!

走进办公室,纪威不客气投诉,“二哥,为什么绕了一大圈,就为了塞我狗粮?”

年斯南淡淡瞟了他一眼,“你还没这种份量,我只是不想让世璇开车,她刚出院,要多点休息。”

纪威要喷血了。

接着,年斯南对申世璇摆摆手,“过来!”

申世璇走过去,他把她拉入怀,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申世璇率先开口,“你这什么意思?”

“意思还不够明显吗?”

两人的恩爱模样,纪威受不了了,“二哥二嫂,辣眼睛啊!”

他整个人弹起来,“二哥,如果单纯让我当司机,那我功成身退,不想再被你们的行为举止祸害我的眼睛。”

年斯南笑道:“聪明一回,你可以走了。”

“二哥,真的没其他了?”纪威半开玩笑道:“总裁夫人办公室我看到了,有没有什么二弟、三弟办公室?”

“没有,你可以滚了!”年斯南一口推掉他所有美好的想象。

“行行行,我走,总裁夫人再见!”纪威离开前,不忘调侃申世璇一句。

申世璇白了他一眼,拿起抽纸朝他扔去,纪威一溜烟走出去,顺带关上门,抽纸撞上门板,滑落在地上。

年斯南握住她的双手,轻轻揉着她的纤指,“难道你不是总裁夫人?”

“不是,”申世璇一脸傲娇,“名不正言不顺的,怎么就被扣下那么大的帽子,年总,这份大礼我不收!”

“想要名正言顺?”年斯南抬头看着她,那张如花的美颜,被阳光照得剔透莹白。

他忍不住抬手,轻轻捏了下她的脸颊,“这是主动的暗示吗?”

“谁暗示了,我没有暗示什么。”申世璇脸蛋悄悄抹上一层绯色,年斯南看得细致,难得看到她脸红一次,他举起她的手,吻落在她的手背上,“放心,我会给你一个名正言顺。”

这一切渐渐走上了正轨,他们的事情,就该完成了。

申世璇抽掉自己的手,一再申明,“话别说太圆,我爸那边你还没搞定,现在是你单方面肯定关系,明白吗?”

申仲明虽然在这段时间,没有提及这件事,但申世璇清楚,父亲还没松口。

“除了你父亲,还有绊脚石吗?难道我们的关系,不已经肯定了吗?”年斯南语气肯定,段天朗炸胡了,

霍准在他们两人去酒会,公开身份后也潜水了,还有谁?

申世璇读懂他的心思,推了他一把,“所以,你现在只要摆平我父亲那边,就高枕无忧是吗?”

“不是不是,搞定我老婆才是高枕无忧!”

“说了不是你老婆。”

“老婆就是老婆,叫声老公来听听?”

“滚!”

……

两人忙中偷闲,浓情蜜意披上一层金光,光芒闪耀。

**

时间流水,淮城商界在这一个月内,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年氏集团大规模的资源整合,改头换面后焕然一新,停滞不前的股市,终于有了上升的动静。

如今年氏和天堃双剑合璧,一举成为商界泰斗,一旦有风吹草动,其他人都要听着他来办事。

夏家。

因为夏金铨的让位,让夏启慧逃过一劫,但她死活不肯离开淮城,不管是夏金铨还是段天朗,天天劝,人人劝,她都不愿意离开。

今日,一家人又在为这件事大吵起来。

坐在沙发上的夏启慧,一脸执着,“我不走,我为什么因为一个年斯南,离开这个生我育我的地方。”

“妈,这是你之前答应的,现在舅舅也没有把你的财产拿走,你做人不能出尔反尔。”段天朗最近憔悴了,眼下堆积的乌黑,令整个人看起来无精打采。

“闭嘴,什么舅舅,他有把我们夏家放进眼里吗?有把你,把你外公放在眼里吗?”夏启慧始终对年斯南心存恨意,空手套白狼,他胃口还真大,一个人啃下整个博越,一上位还把博越改名了,这完全不给他们夏家一个面子。

“启慧,木已成舟,大江东流,你现在执着这些也没用,道理我说了很多遍,一个月了,你还在这儿僵持有什么用?”

坐在旁边的夏金铨,没有段天朗那么浮躁,声音悠悠,早把这一切都看透了。

“是啊,

我不该执着这些,所以你们也不要再劝我,我现在就是不走了,他年斯南能拿我怎么办?他有权有势,难道还能杀人放火?”

夏启慧耍赖皮,她是铁了心不会离开,现在夏家什么都没了,他们除了那点钱,什么都没了,她不甘心。

“妈,你不能这样……”

夏启慧快声打断,“我就这样,除非你娶了齐悦,我亲眼看到你们俩结婚,我就走!”

齐悦也是她的一块心病,她的局设得那么好,自己儿子不领情,她都要气得七窍生烟了。

“说了多少遍,我是不会娶她的,你也别再逼我了,我们已经没有结果了。”

“什么叫没结果?”夏启慧想了想,

意识都什么,紧张问:“最近怎么没见齐家来找?”

提到这件事,夏金铨没了声音,喝着茶。

段天朗解答:“现在年氏是舅舅的,齐家得不到便宜,所以没想着要纠缠了。”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段天朗觉得这是好事,就算他丢了博越,但得到自由身。

“什么?”夏启慧的脸色由红转白,“这群白眼狼,墙头草,他们就那么肯定,我们夏家就这样了吗?”

“天朗,你也是,一个多月前,我们就劝你娶齐悦,你却不答应,如果有齐悦家的势力,我们起码不用被人往泥地里踩,现在好了,人财两空,你个软骨头,蠢货。”

段天朗没搭理她,安静坐在那儿,和夏金铨的态度差不多。

夏启慧心有不甘,没人搭理她,骂得也不爽快,她又把矛头转到父亲那儿,哭哭啼啼,“爸,你偏心,我和年斯南都是你的儿女,博越为什么你一分不要全权交给年斯南,你这让我们母子俩以后怎么办?”

“我从小什么都没有,得不到你的多少宠爱就算了,为什么到了这把年纪,还要继续落魄……”

她越说越激动,哭得眼泪鼻涕横流,也不知道是不是气急攻心,心头火摇曳旺盛,她额前冒着虚汗,双手发软,正打算坐下来,歇息一会儿。

下一秒,双眼一黑,晕了过去。

“妈,你怎么了?”

“赶紧来人,送医院!”

……

夏金铨和段天朗急匆匆把夏启慧送到医院,长廊前,夏金铨和段天朗坐在休息椅上等待。

抢救室门上的红灯,耀得刺眼,坐在其中的两人,沉默地没有作声。

等久了,段天朗急躁地站起来,来回走着,喃喃自语,“进去那么久,为什么还没动静?”

“医生不是说小事情吗?”

“如果妈真的有什么事情,怎么办?”

坐在旁边的夏金铨,脸色凝重,心里朝某个方向思考。

少许,手术室的门打开,医生走出来,一脸疲态,段天朗跟着手推床前往病房,夏金铨留下来,和医生沟通情况。

“医生,我女儿的情况怎么样?”

医生面色沉重,问:“最近病人有吃过什么吗?”

夏金铨想了想,“一切和往常一样,没有特别的,她现在的情况?”

“她这种情况很特殊,突发性中风,也许是长期吸入某种有毒物质,产生毒副作用,造成机体神经性损害,以至瘫痪。”这也是医生脸色凝重的原因,对每一个患者尽力后的无力,让人痛苦。

“瘫痪?”夏金铨整个人一趔趄,“医生,不可能,她刚才还好好的,只是晕过去一下,平常看起来健健康康的人,怎么可能中毒瘫痪?”

夏金铨无论如何都不愿相信这个事实,太戏剧化了,刚才还好好的一个人,怎么……

“对不起,我们尽力了。”医生垂下头,惋惜道。

“还能治疗吗?”夏金铨还有些希冀。

“对不起,这种损害是不可逆性的,不过可以在后期做一下康复锻炼,增强免疫力,避免其他部位续发性瘫痪。”

医生离开后,夏金铨跌坐在椅子上,双手拄着拐杖,整个人苍老了十岁,白霜爬上眉头,眼神荒凉无奈----

他始终没有放过启慧,始终没有!

……

病房内,躺床数日的夏启慧,神色呆滞,没有一点生气,像个废人,始终无法接受自己瘫痪的事实。

“夫人,您喝点粥吧!”护工无奈,又害怕她再次发火,小心翼翼扬声。

“夫人,您整天不吃不喝,一直吊盐水维持不行的。”

不到一周时间,夏启慧整个人瘦了很多,手臂几步可以用皮包骨来形容,气色蜡黄,整个人状态减半。

护工勺了一汤勺,送到她唇边,“您……”

“不吃,滚,滚……”夏启慧一把推开护工的手。

“砰咚----”一声,匙勺砸碎了,夏启慧整个人变得狂躁起来,她拔掉针头,生气地捶打着双腿,撑坐起来,发狂地推掉床头桌上的食物,杂物。

把病房内闹得呯砰作响,护工站在旁边,一句话都不敢说。

段天朗正好来到门口,看着飞溅出来的玻璃杯,他看着里面凌乱一片,已经见怪不怪,淡定走进去,“妈,你再怎么闹都要接受这个事实,你看你现在的模样,再不吃不喝下去,你的健康都成问题。”

“我宁愿死了,也不愿意现在这模样,现在的鬼样子,生不如死,你们为什么不让我死了,啊……”夏启慧没东西好扔,她又想挣扎着走下床。

段天朗走上前,拦住她,“妈,你别乱动,好好呆在床上。”

“我不,我要去找年斯南,是他,肯定是他,把我弄成这副鬼样子,我要找他算账!”夏启慧越说越激动,往段天朗手臂咬了口。

段天朗吃痛放开她,她趁机下床,双腿泛软,整个人往下沉,最后扑倒在地上。

夏启慧痛恨现在的自己,她胡乱挣扎着,又拿起旁边的玻璃碎块,“我死掉算了,我要去找年斯南,和他同归于尽,年斯南,我恨你……”

“啊……”

夏启慧的行为,越来越偏激,段天朗强行把她抱回床上,转头看向护工,“快去把医生喊来。”

每天如此,护工已经明白怎么回事,点头走出去。

医生来后,强行给她扎下一针安定,原本发怒的夏启慧,才安静下来。

段天朗对母亲的无可奈何,送医生出去时,他问:“医生,我妈的情况怎么办?”

“要不接受心理治疗,要不继续药物康复,但我建议心理治疗,她心结一天解不开,一天不会改变,你越看到,短短一周她的改变。”

“但她不接受心理治疗。”段天朗头疼,这才是重要的一点。

“把心理医生请来吧!”

“辛苦你了,医生”

段天朗回到病床,看着睡过去的目光,长长叹了口气,他走到窗台前,看着远远屹立在金融大街的年氏,眼底拉扯着深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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