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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九 青涩年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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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雨:第一次用这样的方式跟你联系,对不起也谢谢你!
对不起那一幕幕尴尬的瞬间,也没正式给你道歉。只是,即便道歉了,如果再给我一次,我还是会选择犯错。
正因为有了犯错,我才发现自己的内心,真的好喜欢你。早读之所以养成了掐点的习惯,只是偷偷地做一件事,看你;晚上之所以很晚回去,也只是在外面等你。
以前你说很喜欢听我吹笛子,我练习了好多曲子,只怕再也没有机会吹给你听了。
昨夜无眠,身边也没有带笛子,可我的思绪像是凄美的清音,飘荡着满满的不舍。音律中,缭绕回荡着所有的想你。
你在我心中就是一首百转千回的歌,一首美丽心灵的章词。其实我真的好想捧一只船桨、摇一叶方舟、着一张风帆,去永远追逐你的背影。
虽不知怎么会如此的喜欢你,如此的在意你,哪怕明知道没有什么结果,明知道是不该继续的错误,却还是放纵自己,一错再错。我愿,一错再错…
谢谢你,让我认识你!”
早读前我们三找班长拿了钥匙,早早的就来了教室,得尽快完成留书,不然余松二人很可能在早读时被堵着。
给父母留书都没给王雨那么细心,只是告诉他们,得罪了人得躲几天。
我前桌的同学家是开文具店的,她课桌里有很多花信纸,关系不错,拿几张没问题。
两封留书,三个千纸鹤。我把留给父母的交给了一个关系不错的同学,说假如我父母来了,就给他们。
王雨的我在校门口亲手给了她,没了叠成心形,只是对她说:“我写的,拜拜!”
她当时的眼神,我现在还记得,仿佛有着千言无语。
又是一夜没睡,自然得找地方睡觉。吃完早饭,等到录像厅一开门,我们就进去了。
录像厅老板也开着餐馆,这一天我们生活挺滋润的。睡到中午还在餐馆吃了一顿饭,破天荒的三人一起喝了点白酒,老板还说明天看录像不用给钱。
只是毛羽每次回家时,身边都好几个人相伴,这一天白等了。
又是一天,余松提议买两把刀,他说不能再等了,不然钱花的太快就走不了了。
这个提议我是反对的,经常打架很清楚,手上有武器时,特别容易出事。可他们很坚定,两把砍 刀,还价后六元钱。
余松说不让我动手,我若动手可能引起镇上两伙人火拼,蛇皮的存在他是知道的。我说看情况,必要时我还是会上的。既然买刀,他们肯定不会在乎对方多少人。
这一晚注定难忘,晚上十点多,我们早早的埋伏在毛羽回家的必经之路。
毛羽也是运气不好,身边只跟了两人,平常都是四五个。
“余松、刘泽,我要是少一根汗毛,你必死无疑。”毛羽看着挡在路中间拿刀的两人,反而越发叫嚣了。
太了解余松,如果毛羽求饶,他肯定会心软。可这一叫嚣,算是彻底惹毛他了。
“那就先砍死你。”余松吼了一句,疯一样冲过去,刘泽也是紧随其后。
余松的样子我看着都吓人,更不谈对面三人了。毛羽经常随身带着一根削尖的钢管,可他拿着钢管却没勇气反抗,只是用胳膊去挡。反而是他身边另外一个没武器的人,抢过他手中的钢管和刘泽干了起来。至于还一人,吓跑了,或许是叫人去了。
毛羽不知中了多少刀,躺在地上使劲叫“救命”。他的每一句救命都让他反抗的兄弟分神,本来还准备偷偷去搬砖一块的我止步了,因为刘泽已经砍趴他了。
“快跑,他哥估计是来了。”我看到远处跑来几个人影。
“走啊!”刘泽拉着还在挥刀的余松:“再砍就出人命了。”
越来越近了,感觉跑已经来不及了。
“你们先走!”余松推了一把刘泽,我看情况不对,使劲拉着刘泽就跑。跑一个是一个,不能让刘泽也躺在这。
“来啊,大不了一死,老子拼了。”
我们还能听到余松的叫嚣,也回头时看到他被一伙人包围了。
刘泽身上湿漉漉的,不知是血还是汗水。我喘着气说:“不能跑了,今天余松一直气色不好,可能会出事。你在这等着,我去派出所报警,不然他会死的。”
“行,你去吧,我估计满身是血,不能去。”刘泽也喘着气。
我跑了几步回头说道:“你可别外回去了!”他真有可能回去,我拉他时他就三步一回头。
带着警 察赶到时,见到的不是余松,而是刘泽被围在中间,余松趴在不远处,一动不动。没有路灯,可月色明亮,而上那一滩黑色的液体特别明显。
毛羽的哥哥看到警 察撒腿就跑,也不管被扶在一旁墙角躺着垂着脑袋的弟弟了。
不管以前因为什么原因,让杀过人的他逍遥法外,这次这么多人在场,还不知是否又出了人命,肯定是不会放他逃跑了。
围着刘泽的人见有人开跑,我都四处逃窜。刘泽见到我,哭着一下子瘫坐在地,喊道:“余松没了,呜呜呜…”
是的,没了。头上不知挨了多少刀,一只耳朵都只剩耳垂沾着了。最残忍的是,右手活活断了,掉落在不远处。
事后验伤除去断手的那一环节,余松中刀一百三十四刀,两刀为贯穿伤、捅的。而毛羽也因流血过多,抢救不及时死了。他哥哥也被判了死刑,其他同伙纷纷落网,分别是十至十五年不等。
刘泽供认不讳向派出所全部交代了,我当然也是。我们都未成年,特别是刘泽,康复后得进少管所被改造。
幸运的我受到的惩罚是被学校劝其退学,倒霉的却是王雨。事情的起因是毛羽的表弟调戏王雨,余松的父母把怨恨全部撒在了王雨身上,在学校召开大会时,痛骂了王雨一顿。
王雨的事我是听他人讲的,因为我在出事后就被父母带回家了。母亲告诉我,她去学校找我时,王雨就一直陪着她,安慰她。
只可惜从那以后,我再也没见过王雨了。她转学了,而我被迫留了一级,搬到二年级的教室。
…… ……
回来的路上除了想起这段过往,还想起刚刚曾文霞问过,问以前怎么不知道我会这些。
会?谈不上,以前只是有所涉及。面对这种东西,我很胆小,也唯恐别人知道干妈的话:我的体质招阴。
有时候我想,如果妘姓真的是上古火神祝融的后代,怎么又会有我这种体质呢。想了没用,神话毕竟是神话。或许有玉帝,可未必有火神。
以前是那么的纯真无忧,如今的生活却如此奇幻多愁,突然感觉是老天在给我叫一个恐怖的笑话故事。
回到家时,已经傍晚了。
我在门口听到赵晓跟赵娜在吵架,其中还有汪力庆的声音。我听出话了,一是两人趁赵晓不在,在我们房里配种;二是汪力庆说我偷偷拿了钱,对不上帐目。
进门后,三人都看着我,没以为我会这么早回来。
我也不说话,看着他们三人。赵晓走过来对我说:“他们说你偷偷拿了钱,还有就是他们在我们房里…”
“别说了,我知道了。晓晓,你去把床单被套整套全部换下来扔掉,现在就去。”我很平静,赵晓很听话。她知道,越平静证明我越生气。
“妘夕,你别太过份了。”赵娜生气的说道。
“我工作了多少天,该拿多少钱?”我问道。
“八天半,给你按十天算,四千。”赵娜皮笑肉不笑的。
说好的一万五,变成八千了。真没看出,赵娜是这样阴毒的人。会装、会演,还会算计人心。
“钱呢?”我问。
汪力庆吼道:“你这是什么态度?给你四千也是看你女朋友的面子,睡你床也是给你脸了。”
听着这些话,我依旧只是看着赵娜。她无动于衷,好像也没准备给钱。
这时赵晓经过,问了我一句:“你到底有没有偷偷拿钱?”
我最怕的就是她问这句话,在这个时候问这句话。事后问也比现在好,不得不说,让我很失望。
“呵呵,真是演的一出好戏。汪力庆,昨天对账时你怎么不提出质疑?”我又问:“赵娜,记得我也把账目和货单给你报备过,那时你怎么不说我偷偷拿钱了?”
“我有没有拿钱,你们自己心里清楚。你们为的什么,我也很清楚。不给我钱,是不是还想用它跟我谈筹码,想封口?想错了你们俩,你们俩去怎么勾搭都跟我没半毛钱关系。但是,属于我应得的钱,留着会很烫手的。”
“滚…”我几乎是吼出来的。
赵娜正准备从包里拿钱,汪力庆拦住了,还说了句:“人家有钱不稀罕,走吧!这种狗窝。真以为我愿意来。打肿脸充胖子的穷鬼,什么东西。”
两人出门后,我问了赵晓一句:“你在医院和几个男人上过床?”
赵晓气得脸色发白:“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让你也感受下,被自己的恋人不信任是个什么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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