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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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女子,盯了一会也没有想起,扬唇一笑,“对不起,我眼拙,还未认出,你是?”

“温小姐,还记得在海南游轮那次吗?”女人看着我,眼神里露出一丝嫉恨。

我又想了一会还是想不起来,歉意的摇摇头。

“在海南的游轮上,原本上面是派我去接待杜总,后来上面又说有内定的人选了,杜总特意点名,”女子说时,涂着绯色的指甲完全,似有些不甘。

瞬间,我就愣住了,思绪一转不由的想到那是我在百乐门坐台后,我就是不想见到杜浩笙才故意找燕姐给我寻个逃开的地方,女子这话是什么意思?

女人长长叹了一口气,看着我说,“我真的很羡慕你,能得到杜总的垂爱。”

我的心里一慌,怎么回事?

女人刚才这话是在告诉我,我去海南是杜浩笙早就知道的,而燕姐是知道我到海南陪游的客人是杜浩笙,而那天在海南的酒店里,那间房也是特意安排的?

这么一想,那我到海南都是授了杜浩笙的意,一开始就决定了。

我瞬间就愣住了,心无比的冷,我觉得自己就像掉进了一张大网里,怎么挣扎都逃不开。

在洗手间站了好一会我才静下心,洗了把脸,又补了补装,这才走出。

回到包厢,杜浩笙似乎喝得有点多,满脸通红,他漆黑的眼眸溢着温柔看向我,那眼神太温柔,就像要溢出水似的,令我控制不住靠近。

女人已经靠着马文明笑得开怀,似乎方才在洗手间的那一场就是做梦。

又一瓶五粮液喝完,马文明与杜浩笙都喝得飘了,马文明更是倒在女人的胸前,也不顾有人手放进女人丰盈的胸前揉捏起来,杜浩笙握着我的手,拉在他的怀里,头靠在我的肩上,这种感觉很奇怪,就像杜浩笙很放心依赖我似的,瞬间膨胀了我的母爱。

马文明从包里拿出一张黑卡递给女人,让她结账,女人看着黑卡睁大了下眼睛。

后面,我们一人扶着一个醉酒的男人走出包厢,杜浩笙真的醉了,走路都不稳,身体大半的重量压在我的身上,我很是吃力。

侍者本是要上前帮忙,可杜浩笙不同意。

谭洪见我们出来,立刻上前,这才将杜浩笙弄上车,可杜浩笙紧紧握着我的手不松,在我坐进车后,直接将头倒在我的腿上睡了过去。

杜浩笙满身酒气,还有一些些尼古丁的味道,杜浩笙喝醉了倒也不折腾人,就是睡。

有谭洪的帮忙,将杜浩笙弄到床上,我让阿姨煮了一碗醒酒汤,我喂杜浩笙喝下,又去浴室打了些热水给杜浩笙擦拭一番,给他盖好被子。

我浑身都是汗洗了个澡,脑袋却清醒得不得了,墙壁上开着一盏橘黄小灯,看着杜浩笙不由得出神。

晚上八点,我看着清俊的脸凑近他的耳朵喊道,“杜浩笙,杜浩笙——”

杜浩笙没有动,我想了想,决定趁着杜浩笙睡觉的时候给琦露打个电话,我想见见小金找的人,琦露说没有问题,我们就选了一个僻静的酒吧。

我在杜浩笙的床前站了好一会,见阿姨不在客厅后悄悄离开。

特意换了一身黑色的衣服,头上带着鸭舌帽,走下山后才用滴滴打车喊了一辆车去酒吧。

坐在车里,我心里还一阵紧张,担心杜浩笙醒来,又有种即将要知道的事情而紧张。

半小时后,我到了约定的酒吧门口,从车上下来,深呼吸一下,我才推门走近,琦露比我早到,看见我进门就走了过来,拉着我的手向里面的包厢走去。

我的手心都是汗,琦露的手里也是一片湿湿的。

琦露也穿得低调,黑色的大衣,黑色的打底衫到膝盖,足上穿着一双平底黑色短靴,脸上还是画着精致的妆容。

我们刚坐下,小金就带着一个男子走了进来,对方穿着一身牛仔衣裤,带着鸭舌帽,手中捏着一个牛皮纸袋,他抬眼就看向我。

那眼神很锐利,有种被人看穿的窘迫。

我与琦露坐在一方沙发上,小金与男子坐在一边,小金的眼神还是止不住落在琦露身上,琦露却是看着男子,视线落在牛皮纸袋上。

“温小姐,这是阿牛,”男子看着我,将牛皮纸袋放在桌上,琦露将歌声放低了些。

昏暗的包厢里,我的心跳很快,看着那个牛皮纸袋心跳异常。

“目前,我就查到这些,”阿牛看着我。

我的手握着牛皮纸袋带着些许颤抖,首先是一叠照片,接着是几张A4打印出来的纸张,字体很小,我只是扫了一眼,心里就一慌,全是重要信息,我的眼睛都睁大了几分。

琦露的手一下压住我看的温静,看着阿牛说,“你理一理重要的事说一遍吧,这些你就回去看。”

我点点头,此时确实不是看东西的时候。

阿牛看向温静,严肃的说,“这事还得从十年前说起,那时最富有的袁家说起,当家人袁放商业联姻娶了门当户对的宋家千金宋玲,袁放有个青梅竹马的情人白琴,而宋玲也有个深爱的男子姓席,也就是现在席家的席国安,不过当初他的名字不叫这个叫席安。

袁放不想与宋玲结婚,与白琴私奔,却被袁家人抓了起来,用白琴威胁袁放。

宋玲更加荒唐与席安未婚就有了孩子,被宋家人知道特意请了医生在家秘密打胎,为此婚礼延迟了一个月。

袁放与宋玲结婚一年,两人感情都没有进展,袁家人赶走白琴,宋家人秘密驱逐了没有身价的席安,以为这样就相安无事了。

却不知,后来宋家出现金融危机,需要资金周转,袁家前后也给了不少,可宋家管理不善,那些投进去的资金成了竹篮打水,可宋家还是不满足,继续向袁家开口借钱,那时候袁家也遇到麻烦,宋家人借不到钱。此时席安回来了,短短两年时间,他成了房地产老板,身价几百万,宋家人想从席安借钱将宋玲送上门,席安不满当年宋家人打掉他的孩子逼他远走他乡,表面上是借钱给宋家人,还给宋家筹谋划策,宋家的事业渐渐好转,与席安合作。

此时,袁放的初恋也回来了,带着一个孩子,袁放知道白琴为他生了一个孩子,也不顾袁家人反对依然在外面住了起来,宋家人觉得袁放太无情了,暗地里找人带走了孩子,至于去了哪里无从知晓,白琴伤心难过袁放无心事业耗尽家产找孩子,不过一年光景,袁家破产了,宋家也陷入危机,银行突然不贷款,所有的项目都被冻结了,宋家当家人跳楼自杀,宋玲也因为得了抑郁症在家烧炭自杀,袁放在出去寻找孩子的时候出了车祸,与白琴死在车祸现场,一年后,袁放与白琴的孩子发现在恋童俱乐部里。

那时候规模还不大的杜氏集团总裁杜仲久久盼不到孙子,就找了一个大学生送给儿子,代孕,那女大学生怀上孩子时,杜仲的儿媳意外怀孕了,检查得知是儿子,就毅然舍弃女大学生母子,好景不长,杜仲儿媳生的儿子在十岁那年生病死了,儿子年龄也大,儿媳年龄也大了,很难再怀孕,杜仲一查才知道当年那个女大学生偷偷生下孩子,强行将杜浩笙带了回去,可只是接走了孩子,也就是杜浩笙,杜浩笙的母亲生病了,杜浩笙回到杜家根本就不受管束,偷偷跑回老家,最后杜总无奈将杜浩笙的母亲接到上海,杜浩笙想与母亲住在一起,杜仲不同意,就将杜浩笙看管起来,那时候杜浩笙特别野总在学校惹事,打架斗殴,赌博,总之气得杜仲不轻。

又一次金融危机爆发,席安的资金受到影响,他四处找银行借款却没有人借给他,后面却有人主动给他贷款度过危机。

一个月后,杜浩笙失踪了,杜仲到处也找不到人,杜浩笙的母亲为此生了重病,一年后,杜浩笙才出现,那时候他满身都是戾气,谁也不知道他身上发生了什么,被杜仲接回后雷厉风行的样子,就像一只狼崽,替杜仲赚了不少的钱,杜仲才开始不出现在杜氏集团。

杜仲想发展杜氏看中席家,在一次商业晚宴上,席国安的女儿席敏琪看中杜浩笙,杜浩笙对席敏琪是没有感情的,直到那场车祸。

席国安很宠席敏琪,养成她凡是都要强的性格,可杜浩笙就是不喜欢席敏琪,在席母重病的时候吃了安眠药,差点就没有醒过来,后面席家就说席敏琪因为席母重病自责自杀未遂留下后遗症。其实席敏琪的抑郁症并不严重,可她不知什么原因并没有接受心里医生的救治,后面用刀片割腕,逼着席母让她与杜浩笙订婚。

我们听着心里一阵恐惧,席敏琪太可怕了,对自己都那么狠,难怪她的手腕上一直带着一大串玉珠。

“席敏琪连自己的母亲都逼迫,太无情了。”琦露说道,然阿牛看向琦露,又道,“然而,这还不是最可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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