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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原来是镜中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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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原来是镜中花

他神情刹那间很尴尬,忙脸红耳赤的低头去捡起,手上正烤着的食物却一下子掉在了地上。

他脸色更为发窘,好像捡也不是,不捡也不是,一下子变得很为难。

我暗自好笑,转过了脸,装作没看到。

我大约五六岁时,被父亲接到了佛城,我第一次见这种东西,便缠着要买。吃进嘴里时,只觉得是人间美味,后来想要再吃,却时常受到母亲的阻扰,说这东西不卫生;等到有网络时,母亲不知从哪里看来的,说这东西会致癌,就彻底禁止我吃。

后来跟赵清末谈起了恋爱,他知道我馋,便偷偷买了打包送到宿舍给我……

我想着些旧事,慢慢的出了神。

小老板走过来,给我送烤好的食物,有些仓促的看了我一眼,我才回过神来。

我迫不及待的抓起筷子尝了尝,在嘴里咀嚼了半天,没有食物的鲜味,满嘴都是鸡精粉、味精、五香粉的味道。

大失所望。

却也明白,有些东西失去便失去了,再去勉强也没用。就好像茶水,再续,也不是原来的味道了。

付了钱,有些恍惚的回了酒店,自己开了个房间。

翌日,我睡到十点钟醒来。

手机开机后便一阵震动、闪烁。好久,才停止。

我点开来看,有十五个未接电话,二十几条短信。微信上也有几十条消息未读。

有认识的有陌生的。唯独没有乔莫的。

我失神了一会儿,又暗自嘲弄自己,既然已经将话说到那份上了,我竟还没死心,还盼着他对我有有挽留之心?

真不知说自己什么好。

找我的人实在太多,我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先回谁的好。

拿着手机发呆。

这时,杨木的电话进了来。

我心中一跳,忍不住猜测,会是他授意打的吗?

然而,他只说中午还要继续与那帮官员应酬一番。

其实,我只是来陪衬的,有没有我这个花瓶在,都没关系。

我推说自己不舒服,先坐车回佛城了。

杨木没多说什么,叮嘱我注意点,便挂了电话。

我默默的放下电话,怆然若失。

贪恋被窝的温暖,我在床上窝了许久,才起来梳洗。

外面下起了下雨。

不大,仍是淅沥沥的。

我让酒店的小妹帮我买了把伞,举在头顶,打辆车直奔车站。

旅客们在我面前来来去去,面无表情而又行色匆匆。

我想,每个人都有他的方向与归属吧。

可我此刻却是迷茫的,一片雨雾中,我不知该往哪儿走。

曾经,我有为自己规划好的清晰路线,一切按部就班去做就好。可自从褚雅兰回来之后,便有了变故,我看不清路在哪儿。

“二少奶奶,在这里。”

我抬眼望过去,杨木正一手撑伞,一手向我挥手。

他的伞下是乔莫。

我静静的站着,并不想向他靠近。

杨木只好走过来,尽管已经很小心的扶着乔莫避开积水,但乔莫还是不慎踩中了几滩水。污水将他的鞋子淹没,裤脚也湿了半截。

乔莫站在我跟前,脸上依然是一片拒人千里的冷漠。

我淡淡的道,“你们还要应酬,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他立在那里没有动,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站着。

雨中的他是那么的不真实,如在梦中,又像隔了一个世界那么遥远。

我与他就这样站着,不言不语。

杨木不得打破我们之间的僵持,赔笑道,“两位主子,请上车吧,雨大,淋湿了可不好受。”

乔莫修长的身形挺得笔直,神情淡漠,一动不动。

我看了他一眼,只好收了伞率先上了车,正要关车门,他用一只手挡住了,长腿一伸,跨进车内,杨木搀着他,坐在了我的旁边。

我给杨木使眼色,他却装作没看到。这家伙真是木头一样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我与乔莫两人不对盘好吧?

我哭笑不得。

乔莫就坐在我身边,他身上竟然有烟草的味道,混合着清冽、干净的气息丝丝缕缕的从他身上散发出来,让我有些着迷。

脑海里想起在“左佑”会所瞧见他那副颓废的模样,我一阵心疼。

或许,他在痛苦时喜欢吸烟解愁吧。

又想起昨晚我已对他说得很清楚,我与他之间是彻底决裂了,所以不该对他各种猜测与担忧,更不该有别的什么东西牵扯,免得横生枝节。

我忙收敛了情绪,眼观鼻,鼻观心,坐姿端正。

又觉得气氛太过压抑,我搜肠刮肚的找话题问杨木,“你是怎么知道我还在车站呢?”

杨木道,“二少爷说,你昨晚失眠,今天肯定起不了那么早,到车站堵你准没错。”

敢情这人是有千里眼还是咋的,怎么就这般的料事如神?

我摸摸鼻头,暗自后悔问了这个问题。

杨木又嘿嘿笑道,“二少爷对您可真是了解。”

我干干笑了两声作为回应。

车子不多时便在昨日聚餐的那间酒店停下。

杨木走了进去,我忙起身想跟着去,乔莫淡淡的道,“他马上就出来,你等着就好。”

“哦。”

我坐下,跟他独处很是紧张,心里闪过千般念头,想得最多的就是万一,他如果跟我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做些亲密的动作,我该怎么办?

心乱如麻,感觉车厢内的空气变得稀薄起来,连呼吸都紊乱了。

我偷偷的看了一眼他,发现他眼底一片乌青,面色也有点发白,昨晚肯定也没睡好。头发被雨淋得半湿,偶尔会往下淌几滴水。

我想掏出手帕帮他擦干,想想还是忍住了。不由得暗自叹息一声,原以为我会和他白头偕老,却没想到原来是镜中花,水中月。

两人默默无言。

我瞧见褚雅兰父女俩共撑一把伞从酒店门口行了出来,紧张的情绪才有所缓解。

一切都是我想多了。

心里感到轻松的同时,又暗自的失落。

褚文明父女脸色也不好,特别是褚雅兰双眼微微肿胀,好像哭过似的。

上了车,褚雅兰见我和乔莫同坐一处,不是来时的坐法,她愣了愣,然后冷冷的挖了我一眼,重重的坐到前面去了。

杨木将车子驶了GZ市的街道,慢慢的往高速走。

我惊讶道,“不是说还有饭局吗?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没人回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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