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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0章 令人可悲又可叹的村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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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0章:令人可悲又可叹的村民

我仍是不肯承认,反问他道,“你的大柱哥自己身为执法人员,却知法犯法给你们通风报信,这么说,你们这里一定有被拐卖的妇女咯?”

没想到,他想也不想就回答,“是有。我妈原来就是被拐卖过来的。还有大柱哥也是。”我瞪目结舌,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为,为什么?难道你们这里的人都娶不到老婆吗?难道你们不知道这是犯法的吗?难道……”

望着他年轻却平静的脸,我忽然就泄了气。

我喃喃地道,“我明白了,因为你们不想失去亲人,所以你们什么都不会说的。”

男青年苦笑道,“重要的是,她们不想走了。孩儿在哪儿,做母亲的就在哪儿。我妈现在正策划为我买一个媳妇……十年河东,十年河西,不是当事人,谁也不知道为了生活,下一刻自己会做出什么样的妥协。”

我听了沉默了。

我无力去指责这些人的自私,因为有些地方的人,为了给后辈传宗接代这回事,看得比自己的性命还重。

想了好久,我才问道,“村里面这一段时间还有被拐卖来的女子吗?”

“没有了。”男青年想也不想地回答。

我忽然怒从心头起,我指着他骂道,“看你人模狗样,好歹也是出去混过的,你难道就忍心,眼睁睁的看着村人犯法,看着一个个年轻的女子被关在暗无天日的房间里,被不认识的男人强、奸甚至是轮?人伦呢,道德呢,法律呢,难道在你们村,就统统都不存在的吗?”

男青年神色平静地任由我骂。

我骂累了,无力地道,“你就告诉我吧,我那个妹妹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如果她正遭遇着我所说的这一切,她会很痛苦,会生不如死。只要你给我提供线索,我就给你钱,你要多少,我就给你多少。”

男青年一定是认为我魔怔了,怜惜地冲我摇摇头。

我扑到他跟前,发了疯一般从袋子里把所有的钱都往他手里塞,“你拿着,拿着,等我从卡里取了还有……”

男青年默默地把钱塞回我的背包里,“村里是真的没有外来的年轻女子了。不过,一个星期前倒有一个。”

我猛地抓住他的手,如抓住了救命稻草,“在哪里,快带我去。”

“不知道。”他耸耸肩。

恐慌让我变得语无伦次,“什么叫不知道?她人呢?自杀了吗?死了吗?”

男青年无奈地一摊手,“她那天割腕自杀,又咬舌自杀,买她的那家人没法子了,就用牛车套着她,打算偷偷把她运到城里的黑诊所医治。谁知在半道上,不知怎么的就解了绳索逃了。说来那女子真是凶悍,还硬生生的把那家男人的耳朵给咬下一只来。”

我一听,眼泪刷得就下来了。

是乔篱,一定是她,那么骄傲、那么彪悍的她!

男青年探寻的目光对上我的,小心地道,“你没事吧?”

我摇摇头,把钱重新塞到他手中,“谢谢你告诉我这些。麻烦你再说得仔细一点,那女子是在半道上的什么地方逃脱的?周边有什么标志性的景物吗?”

“听说是在黑风岭走失的。在黑风岭附近,有一个大村庄,里面有个农场,我们村里很多人都在那里面打工,所以当那些搜索的人搜到那附近,怕得罪农场场主,就没敢再搜。”

我有些奇怪,“为什么?这农场场主很凶的吗?还是嫉恶如仇?”

“这农场场主是个退伍军人,一身蛮力打遍四周所有年轻人,为人颇具侠义之气,加上他的战友很多都在市里工作,有实力、有权力,所以就算是明知人是他救走的,也不敢问他要人吧?”

听他这么一说,我心里又重燃起希望。

对他再三道谢,我连忙去找乔莫。

进了村长刘富贵的家,还没来得及说话呢,他就迎上来了,“都饿坏了吧,快过来吃早饭。”

我应了声,进了屋。

昨晚太晚了没看清,现在一看,其实村长家也很寒酸。

正屋是一张八仙桌,他的三个孩子正围坐在那儿喝红薯粥,几把小板凳散在四周,有两张还是缺了一两个角的。

他的女人挤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冲我喊,“快进来吧,我去给你盛。”

我心不在焉地点点头,朝乔莫的房间看了一眼,没动静。显然还没有回来。

我掏出手机一看,有两格信号,勉强能打得出去吧?

只是,我才按下号码,就看到乔莫从外面进了来。

我忙迎了上去,他飞快地在我耳边说了句,“没有什么收获,等会儿等乔队长来了再说。”

我也顾不上许多,在他耳边低声把那男青年跟我说的话重复了一遍。

乔莫听了,面色一变,“消息确切吗?”

我摇摇头,“我也是听那男青年说的,不能确保真实性。”

虽然直觉告诉我,他没有说谎。

乔莫思考了很长时间,才道,“等乔队长来汇合后再说吧。现在,我们先吃饭。”

我点点头。

然而,等我们坐近一看,锅里已见了底。

我俩尴尬地面面相觑。

刘富贵从外面挑水进来,见早饭没了,把一担水桶放下,抽出扁担就要揍他们的三个儿女,“我打死你们这三个讨债鬼,少吃一点就饿死你了,是不是?明明有客人在,就不会给人家留点吗?”

我们死死拦住,乔莫甚至把他的扁担给抢走、扔了,他这才骂骂咧咧作了罢。

那三个小孩除了大女儿缩回房间内,其余却都不怎么怕他,从他身边一闪而过,出去玩儿了。

刘富贵很是尴尬,直搓手,“真对不住二位,我们这里几年都没一个半个亲戚过来,孩子们也都不懂规矩。您俩先坐着,我家今个儿杀猪,乡亲们一会儿都来帮忙的。”

杀猪?

我和乔莫对视了一眼,不会是因为我们吧?

穷苦人家把养了一两年的猪看得很重,轻易不杀,杀了也只留下一些内脏,猪肉、骨头全卖了——一一大家子一年当中唯一的收入来源。

我小心翼翼地问,“您,家中是有什么喜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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