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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八章 事在人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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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你正合适,那就你了。”

  姚尊儒万万没想到竟然如此容易,欢欣地磕头谢恩:“谢娘娘厚恩。”

  钱明月笑着说:“你这人太内敛了些,整日在殿内,本宫竟然都能忽视你。”

  “宝泉局封禁许久,重开需要费一番思量和功夫,你对上要敢于表达自己的想法,齐钧然不是个狭隘的,成与不成,总要说出来以供商量。”

  “对下,要宽严相济,说实在的,本宫担心你不够严,镇不住。重任托于你,勿让本宫失望。”

  姚尊儒感动得无以复加:“娘娘放心,臣定不负娘娘所望。”

  走了姚尊儒,钱明月就要选新人来做自己的高级秘书,她也没费脑子,直接用了武英殿大学士苏根生和文渊阁大学士史海臣,之前他们一个在上谕处,一个在诰敕房。

  太祖太宗毕竟有后妃和子女,难免被各种事务打扰,有时候白天陪妃嫔游玩,晚上才处理奏折。

  小皇帝对某些事还未开窍,除了一日三餐和找钱明月撒娇,基本上午工作,下午学习。

  钱明月呢?

  丈夫不在家,不想伺候婆婆,没有子女,没有可以斗着玩的小妾,更没有朋友,除了治国,也没有别的爱好。

  她沉迷治国,无法自拔,一天到晚在文华殿处理政务,处理完奏折就主动给臣子找活干。

  比如,让太医院广招民间良医,为太后会诊。至于不能为太后治病的,就编撰医书、教授学徒、种植药田。

  又专门让林长年为自己设计了私印,比先帝赐的金印小很多,携带使用都很方便。她终于从奉先帝遗诏临朝称制,变成靠自己能力君临天下。

  又取消八议,放宽连坐。共谋以共犯论,共获益以其获益轻重论,若既没有共谋,又没有共获益,不受牵连。

  将谏言取消八议的知州调任大理寺右少卿,原大理寺右少卿革职。

  某日,西角门,早朝。

  钱明月与众人讨论姬念祖的加急奏报:“旧(黄)河屡次北徙,沿洼地冲刷成河道,然而河身浅,堤坝不坚固,易决口。”

  “曹、单、丰、沛等县时常沦为沼泽鱼塘,且不论良田无获,仓储付流水,百姓溺死无数,每逢夏季,故道两畔哭声不断,实在令人心痛。便不复故河,为诸县百姓计,亦应疏浚河道。”

  黄河虽然夺淮入海,但是黄河故道并没有干涸,而且时常发生水患。

  钱明月心情很沉重:“这水龙在地上滚来滚去,百姓如何受得了。应该趁冬季水位低、农闲,疏浚河道,加固堤防。”

  吏科给事中说:“只怕山东百姓才经水灾,疲惫不堪劳役驱使。”

  钱明月不悦:“为皇家私欲兴修宫殿馆阁,是无度役使百姓。今修堤坝为保黄河安澜,是益民之举,百姓是不堪河水还是不堪劳役?”

  韩书荣忙说:“娘娘贤明,水利修不修,与社稷兴衰紧紧相关。”

  “观之史册,盛世必然兴修水利,使百姓免受水深火热之苦。若水利失修,则是乱世初现之相。臣以为此时疏浚故道,加固堤防,正合时宜。”

  皇后娘娘啊,这可不是臣指使的,在几个县挖沟而已,臣没意见。

  这话一出,想劝谏的人就歇了心思,谁敢让大梁走向乱世啊。

  只有户科给事中说:“如此大工事,耗资靡费,户部实在不堪重负啊,请娘娘三思。”

  钱明月道:“不需户部出资亦能成事。”

  “凡参加疏浚河道的劳役,需自备工具,免来年人丁税及一亩田地的赋税,带牲畜的,亦免一亩田赋税。劳工粮食从临清仓里出,由东昌卫押运粮食到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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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廷做事,好多东西是不要钱的。

  齐钧然说:“便是如此,也需要一定的银两做经费,才能让利民之事不至扰民苦民。”

  “劳工都自带碗筷,可是烧饭用的锅和柴火也不是小数目;劳役能自带棉衣棉被,但天寒地冻,更需要备好帐篷、床木;若有疾病者,也应该出资为其诊疗。”

  这就是主持过水利的人,有过实践经验,考虑问题从实际出发。

  她没有主持过水利工程,她的决定真的对吗?钱明月心里突然没底了:“爱卿以为此时疏浚黄河可行吗?”

  齐钧然说:“倾力而为,就是移山也可行;半途而废,便是覆水也会剩一半。娘娘,户部可出白银两万两。”

  钱明月受到了鼓舞:“好,这件事一定要做。”

  徐平成还没举家离京,见钱明月先是掏出万两白银抚恤伤亡,再掏出两万两白银疏浚河道,还动了临清仓的粮食。

  来年六七月份各地的夏粮才能收获,这样花法,到明年三四月份,户部就拿不出中原一带民兵的军饷和京官的俸银禄米了。

  钱阙,有你为难的时候!

  竟然还要铸钱,徐平成只觉得好笑:铜钱不能吃不能喝,中什么用!花费那么多人力物力去铸钱,大梁怕是要亡于妇人之手吧。

  上午,钱明月例行在文华殿处理政务,任长宗过来:“娘娘,銮仪卫查清了韩敏的情况。”

  钱明月放下笔:“说说看。”

  “他是家中老大,少年时颇有几分读书的天分,韩老汉卖了四个儿女供他读书,终于考中了秀才。”

  钱明月记得很清楚:“不是三个吗?”

  “另一个皇宫不收,卖到青楼去了。”

  钱明月心脏缩了一下:“是吃不起饭吗?还是为了供他读书?”

  任长宗说:“供他读书,他们家中良田十多亩,还有几亩桑田,绝不至于卖儿鬻女谋生。”

  “这韩敏用的是端砚澄心纸狼毫笔,出去与同窗饮酒作乐,也是不惜银钱。”

  很显然,任长宗对这家人行事多有不满,钱明月不怪他带了个人情绪:“抄书不给钱是怎么回事?”

  “他把人原本弄污了,还弄丢了一本善本,原本是要赔钱的,是他父亲苦苦哀求,人家才不予计较。”

  钱明月问:“做了廪生,又免了赋税,想来家里宽裕不少。卖到皇宫的赎不回去,卖到青楼的呢?”虽然这么问,也知道赎回的可能性不大。

  “有辱门楣,不认了。那女子碰头死在了青楼柴房,还是鸨母出资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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