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你是我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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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安楠把糖糖放到沙发上坐下,自己也跟着坐到一旁。

她面色白成一片,下意识眼唐悠悠与白卿寒,而后眼眸下垂。

卷而长的睫毛覆下来,将她所有的情绪遮掩得一干二净。

叶安楠沉默了几秒道:“奶奶,没什么,阿辰可能是过敏了,”

她进去的时候,池逸辰虽然睁开了眼,但眸光明显迟钝没有焦距。

而且他脸上以及裸露出来的胸膛胳膊上,全是细细密密的红疙瘩,看着很是骇人。

这种情形,叶安楠曾经见过。

那时候她刚进大学不久,有次周未,陪着池逸辰参加一个活动。

他被自己的特助陷害,也是满身的疹子比现在还严重,而且是重度昏迷,医生说,再送去晚点,他还可能会休克。

叶安楠就是从那之后,就做了池逸辰的助理。

也是那一次,池逸辰曾告诉她,他过敏时,只要不是很严重,睡一觉自己就会醒,然后便没有什么大碍了,重度昏迷和休克,那是在特别严重的情况下才有。

但此刻的池逸辰是睁着眼的,虽然反应迟钝,但应该是没事了。

而且,叶安楠也不想吓着老太太和糖糖。

老太太闻言,眉头皱了起来,“好好的,怎么会过敏?”

叶安楠摇头,她也不知道。

“奶奶,现在不追究这些的时候,还是赶紧叫医生吧。”

池家有自己的家庭医生,老太太立闻,才回过神来。

的确,当务之急,是赶紧找医生。

她立即侧首,吩咐一旁的陈嫂,“快给家庭医生打电话,让他带抗敏药过来。”

“好的。”陈嫂赶紧拿起一旁的电话,拔了出去。

唐悠悠的眉头蹙得紧紧的,目光落在叶安楠的脸上,满是疑惑。

难不成,池逸辰与易诗雨发生了什么?

不然江容慧也不会惊慌失措的大叫,把所有人都引过来。

而池正峰上去后,也是当即大骂。

“安楠……”

唐悠悠刚想说什么,叶安楠就抢先开口了,“悠悠,今天家里出这样的事,实在没办法再招待你和卿寒了,实在不好意思,要么,你们先回去,回头我给你打电话?”

唐悠悠无奈的一笑,自己想帮帮这二楞子,偏她是个不长心的,竟先开口赶自己离开。

也罢,如果真发生了什么,现在她和白卿寒两个外人在,只会让情况变得更糟糕。

她点头,顺从的站了起来,“那我们就先回去了,有什么事,记得一定给我打电话。”

“嗯。”叶安楠也起身,打算送送她。

老太太自打交待了陈嫂叫医生后,一直凝眉思索着什么。

见唐悠悠要走,她就笑着,不急不缓的开口,“悠悠,你等等,奶奶有东西送给你,你跟我来吧,我拿给你。”

老太太说着,已经扶着陈嫂的手站了起来,转身往茶水间的方向走去。

叶安楠一愣,不知道老太太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唐悠悠与白卿寒也猜不透。

唐悠悠应了一声,对叶安楠道,“那我先去去。”

叶安楠嗯了声,目送两人进了茶水间。

唐悠悠走到最后,知道是老太太有话要问自己,于是顺手就把门也给带上了。

“奶奶,什么事?”

老太太压着声音问她:“逸辰只对薄荷过敏,该不会是你在饭菜里做了手脚吧?”

唐悠悠冤枉极了,“奶奶,我发誓,这绝不是我的手笔。我都不知道池逸辰薄荷过敏啊!我今天就只做了个汤,那汤的药材,还是上次我给您送过来的大补药,我只想让您孙子上个火,到时候好好泄泄。这种让他过敏的事,损人不利已,我干嘛多此一举啊,又不是嫌自己命太硬。对了,那些材料,我还是找陈姨拿的。不信,您问陈姨。”

陈嫂点头,“唐小姐的确没碰过其它东西,那汤的材料,也是我看着下的,药材还是亲自拿给她的。”

“不是你,难道是她?”老太太疑惑的自语了一句。

唐悠悠立即问:“她?奶奶指易诗雨还是谁?不过我中午从楼上下来的时候,倒是看到池夫人正从厨房出来呢。”

老太太与陈嫂对视一眼,而后说,“行了,我就是问问。要真是你做的,我还得替你给兜着。你说我又没有第二个孙子,还这么胳膊肘往外拐,是不是不太对?”

唐悠悠嬉皮笑脸的凑过去,讨巧道,“没有不对,我不是您孙媳的好朋友么,神助攻啊,为了他俩的事,你看我,就差没被您孙子灭了,帮帮我您不亏。”

“你这张嘴啊。”老太太笑了,指挥陈嫂,“把我那盒铁观音拿来,给她带回去吧。”

“好的,我这就去拿。”陈嫂转身,却柜子里翻出特别订制的铁观音,“这可是老太太珍藏了许久都舍不得喝的茶,好东西。”

唐悠悠接过,笑嘻嘻的道谢:“谢谢奶奶,谢谢陈姨。”

“行了行了,快走,不然安楠该起疑了。”老太太挥手赶人了。

“好,奶奶,那我走了啊。”

“快滚。”

唐悠悠拿着茶高高兴兴的滚了,还得意的向叶安楠炫耀了一下,“奶奶的珍藏品。”

“你给你,你就收好吧。”老太太喜欢唐悠悠,叶安楠也高兴。

只是她今天心情实在不怎么好,努力半天,也只稍稍扯动了下唇角,根本看不出是个笑意。

叶安楠将两人送出门,对白卿寒道,“卿寒,你替我送送悠悠,把她送回家吧。”

白卿寒乐意至极。

唐悠悠却翻着白眼拒绝道:“敬谢不敏,我开了车来,自己能回去。”

说着,转头就走了。

叶安楠回到客厅的时候,老太太已经让陈嫂和特护把糖糖带到外面去玩了。

她冷沉着脸,看向楼上问叶安楠,“到底怎么回事?”

叶安楠情绪很低落,沉默几秒,再开口时,声音已经低哑晦涩成一片。

“易诗雨说,逸辰在神智不清的情况下,强迫了她。”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这句话说出来的。

原本一直觉得,自己心坚意强,对这种明眼一看就知是阴谋的事,根本不会介意。

可谁知道,当这样一幕真实上演在自己面前时,她却觉得,自己的心痛得裂成了千万块似的,胸腔里,一片天崩地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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