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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桂圆红糖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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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溪来月经了, 本来小腹就有点疼,这一做单腿深蹲起立肚子更疼了。

陆岭看她脸色变白,头上有细小的汗珠沁出, 连忙伸出双臂,把她从地上捞起来, 扶着她到沙发上坐下。

“生理期?”他的声音中是难以掩饰的关心。

其实一回家时她就看她的脸色跟平时不太一样, 就觉得应该是她的生理期。不过怕她不好意思, 就没提这事儿。

沈溪嘴唇都有点发白,不好意思地说:“来月经了,肚子疼, 没事儿, 一会儿就好。”

最多疼一天, 第二天就好。

陆岭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是他的知识盲区,沈溪之前从来没跟她说过会这样疼。只是有时候她会请假说不跑步不锻炼, 他会同意她请假, 但不知道她会疼成这样。

沈溪从最开始就有来月经时肚子疼的毛病,一直在用严师傅给她制作的膏药, 已经好了,可去年在磨盘岛的时候她下水捕海参凉着了,月经痛又犯了。

不过她没让陆岭看见过。

“怎么办?喝点热水吗?”陆岭有种奇怪的感觉,疼在她身上,可自己都跟着难受。

沈溪斜靠在他身上,点头:“喝点热水,还有灌热水袋。”

陆岭把她身体摆正,让她坐得舒服些,自己起身倒了杯热水, 放一边晾着,再找出热水袋,刚灌了少一半热水,发现热水袋漏了。

现在是九点多,供销社和百货早就关门了,肯定没法出去买热水袋。

热水晾得差不多了,陆岭把水倒在手臂上试了试水温,把水端给她,看着双手抱着小腹蜷缩在沙发上,犹豫了一下说:“热水袋坏了,要不我用手帮你暖小腹吧。”

沈溪的手除了夏天最热的时候,其它时候总是冰凉,而他的手一年四季都是热乎的。

月经痛的这种痛法真让人能死去活来,沈溪额头冒着冷汗,几乎没了力气,陆岭把水杯递到她嘴边,喂她喝了几口。

沈溪朝她虚弱地笑笑,不好意思地说:“不用了。”

陆岭恨不得替她疼,他把水杯放

到一边,默坐一会儿说:“不用难为情,我对你没有那方面的想法。”

这句话沈溪也对他说过。

他找了个舒服的坐姿,把沈溪揽过来,让她靠在自己身上,左臂搂着她,右手隔着睡裤覆盖在她的小腹上,过了一分钟,大概觉得这样没用,陆岭也没问她,直接把手伸进她的衣服,穿过月经带,直接搁在她腹部。

沈溪的小腹正飕飕往外放着凉气,就跟个冰块似的,陆岭都被惊到了,不知道人的身体竟然能冷到这个地步。

他的一只大手几乎把她的小腹整个覆盖,源源不断地释放热量,沈溪的小腹渐渐暖了起来,不凉之后,就没那么痛了。

沈溪窝在陆岭怀里,感觉舒服多了,迷迷糊糊中,陆岭把她抱起来,从客厅抱到她的卧室,侧放到床上,然后跟她一起和衣躺下,胸膛贴着她的后背,依旧把手伸过来,给她暖着小腹。

陆岭的身体很暖和,热量传递给她,沈溪觉得特别舒服,沉沉入睡。

早上还是四点多钟陆岭就醒了,他俩已经变化了姿势,他的手已经不在她小腹上,沈溪正蜷缩在她怀里睡得香甜。

陆岭低头看着她的睡颜,像只小猫咪,睡得那么香,那么沉,在他怀里没有一点戒备,没有一点警惕,很舒适,很放松,很信任他。

陆岭不打算早起去跑步了,他一动都不动,生怕弄醒她。

他跟她说对她没有那方面的想法,可他发现并非如此。

当他以亲密的姿势把她圈在怀里,开始他的确没有想法,可后来嗅着她的发香,他心跳如擂,呼吸错乱,这都提示他他有想法。

毕竟他生理和心理都健全。

他无法正视自己的想法,感觉辜负了她的信任。

只是在她心里,到底把他当什么了。

不会就没把他当男人吧。

只把他当特别亲的亲人。

沈溪醒来的时候是六点多,陆岭已经把早饭做好,是火腿蔬菜粥跟鸡蛋饼,他现在做饭水平比以前好多了,鸡蛋饼是成形的,味道也不错。

陆岭还泡了杯奶粉麦乳

精,递给她说:“肚子还疼吗?用请假吗?”

两人坐对面吃着饭,想起昨天晚上那么亲密,沈溪脸红心热说:“好多了,不用请假。”

看他特别平静,好像昨晚的事情自然而然,压根就没放在心上,就跟吃饭喝水一样自然,一点都没有觉得暧昧和亲密,沈溪想自己到底脸红个啥劲!

赶紧低着头吃饭,掩饰自己的不自在。

陆岭貌似没看她,其实把她的神情都收在眼底,他想等俩人不忙了,应该好好聊聊,他们应该知道彼此是什么想法。

吃过早饭,沈溪去上班,他要去海指学院,俩人分开后,沈溪吹了点风,脸上的热度才褪去。

中午,沈溪去药房买了中药,准备自己打粉做药包,等月经停了敷肚子用,虽然不如贴的膏药,但治疗月经痛也有效果。

陆岭确实去了海指学院,他想找人问问应对女人痛经有什么办法。可同期学院大多数是男的,估计不清楚,跟女同志他就更没法开口,想来想去,决定给在南城的爷爷、奶奶打电话。

被两个老人家抓住问了一通近况之后,陆岭才有机会开口问女人痛经的事儿。

“是孙媳妇痛经吗?你们都结婚一年多了她还能痛成这样?”奶奶问。

陆岭压根不明白,结婚一年多怎么就不能痛成这样。

奶奶于是跟他说女人结婚后,经血排出会通畅,痛经会得到缓解,不可能像他们这样,结婚后反而更痛了。

感觉到他依旧懵懂,奶奶更详细地从医学角度解释女人同房后痛经缓解的原因。

在一边伺机抢话筒的爷爷听得老脸臊红:“行了,你就别解释了,不用跟他说那么多。”

陆岭差不多听明白了,可他握着听筒的手僵硬无比,几乎要石化,他就是问痛经的解决办法,奶奶跟他扯一大堆这些东西。

陆岭的脸发烫,说:“奶奶你就别说这些了,就告诉我有没有办法对付痛经,药就不用说了,她自己会配药,有没有食疗的方法,或者偏方、土方之类的。”

奶奶说:“你给她喝红枣桂

圆鸡蛋红糖水,经常喝,对小腹虚寒冷痛有好处,又能补气,又有营养。”

陆岭想了想,红枣多跑几个地方,倒是可以买到,桂圆买不到。

正想着,奶奶又说:“你买不到桂圆吧,我这儿有,要不你来取吧。”

爷爷在旁边插嘴:“你给他寄过去不就行了,还让他折腾过来取,多麻烦,哎,咱家根本就没有……。”

奶奶已经七十多,身形难得的灵活,一手拿着话筒,一手把爷爷的嘴给捂住了,说:“我这有桂圆,你来吧。”

要说把东西给寄过去她能见着孙子吗!

陆岭答应:“我这就去取。”

“带孙媳妇一起过来,我还没见过她呢,你这孩子,也不带媳妇过来。”奶奶大喜过望。

“我自己去就行,她还要上班。”陆岭说。

老两口高兴坏了,他们已经半年没见到大孙子,爷爷提醒道:“你把陆岭骗来,可咱们家没桂圆。”

奶奶很得意,为了见孙子,她还得用点小计谋,不管怎样,只要孙子肯来就行。

她从橱柜里拿出几罐牛肉罐头:“老张家有,他在广西的儿子给寄过来的,你去换点来不就行了。”

爷爷立刻拿着罐头去了老张家。

陆岭给老两口买了奶粉、麦乳精跟糕点,开车去了南城。

老两口见到陆岭高兴得不得了,已经把红糖、红枣跟桂圆给准备好,他们不明白孙子那么关心孙媳妇,小两口感情一定很好,可俩人结婚一年多,孙子两次来看望他们都是自己来,总是不愿意把孙媳妇带回来。

“下次一定把她带来。”陆岭说。

他跟沈溪没有确定关系,所以没有让她见爷爷奶奶,不过他想跟她尽快确定关系。

她应该会答应。

“去看看你爸不?来都来了,离得这么近,还是去看看吧,你爸一直惦记你。”爷爷问。

“以后再去吧。”陆岭说。

这个以后没有期限。

很快他们换了话题,奶奶做了一大桌可口饭菜,吃完饭还让陆岭用饭盒装了几个肉菜带回来,陆岭又开车返回

杭城。

晚上沈溪七点多,跟完一台手术回到家,刚进院子,就闻到空气中飘荡着一股甜香味儿,陆岭正在厨房忙活。

循着甜丝丝的味道,沈溪到了厨房门口,见锅里咕嘟咕嘟冒着热气,煮着红褐色的汤。

“是什么?好像很好喝。”沈溪问。

“红枣桂圆鸡蛋红糖水,你先去歇儿会,等吃完饭再吃这个。”陆岭说。

沈溪自然知道这道补品能缓解痛经,她知道桂圆根本就买不到,就问他桂圆哪里来,陆岭说是去看爷爷奶奶顺便带回来的。

今天又不是周日,怎么就突然去看爷爷奶奶了,不会是特意去拿桂圆的吧。

不过要是问他肯定不承认,沈溪没问,只抿着嘴笑,往锅里看着。

沈溪心里甜甜的,感觉自己是被人用心呵护的。

陆岭站在锅灶前,袖子挽起,侧头看了她一眼,看她馋巴巴的样子,觉得很满意,他的每一点付出她都给热烈的回应,让他觉得他做的一切都有意义。

晚饭超级丰盛,切片的肘子、红烧肉还有油炸小黄鱼,沈溪边吃边夸:“奶奶做的菜真是太好吃了。”

陆岭嘴角扬起:“那下次我去看望爷爷奶奶带着你去。”

沈溪笑着点头。

吃完饭,陆岭又给她端来一碗红枣桂圆鸡蛋红糖水,除了红枣和桂圆,碗里还有一只剥了壳的完整鸡蛋,被煮成了浅褐色。

沈溪尝了一小口,淡淡的甜,还有桂圆的药香,好喝极了。

每喝一口都觉得很满足,又甜又暖。

“你也喝点吧。”沈溪建议。

陆岭不肯喝,这是女人才喝的东西。

沈溪给他盛了一碗,笑着说:“男人也可以补身体,你也喝点吧。”

陆岭只能陪着她喝,还真的挺好喝。

——

沈溪原本工作内容是写病例、查房之类的简单工作,有一天突然吴院长安排外科张主任亲自带她,让她跟着一起看诊和跟手术。

张主任很用心地带她,几乎对她倾囊相授,别说别的实习生没有这个待遇,就连正式的入职医院一两年的

医生都没这个待遇。

沈溪感觉自己格外被重视。这样被重点培养的话,她一定可以在实习期内迅速成长起来。

晚上回到家,沈溪问陆岭:“是不是你跟吴院长说的重点培养我?”

陆岭点点头:“是的,我知道你在这一年内希望有所长进,就跟吴院长说了这件事。不过要是你觉得辛苦的话,我可以再跟她说说调整你的工作,让你轻松一些。”

果然是他。

想不到他能够这样为她考虑。

沈溪笑道:“不辛苦,我觉得还是这样好,我也想多掌握一些知识和技能。”

陆岭想自己应该调整对沈溪的认知,她只是外表看着文弱娇气,其实很有韧劲,还很有上进心。

傍晚下班的时候,沈溪意外看到原来军事研究所的两个邻居来了,看到沈溪,两人连忙喊她。

沈溪走过去,按照原来的称呼叫他们:“大姐、三哥。”

三人沿着马路往人少的地方走,大姐笑着嗔怪道:“小溪你回杭城也没跟我们说一声,我们才知道你回来,还在医院实习,这不,我们就看你来了。”

沈溪确实没有跟原来父母的同事来往,她笑道:“我这不是担心给你们惹麻烦吗?”

三哥说:“大家都没这样想,听说你回来,我妈准备了些吃的让我给你拿来,还让我问你钱票够用不,我说你嫁给陆副团了,肯定不缺这些。”

沈溪笑道:“多谢叔叔阿姨关心。”

她以前人缘很好,跟他们关系也很好,可她原本以为他们会避之不及,没想到他们会主动来找她。

他们带来的都是一些吃的,有罐头、糕点、腊肉、火腿还有自家做的酥肉、丸子之类的。

这些东西沈溪不好推辞,就把东西都收下,并且问了哪些东西是谁家给的。

这些都是人情,以后有机会再还。

大家都知道这些东西不重要,重要的是态度。

大姐说:“以后你要是有什么麻烦,就跟我们说一声,我们能帮的话肯定帮你。”

三哥说:“她能有什么

麻烦,你也太小看陆副团了,有什么麻烦他都给解决,用不着咱们。”

大姐含笑白了他一眼:“我真后悔跟你一块来,连话都不会说,小溪你知道他这个人,就不会说好听的话。”

沈溪拎着两个沉重的网兜,笑笑说:“你们的心意我领了,我在医院工作,谁要是有个头疼脑热可以来找我,我在医院毕竟会方便一些。”

两人答应下来,又骑自行车把沈溪送回家,沈溪把他们邀请进家里坐了一会儿,她说:“这算是认门了,以后常来做客。”

——

日子过得很顺利,这天下班,沈溪意外地发现沈家兄弟在医院大门门口等她。

为了避免俩兄弟往岛上白跑,她给他们写过信告诉他们来学校读书,来医院实习得事他们也知道。

沈溪疑惑地问:“明天又不是周日,你们怎么回来了?”

两兄弟对视一眼,沈戍边笑着说:“我们又去寄售点淘了件东西,想着你会喜欢,给你拿来了。”

他的斜挎包一看就沉甸甸,见四周没人,沈戍边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巴掌长的物件,褐色,很古朴,山的形状,上面雕刻了一只凤凰,他得意地说:“这是凤舞九天笔架山,铜的,花了二十块钱买的,又是捡漏,你能看出这是老物件了吧,喜欢吗?”

他像献宝一样把东西递过来,眼巴巴看着沈溪的表情。

“我喜欢。”沈溪笑笑,把东西接过来,有点沉,其实就是山形状的笔架,搁毛笔用的,肯定是老物件,现在没人生产这个。

沈戍疆说:“有什么好东西,我们就想到拿来给你,我们俩回来也想看看你。”

他俩能淘到老物件一是他们俩稍微懂一些,另外他们大手大脚花钱花习惯了,现在谁会花二十块钱买这些不能吃喝的老物件。

值钱的东西她肯定喜欢。

这种东西她一定要留在自己手里,等着以后升值。至于到时候分不分钱给俩兄弟,看她心情,还有他们俩的表现。

东西是好,可沈溪有点可惜他们的二十块钱,他俩本来就没

多少钱。

二十块钱他们得攒好久。

他们其实是很用心地对待她。

沈溪有那么一点点感动,可她仍然从口袋掏出二十块钱,递给沈戍边说:“买笔架的钱给你们。”

沈戍边拒绝道:“是送给你的,又不是卖给你呢,卖跟送能一样吗,你给钱干什么?”

沈溪回答:“卖跟送自然不一样,你送我我就要欠你们人情,把二十块钱给你们我就不欠人情,咱们是钱货两清。”

沈戍疆也不乐意:“这是我们捡漏的,要卖的话也不可能二十块钱就卖。我们跟旧货店的售货员熟,一直留意着旧货店有没有好东西,有的话就买来给你。”

沈溪把钱塞到沈戍边手里:“我才不要你们送的东西,钱你们要还是不要,不要东西也拿走。”

沈戍边说:“小妹我们都跟你道歉了,你还跟我们这么生分吗?”

沈溪怼道:“你们俩说得好像道歉有用似的。”

沈戍边叹了口气,把二十块钱收下。

沈溪知道俩兄弟拿这个东西来讨好她,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事儿。沈溪把笔架装进自己挎包里,问道:“不好好上班,来找我啥事?”

沈戍疆说:“家具厂被泥石流淹了,工厂停工重建,我们就回来了。”

沈溪有种不妙的感觉,她说:“工厂重建不需要你们工人吗,你俩回来干啥,跟着重建工厂,等工厂开工继续上班啊?”

沈戍疆翻着白眼说:“这泥石流把工厂一淹,现在不仅要搬木头,又要去搬石头搬砖,快累死了。”

沈溪往家里走,两个兄弟赶紧跟上她。

沈溪赶紧堵他们两个的嘴:“你们不用想着让陆副团给你们安排工作,我跟他就是搭伙过日子,哪里有那么大脸求他办事。”

沈戍疆讪笑着:“我们没想要他帮忙,我们有挣钱的计划。”

沈溪警惕地问:“什么计划?”

沈戍边说:“你不用担心,我们肯定安分守己。”

说话间就到了沈溪他们居住的小院,沈戍边一眼就看到晾在院子里的军装,他眼睛一亮:“小妹,陆副团也

来杭城了吗,你们俩还住一起,你们是不是真的两口子?”

沈溪随口说:“陆副团在杭城进修,你知道咱的身份,在学校在医院我都受排挤,好说歹说陆副团才同意我在这儿住下,你们就别瞎猜了。”

沈戍边能理解沈溪的处境,可他并不甘心,总感觉妹妹说得并不是实情。

沈戍疆好像没听到两人对话,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兴奋地说:“这小院真好啊,比咱们住的大杂院强多了,要不咱俩也搬这里来。”

还没等沈溪出言阻止,沈戍边就瞪了他一眼说:“陆副团啥时候给过我们好脸色,我们俩住这儿是等着挨骂?”

沈戍疆马上打消了这个想法,失望地说:“算了,我们还是住大杂院去吧。”

看在他们俩送她一个老物件的份上,沈溪用泡发的干虾和蘑菇木耳做馅,做了顿包子招待他们俩,除了包子,还有紫菜鸡蛋汤,俩兄弟吃得特别香。

俩兄弟走后,沈溪一直在想只要这俩兄弟在杭城不上班,就是不安定因素,说不定会惹出什么麻烦事儿来,该怎么把他俩辖制住好呢?

陆岭晚上十一点多才回来,他吃过晚饭,但沈溪还是让他吃了一个还热乎的包子,吃完后,两人各自休息。

想了一晚上,终于想出个眉目来,沈溪想着第二天夜里就实施这个计划。

她绝对有把握把俩兄弟赶回郊区去。

一直惦记着晚上的计划,下班回家吃过饭,沈溪养精蓄锐,一直等到十二点,换了身黑色衣服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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