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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茧【六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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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橙色的灯光顺着雨丝融入水洼中被涟漪搅碎的倒影, 水里不断扭曲变幻的光影时明时灭,将一切都映得不真实了起来。

“不想杀人?可是……为什么啊?”王冲花了足足一分钟才从这个近乎荒谬的猜想中醒来,“她大费周章做了那么多事, 把我们搅得人心惶惶,结果她其实只是想把人封进茧里睡觉?就这样?”

这就像流落野外的旅行者不幸被野兽叼走,提心吊胆半天后被告知野兽其实吃素, 抓他只是为了好玩。

就这么简单?

这可能吗?!

即使说出这个猜想的人是他一贯信任的向清清,但他还是无法说服自己接受这种荒唐至极的说法。

“我们不能只凭大茧的出现就认定她不想杀人。就算里面装的都是活人,也不能保证他们一定安全,万一……万一那是什么把人转换成鬼怪的道具呢?”

王冲的脑里一瞬间闪过无数部玄幻灾难电影,打了个寒颤。

众人:“……”

男学生甲犹豫着说:“冲哥,这不太可能吧?剩下的时间那么短,系统不至于再整出新花样吧?”

男学生乙也跟着点头附和:“对啊对啊, 不至于吧?”

被两个手下兄弟倒台的王冲恼羞成怒, 分别给了他们脑袋一个爆栗:“就你们会说话?闭嘴, 我当然也知道这点。”

男学生甲揉了揉被敲得发红的额头,忽地叹气道:“冲哥,其实我也挺能理解你的心情。如果这是真的, 那我们一路上忙活的意义到底是什么?我们其实是可以零牺牲全员通关的?”

困局出现转机当然是件好事,但当之前的牺牲变得意义全无时,他们还是感到了茫然。

他们到底应不应该与女鬼对峙?

真正完美的通关钥匙究竟是什么?

“怎么了, 有新思路不是好事吗?难不成你们真想继续作死, 给校医打白工?”曲星洲疑惑地发问, 却见那三个男生仍是一脸彷徨,好像不知道该如何应对接下来发生的事。他摸出那三枚被他盘得光滑铮亮的硬币,无可奈何道,“唉, 如果你们实在迷茫,我可以免费赠你们一卦。”

他这口气实在太像街上骗得人倾家荡产的神棍,三个傻小子二话不说便是拒绝三连:“不了不了没必要,太麻烦了歇歇吧。”

曲星洲只能把硬币又收拢回掌心。

啧,不爽。

传闻中会占卜的“女巫”向清清对神棍卜卦一事不感兴趣,倒是靳言见他又掏出这几枚硬币,见缝插针地问他:“你对卜卦之术好像很有研究?”

曲星洲卜卦不成反被试探,心中的不快堆积如山,干脆消极怠工地回答问题:“不算很有研究,偶尔忽悠人赚点小钱糊口。吃饭工具嘛,呵呵。”

“原来如此。”明知对方在胡扯,靳言仍面不改色地回道,“虽然骗人不太好,但能解决温饱问题,对你来说也算是一手不错的绝活了。”

曲星洲:“……”

曲星洲的拳头硬了。

靳言无视他一下子变得极难看的脸色,又对王冲三人说:“其实你们没必要纠结这种问题,向后看的意义在于吸取教训,而不是阻碍你继续前行。没有实践哪来的结果?就像我也不能百分百肯定我的想法是正确无误的。”

“既然你没有百分百的把握,那你还在这里说什么?你这样自信满满,我还以为你很有把握呢。”

“王冲,你要明白一个事实。”靳言不疾不徐地说道,“这个赛场没有唯一通关解,它真正想考验的从来都不是你的寻宝能力,它想看你面对复杂环境的应对,想看你在困境中找到一条最合适的道路,并将它变成属于你的最终答案。”

听了他的话,王冲发热的头脑奇迹般地冷了下来。

像这类的道理基本是大同小异,王冲也听过不少,但万金油句子之所以万能,是因为它本身就能与许多事物产生共鸣。虽然老套,却足够实用。

【系统】当前关卡人数……

【系统】当前……

人数下降的提示声又在叮咚作响,王冲却无暇关注又有多少个人被无情踢出关卡。他的目光紧锁靳言,不放过对方一分一毫的表情变化:“你所想的就是最合适的吗?你又有什么把握将它变成最终的通关答案?”

靳言坦白道:“这确实不是最稳妥的办法,却是我所能想到的最优解。”

——与关卡怪物讲和。

这个办法乍一听很疯狂,但也不是不能办到。

正如他方才所言,陶萌在严格意义上其实并不能被归入厉鬼的行列。她像正常人一样有自己的思考方式,能够、也愿意与其他人交流,尽管交流的内容不会太愉快,可这也证实了她不是理智全无的怪物。

“我们来简单分析一下陶萌这个人物。”

靳言说。

“她的年龄大约在16-18岁之间,性格内向敏感,在过去的校园生活中受到了同学的排挤。”

“当然,我们不太清楚她具体遭受了怎样的排挤,但从她现在的表现可以看出,那段记忆一定比我们想象的还要不愉快数倍。”

王冲举起手来:“那个……我的角色介绍里有提到过,我为了好玩做过很多无聊的事,连某个行动不便的同学都没有放过。难道……”

刺猬头校霸咽了咽口水。

听他这么说了之后,男学生甲也说:“我好像也有……‘为了近距离围观嘲笑某个妄想症,特地找人要到了论坛邀请码’什么的,说的也是她吧……?”

男学生乙立即跟着翻了翻角色介绍:“呃,我也……”

曲星洲推了推眼镜,总结道:“我们还真是罪有应得啊。”

其他人:“是、是呢。”

莫名其妙被负罪感包围的男学生甲感慨道:“同时被至少一百个人在不同程度上欺负,这么想想,那姑娘真的挺不容易的,难怪会黑化成这样。”

男学生乙却嘟囔着说:“不过我们好像也没有做特别伤天害理的事吧,居然也会被列入复仇名单里?”

曲星洲和善地提醒他们:“想想左莺莺的下场,如果我们真干了伤天害理的事,大概也活不到这个时候。”

关卡发展到现在,他们对身份卡之间存在的差异已有了大致的想法。

除了显眼与否外,还有一个因素决定着通关的难易,那就是女鬼的初始仇恨值。

像左莺莺这种罪魁祸首,一开场就拉满了仇恨,必定会迎来女鬼的疯狂报复。而像他们这种半路杀出来踩一脚的,仇恨值比不过第一梯队的人,受到的针对不算太激烈,活下来的可能性更大。

在他们之中能与左莺莺一较高下的也就只有……

他们齐齐往向清清的方向看去。

向清清抬起清亮的眸子:“怎么了?”

几个大男人齐齐拨浪鼓式摇头:“没有没有没有。”

就算她不是排名第五的向清清,能顶着这么麻烦的身份卡苟那么久,也足以证明她不是省油的灯。

“咳咳!”曲星洲刻意地咳嗽几声,端起架子道,“我有跟陶萌的班主任和科任老师了解过她的情况,他们口中的陶萌是个乖巧内向的学生,不爱说话,学习成绩中规中矩,并不起眼。她做过最出格的事,也就是一声不响逃了半天的学。”

王冲捏着下巴作沉思状:“她听上去不像胆子特别大的人啊,就是因为这样才不敢杀人?”

“不敢?”向清清轻叹着摇头,“你不要太小看沉默的人了,积攒下来的怨气才是最可怕的。所以,刚才主任和我用的都是‘不想杀人’,而不是‘不敢杀人’。”

“不敢”与“不想”这两个词虽只有一字之差,却有着本质上的区别,也影响着他们对待陶萌的态度。

靳言点头称是:“如果她是不敢杀人,那我可以很愉快地告诉你,我们赢定了。一个不敢对伤害过自己的人下狠手的boss根本就是纸老虎,不足为惧。但很明显,她不是。”

“我大概能理解你们的意思了。”男学生甲恍然大悟:“这两者之间的区别在于她究竟有没有能力把她的仇人弄死……不过这对我们来说压根没意义啊,不管那些身份卡死没死成,我们都要跟这关说拜拜的。”

闻言,男学生乙白了他一眼:“向老大和主任他们既然提出这件事,还放到面上跟我们讨论了这么久,就说明这事绝对有意义,而且意义非凡!”

男学生甲:“嚯,那你说说意义在哪儿?”

男学生乙:“你问我干嘛,我又没搞懂。”

男学生甲:“……”

王冲没好气地打断他们的插科打诨:“没搞懂就好好听人家说,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贫嘴。”

二人噤声。

“意义当然是有的,它让我们注意到了一件事。”靳言顿了顿,向几人提出一个问题,“陶萌作为一个不想忍耐、一心要把痛苦还给施害者的受害人,她的内心充满着怨恨与愤怒。这样的她到底是出于什么原因,才没有对仇人下死手?”

“反正不会是因为心软。”曲星洲最先回答道,“她要是真能随随便便原谅我们,关卡就不用升级了。”

“我赞同他的观点,陶萌的不下死手绝对不是她心软的表现。”向清清这回与曲星洲站在了同一阵线,“根据我跟王冲先前搜集到的信息,我们发现除非是有意激怒,否则怪物很少会跟他们有额外的交流。除了——”

靳言:“除了那些她很不喜欢的人。”

向清清似乎早料到他会接话,面上并无多少异色:“是的。我在饭堂与她正面交锋时,能清晰地感受到她对我和左莺莺的兴趣明显大于于桐。所以我认为,她的确在区别对待我们——正如你们所说的那样,我们虽然都欺负过她,但并不是每个人都与她有过无法化解的大冲突。我想,对于那些错误较小的人,她的惩罚会相对轻些。”

“我明白了,她真正想要的不是施害者死,而是恶有恶报啊!”男学生乙瞪大眼睛。

“那她还是讲点道理的。”男学生甲感慨道,“我总算能理解,为什么你们说可以试着跟她谈判了。那我们是不是该找个她看得顺眼一些的人来跟她面谈,胜算会比较大?”

曲星洲无情粉碎他的幻想:“不是哦,这样做只会得到两个结果:当前关卡人数减一,或是你的活命机会减一。”

男学生甲:“……”

向清清无奈地摇头:“我们需要解决的是我方全员的通关问题,而不是某个人的通关问题,所以只派出一人作代表面谈肯定是不行的。”

男学生甲眼巴巴地瞅着她:“向老大,那我们该怎么办啊?总不能大家一起上吧?”

他本就是随口一说,谁料靳言居然当即肯定了他的荒唐主意。

“你说对了,就是要大家一起上,人越多越好。”

男学生甲没当真,还拉着他的伙伴一起打趣靳言:“你没有开玩笑吧?难不成你是要把她烦死吗?”

“我当然没有在开玩笑。”靳言应对别人的怀疑时总是很有耐心,“这又涉及到一个更深入的问题:她既然在区别对待我们,那为什么在关于死亡的问题上又要一视同仁?”

“嘶——对啊,她完全可以把最恨的那几个弄死啊?”

“既然不是心软……那她是不是根本就不能杀人?”

这个观点很快就遭到了曲星洲的否认。

“不论死没死,我们都是要出局的,给陶萌安一个‘不能杀人’的限制设定根本没有意义。”

王冲有些郁闷:“你们能不能直接一点,不要老让我们猜?”

他只想做个无脑打手,谢谢。

曲星洲满足他的要求:“直接一点?行啊,直白的说就是——这姑娘很可能是个遵纪守法好公民,不干过界的事。”

“……”

“哈?你看我像很好骗的样子吗?”

这年头居然连鬼都要讲究遵纪守法了?

王冲觉得自己的智商遭到了鄙视。

“你冤枉他了,他这回真没有在捉弄你。”见曲星洲一副甩手掌柜懒得解释的模样,靳言只得替他正名,“他说得对,从这关的世界观跟陶萌生前的人生经历来看,她很可能还在下意识地遵循人类社会的道德准则。她换句话说,她仍具备基本的人性。”

靳言能被官方提前夸赞为是这一届的王牌指挥,一大原因便是他非常擅长“劝”。

他并不会像大多数指挥那样,为了争取他人的认同而故意把话念得抑扬顿挫,好煽动情绪。

他只是先用平稳的语气陈述自己的观点,再通过举例或是提问的方式将问题掰开细讲,在不经意间把人引入自己的思路。

原先对和谈计划抱有怀疑的王冲在轮番分析下确实动摇了。

他的脸上凝固出短暂的愣怔,心中更是五味杂陈,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也对,她还是个没成年的小姑娘啊。”

他这话一出,空气都好像有了片刻的凝滞。

从理智上说,他们不应该对一个npc产生同情。但在感情上,要他们围攻一个尚存人性的小姑娘,好像也有些不妥。

思及此处,就连曲星洲和向清清都难免产生了些微的情绪波动,反倒是最先提出这个大胆主意的靳言一路面不改色,理智得可怕。

“关于那些大茧,除了要调查里面装的是否是人外,其实还有一个地方我很在意。”没给他们太多的伤感时间,靳言又开启了最后一个问题,“能把人困住的方式有很多,为什么她偏要将人锁进大茧里?茧,到底代表了什么?”

向清清呼吸微屏,思绪在脑中打了数个转后斟酌着说道:“茧是完全变态昆虫在蛹期为了保护自己而织出的壳,它可能意味着封闭、保护、还有……破茧后的蜕变。”

曲星洲脑中一闪而过的是那本被他翻阅过无数遍的《复活》。

女主人公经历了从天真到堕落,又在堕落中“复活”的复杂过程。

“这里头居然还有这么一层意思。”曲星洲恍然大悟,饶有兴趣道,“如果破茧后的她会变化,那她是会彻底堕落,还是走向复活呢?”

靳言虽不知道《复活》这本书的存在,却不妨碍他理解曲星洲话中的意思。

“她像一个在冰面上行走的人。”靳言想了想,这样形容道,“她知道自己每走一步都可能会掉下万丈深渊,可开弓没有回头箭,后面的路比前路更脆弱,她只能继续往前走。在这个过程里,她有可能抓住机会成功上岸,也有可能不慎失足永坠冰湖。”

这是截然不同的两种结局。

“我希望,我们能拉她上岸。”靳言一边说着,一边细细捋着自己早就模拟好的说辞。

他在关卡升级后继续答应跟向清清合作,又拉来独行侠曲星洲,除了形势推动之外,自然还有别的盘算。

向清清即使威信大打折扣,手中也捏着这关大部分选手的联系方式;独来独往的曲星洲虽在选手这边不吃香,却是个不折不扣的话术高手,且与众多npc建立了交情。

这两个人的解题方向迥然不同,可要是能合并在一起,也许会成为破局的最优解。

“为了能更稳妥,我建议我们接下来兵分两路。”靳言用手指比划了一个数字二,“一边面向选手,说服他们不要再攻击陶萌;另一边面向npc,从他们的口中问出更多旧事。”

“……npc?”前面的内容王冲可以理解,可时间明明如此紧迫,靳言却还要分出一路放到npc身上,这就让他看不懂了。

这次为他答疑的是向清清,身为在场唯一的女生,她对于情感的揣摩要更细致些:“我们到底不是原住民,只是从陶萌身上推敲出过去发生的事情,难免认识片面。我们总得去听听局外人的看法,了解事情的全貌,才能对症下药,说服她结束这场噩梦。”

要将一个在冰面上行走多时的人拉回岸上并不是一件易事,长时间的孤立无援会让人生出许多警惕,他们需要付出更多的耐心才有机会握到那双手。

知己知彼是首要战术,向清清却并不为此担心。系统构建出新城高中这一地图,为的就是给足他们搜集信息的空间。

npc的话好套,另一边的路却没那么好走。

向清清沉吟片刻,直接问靳言:“比起npc,选手那边才是真的麻烦。除了个别胆子大的,敢走这条偏路的人恐怕不多,你有解决的办法吗?”

靳言有条不紊地对她数道:“时间紧迫、原进度不佳、淘汰速度加快……这些都是不错的切入点,但要想说服‘尽可能多的人’还是远远不足。所以,我们得找个能说动他们的人去跟他们谈。”

他的目光落在向清清身上,温和清正,好像已经看破了她心里的全盘打算。

向清清心念微动,却也没有因此而推翻原先的想法,仍是干脆利落地接过这个困难的任务:“我明白了,交给我吧。”

靳言早料到她会这么选,颔首道:“辛苦你了,我也会帮忙走动的。”

另外两人都选定了说服选手的道路,孤家寡人的曲星洲无奈地一怂肩膀:“没得选了,那我就继续去应付npc咯。”

他的话听似不快,实则并无多少不乐意。他原本就在调查过去的事情,现在不过是给了他一个光明正大把东西拿出来还不被人觊觎的机会。

对独行侠的他来说,这倒是件好事。

曲星洲手指一捻。

靳言的提议有说服力,也合每个人的心意。但恰恰就是太合心意了,才让人觉得可怕。

这个人看着不声不响,一张嘴却把他们所有人都哄着主动落了套。就是他这种往日不喜听从别人指挥的人都不得不承认,对方分配任务的方式跟语气都恰到好处,让他无法拒绝。

真假未明的向清清、一己之力打乱全关节奏的校医、还有眼前这个深不可测的教导主任……这关确实是卧虎藏龙。

曲星洲抚平心中翻涌的思绪,再抬头便见那人对自己微微一笑:“量力而行。”

男学生乙已是摩拳擦掌,兴致勃勃地问向清清:“向老大,要联系的人那么多,我们动作该快点吧?”

更谨慎些的男学生甲却打起了退堂鼓:“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说服其他人转变策略,这真的可行吗?”

“担心这么多干嘛?向老大说行,那就一定行!”王冲给了那泼冷水的臭小子一肘子,拔高声音替向清清撑场面。

向清清被王冲这活宝闹得哭笑不得,把手机还给他:“王冲,你先回复那个人,就说我已经想到办法了,他要是愿意可以带着队友过来。至于可不可行……”

她沉下声线,文弱的脸浮上与外貌不符的强硬。

“你不试,怎么知道不行?”

王冲几人在这些日子里见惯了她强势的一面,下意识地站直了身子。倒是曲星洲看她又要端起架子发号施令,忍不住嗤嗤笑了几声。

她瞥了曲星洲一眼,目光不冷不热。

“正如主任所说,我们现在最需要的是人,不管他的能力是强是弱,立场又是否摇摆不定,先把人拉到我们的阵线是最重要的。等会儿我们先把要接触的人以拉拢的难易程度为标准,排列出顺序,再分批次接触。”

除了像王冲这样本就愿意追随她的人外,能不用多想就应下邀约的基本都是备受压迫的墙头草一派。

虽然他们在前头分析过,这种人能力弱、忠诚度低,但没关系,他们现在要的是数量。

向清清沉声道:“等我们这边的数量上来以后,迫于群体压力的中间派队伍应当会产生一定的从众心理,届时我们的游说工作会更加顺利。”

“确实是这样。”靳言抬起手,缓缓地鼓了三下掌,“不过,有一个人我们必须要现在就拉拢到。”

王冲几人好奇道:“谁啊?”

靳言答:“徐立轩。”

这个陌生又熟悉的名字叫众人齐齐愣住。

拜论坛的帖子所赐,他们都知道徐立轩这个名字对女鬼陶萌来说有什么特殊意义,也很快猜到靳言的用意。

但是……

“徐立轩?可他不是于桐的室友吗?他不会跟我们站一路吧?再说了,他要是跟向老大站一块,那……不得炸了。”王冲含糊道。

“他只是于桐的室友,未必非要跟于桐绑在一起。”

靳言侧头看了不远处的高三教学楼一眼,它被笼罩在无边夜色之下,就连窗口透出的灯光都模糊成苍白的光影。

他似是预料到什么,低声道:“再不快一点,他就要被截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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