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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密室禁术,围困难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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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来知道,像浔阳别馆这等烟花之地,多的是藏污 纳垢的地方,可是,谁曾想,竟有如此污秽之处,将这些姑娘囚禁于此,行那非人之事?

“甄儿?甄儿!”司马醉儿飞奔过去,一把掀开离得最近的那一床纱帐,纱帐内,果真是一个衣衫近乎半除的女子,身段傲人,看得来血脉喷张,只是那神色半是迷蒙,看到司马醉儿,竟朝她招了招手,低低地吟哦了一声,那声音,便是司马醉儿同为女子,听在耳里,也是脸红心跳,觉得无比的噬骨销 魂。

媚术!

司马醉儿心中大吃一惊。

莫怪这浔阳别馆的姑娘,让人偿过一回,便恨不得日日死在姑娘们的床上,原来私底下,竟是修了媚术。

没想到,江湖失传百年的禁术,竟在魔教手中!

魔教!果然是害人不浅,无怪乎爹爹当年要剿灭魔教!

这等邪术,留在世上,要害了多少无辜女子?司马醉儿看着这满厅的床榻,整个人毛骨悚然。

这么多无辜的女子,被迫囚禁于此,修这媚术!这些女子,都是从何而来?

司马醉儿心头一突,莫名想到父亲被夺 权之前,禹州地界发生的少男少女失踪案。父亲查了许久,都未成查出,正因如此,父亲才被上头冠以办事不利的罪名,夺了兵权!

难不成,这些就是……倘若是真,这些可全是罪证!

司马醉儿心突突地跳着,心底极快地盘算着,如何将这些人带出浔阳别馆。她试着去拉那女子。

岂料那女子却如一条水蛇一般缠了上来,伸手就要剖司马醉儿的衣衫。

司马醉儿狼狈地闪避着。“姑娘,你醒醒,我是来救你的!”

那女子对她的话置若罔闻,依旧缠了上来要剖司马醉儿的衣衫,嘴里吟吟哦哦,发出那种女子求欢时的声音来。

显见是神智不清的紧!

司马醉儿被她缠得无法,只好一个手刀,敲在了那女子的后颈。女子身子一软,声音顿歇。

司马醉儿被她这般一闹,知道单凭自已根本无法将这些女子救出密室,只好放弃,只想着将纪如甄寻着,救出去再说。

司马醉儿飞快地奔跑着,一床一床的去掀那些薄纱帐,皆没有看到纪如甄。

心中着急,只觉得后背的汗水都打湿了衣衫。

也不知道到底找了多久,司马醉终于绕进了另一处厅房。

厅房内,同样摆放着无数的床榻,只是那床榻较之外面的,更为奢华。床榻上,同样罩着缦纱,层层叠叠,影影绰绰。

与外间不同的是,外间几乎每一处床榻,都有一名撩人的女子,而此时,却是空榻为多。

司马醉儿心急如焚,一床一床的搜寻过去。

直到剩下最后的两处大床。

大床之上,金绫红纱。

司马醉儿看得分明,那两处大床之上,各有一名女子,端得是妖娆,单看身段,便知是人间尤 物。

其中左侧那张,隔着薄沙,里面那纱妙曼的的身躯,玲珑有致,摆出了最撩人的姿态。不甄儿是谁?

“甄儿!”司马醉儿没有想到,纪如甄竟是以这般姿态出现在自已的面前。

眼前的纪如甄,比之前几日想见,竟又成熟了几分。哪里还有半点未及笄小姑娘的样子。

司马醉儿惊得心都抖了起来,她扑上了前去,紧紧的抱着纪如甄,哭道:“甄儿,怎么会这样?他们对你做了什么了?”

纪如甄神思有些恍惚,好似才醒过神来,双目迷蒙,一副慵懒娇憨之态,看着司马醉儿,道:“醉儿姐姐……”

司马醉儿紧紧地抱着她,哭得不能自已,道:“甄儿,怎么会这样?”

纪如甄轻轻地推开司马醉儿,蹙着眉,疑道:“醉儿姐姐你哭什么?”

是啊,此时此地,哭什么,莫不是等着被萧成欢发现?到时候,她和甄儿,谁都跑不了!

司马醉儿抹了把泪,一把拖起纪如甄,道:“甄儿,我们走!”

纪如甄也不知是被下了什么药,整个人显得娇软无力,浑身的重量全数压在了司马醉儿身上。

短短三个月,纪如甄的身量早已超过了司马醉儿,司马醉儿搀扶起来,倍觉吃力。

才将纪如甄扶下地,两人还没来得及站稳,忽地右侧那大床的幔帐突然剧烈一晃,迅速地朝两边飞散,露出一个艳红的身影。

“想走?”柔媚的声音自床上传来,甚是耳熟。

司马醉儿一愣,正待回首,便见眼前红影一闪,被人轻轻一掌拍于肩头,顿时半条手臂发了麻,一个旋身,纪如甄便落入了对方手里。

“甄儿!”司马醉儿失了纪如甄,顿时大急,顾不得自已身手不行,径直扑了上去。

那红色的身影脚尖轻点,纤长有一只玉腿笔直地腾空而来,大红的绣鞋顶端,露出森白的刀刃,抵着了司马醉儿的胸口。

司马醉儿顿时不敢动弹。她顺着那玉足一路望去,便看到了一张绝艳的脸孔,竟是熟人!

“红绡姑娘?”司马醉儿愣了一愣。委实没有料到,竟然会在此处,看到红绡,按理,红绡作为浔阳别馆当红的花魁,这个时辰,不是应该在花楼应客吗?为何会在此处出现?

“熟人?”红绡听得司马醉儿唤她的名字,倒没有觉得意外,毕竟,她送往迎来,但凡出入浔阳别馆的人,多少都见过她。红绡挑了挑眉,道:“既然是熟人,不妨见上一见?免得冲撞了便不好了!”

红绡作势就要上前来扯她的蒙面巾。司马醉儿如何敢让红绡得手。

红绡原本便对她颇有敌意,当初救治她,也不过是看在狄念的面上,现如今,连狄念都是萧成欢的人,她根本没有任何胜算,让红绡对她再网开一面,把纪如甄交给她。

司马醉儿急得大汗淋漓,感觉衣衫都要湿透。

论身手,光看红绡刚刚那出手之势,她想在红绡手里夺人,显然是极难的。为今之计,能拼一拼的,也只有她那一身的轻功。

她空有轻功在身,却无实战之力,所以,她要在红绡松懈不防之时,抢了人就跑。万万不能被逮住。否则前功尽弃不说。只怕连她自已都落不了好!

司马醉儿努力平了平气息,不发一言。生怕一开口,便教红绡认了出来。只屏了气息,伺机想从红绡手里抢人。

果然,司马醉儿长久的沉默,让红绡极为不悦,长久的单腿站立,让她的身子微微一晃。

司马醉儿见机,一个闪身,避开了红绡的足尖,红绡一个晃神,跨步直冲向了前面,司马醉儿趁机错步,欺身到红绡身上,去拉纪如甄。

就在她将将要夺过纪如甄之时,身后突然传来利刃破空的声音,紧接着,便响起了狄秋娘那冷厉的声音。“什么人,胆敢夜闯浔阳别馆!”

司马醉儿脚下一错,堪堪避过。只觉一道劲风自脸颊边疾驰而过,叮的一声落在一金绫大床的床柱上,竟是一把淬了毒的飞星钉!

便是司马醉儿不闯江湖,却也曾听司马雍与步飞羽提过,飞星魔钉,见血封喉,从无虚发。今日倒被她避了开去,实属运气。

便这一躲一避的工夫,纪如甄又重新落到了红绡的手里。

单一个红绡,于她来说,已极难对付,现如今又多了一个狄秋娘,她该如何是好?

司马醉儿心中大急,冷汗一阵冒过一阵。僵着身子,全神贯注地警觉着身后的动静,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好身手!”身后,狄秋娘一击未中,亦是暴跳如雷,怒喝一声道:“转过身来!我倒要看看,是谁那么大本事,居然能避过本姑娘的飞星钉!”

司马醉儿自知不敌狄秋娘,自不敢再激怒狄秋娘,更不敢擅动她垂着头,缓缓一挪着身子,一边极可能地拖延时间,一边用眼角的余光去计算逃生的路线,因此并没有瞧见,狄秋娘的身侧不远的阴影处,还站着一个身形挺拨的,脸戴面具的萧成欢。

狄秋娘见司马醉儿不从,顿时身形一闪,飞身朝司马醉儿抓去。

司马醉儿将身一低,身子如箭般朝来时路急射而去。

狄秋娘一抓落空,更是怒不可歇。水袖一甩,一排泛着幽幽蓝光的飞星钉朝着司马醉儿的后背飞去。

司马醉儿一个扭身,偏了方向,飞星钉尽数落空,叮叮叮地钉在了一旁的柱子上,入木三分。

“还敢跑!”狄秋娘一连两招落空,顿时觉得颜色全无,出招更是狠辣。

司马醉儿武功不行,但轻功素来不错,虽被狄秋娘追着打略些狼狈,但竟是没中她一招半式。

直到此时,才发自肺腑地感激步飞羽当初对她的魔鬼训练。让她作为一个只会花拳秀腿的前武林盟主的女儿,终于能在轻功上扳回了些许面子。

如此看来,只要她稍加努力,逃生还是有望的。

只要保全了自己,总有机会再回来救甄儿的!司马醉儿暗道,脚下的步伐越发的快了,眼见就要出了密室,忽地眼前青影一闪,已是收不住脚步,嘭的一声,生生地撞上了一堵肉墙。

司马醉儿捂着被撞痛的鼻尖,极快地抬头,便瞧见了一张戴着面具的脸。

“萧成欢?”司马醉儿一惊,根本连想都没想,身子便条件反射地开始后退。

只是她快,萧成欢更快。她身子才不过晃了一下,萧成欢便一掌摁在了她的肩头,司马醉儿只觉得一阵剧痛,半边身子顿时无法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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