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你也配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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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青夜好似真的害怕了,耳朵动了动,垂着眸子。

“你装什么可怜?”

拍着他的脸颊,现在的崔梦溪,简直胆大到没边。如果纪青夜知道自己醉了之后被她这么羞辱,将她挫骨扬灰的心都有了。

这厮遇见不想回答的就装死。

崔梦溪一狠心,伸脚,就着被子,用力把人蹬了下去,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纪青夜裹着被子滚了下去,头还撞到了桌角,闷哼一声后,仍是不语。

撞击声音很大,差点惊到外面的人。

拍着手坐起,崔梦溪有点愧疚,她只想把人踹下去,没想伤人。

“你没事吧?”

纪青夜摸着自己的后脑勺。

“我看看。”崔梦溪拿开了他的手,幸好没伤口,轻轻吹了吹。

“疼吗?”

“疼。”

崔梦溪好笑道:“疼你倒是会说话。刚才为什么装哑巴?”#@$&

一双手忽然圈住了她的人,纪青夜把她揉得死紧。

“这样,就不疼了。”

窗户被风打得不断敲击旁边的墙,白尖月银悬挂头顶,凉风袭面。

崔梦溪被吹得很清醒,也很清楚两人现在是个什么姿势。

她单膝微微跪地,一手撑在地面上,一手紧紧垂着。而纪青夜,双手紧紧拥住了她。%&(&

这一抱,月光陆离。

崔梦溪动了动嘴,“我不是秦月若,你抱错人了。”

纪青夜依旧不撒手。

看来只得采取强硬方法了。

崔梦溪解下了他腰间的令牌,使坏在他面前晃了晃。

“纪青夜,这个东西你认识吧?还要不要?要的话——”

话说到“要”的时候,崔梦溪伸手一抛,把东西直接扔出了窗外,下一秒,清脆的落地声戛然而起。

“就去捡吧。”

纪青夜果然很快撒手,起身时有些摇摇晃晃的,扶着栏杆往下走。

楼下宾客很多,有两个认识纪青夜的年轻同僚,纷纷看着他张大了嘴巴!

“纪将军……您怎么来这儿了?要不要,小的陪您喝一杯?”

纪青夜素日都是整装形象,一丝不苟,如今玉冠不正,头发散乱,外重衣襟被糅得散乱。

可以说一点形象都没有,和同僚们印象中的人大相庭径。

“纪将军,您这是要去哪啊?快,跟着将军!”

楼上,崔梦溪伫立在门口大笑,一阵爽快。

纪青夜,你也有今天!

然后,崔梦溪转身,趴在了窗户外看,那枚令牌在地上泛着光润。纪青夜的身影很快出现在她的视线中。

纪青夜捡起了地上的令牌,吹了吹灰,然后用袖子仔细擦着。

像在爱护什么宝贝。

这不过是枚出入府上的令牌而已,丢了可以重做。

崔梦溪喊了一声他的名字,再次吊出手中的玉佩。

“想要就接着,要是摔碎了,可就不关我的事了!”

这玉佩是崔梦溪自己的,不值几个钱,用来晃点纪青夜的而已。

纪青夜眯了眯眼,随着她手的位置变换。

跟在逗什么好玩的宠物一样,崔梦溪毫不犹豫的,把玉扔了出去。

宛如天上那轮大银盘在往下坠一样,纪青夜定定站在原地,伸手去接的时候,玉佩的穗子和他小指擦过,用力一握,好抓住了。

“不错不错。”

并着月,酒仰入喉。崔梦溪单脚撑坐在窗沿上,晃晃荡荡的,让人看着不禁为她捏把冷汗。

“这个你也想要?”

崔梦溪食指勾着酒壶,摇摇欲坠。

纪青夜仰头看她,宛如是个虔诚的信徒。

身后两个年轻同僚逼上来的时候,人群吵闹,温馨的灯火中,一道带着杀气的剑刃逼近。

两指宽,在人群中穿梭时格外明显。

好死不死,被坐在高处的崔梦溪看见,伸手挡了挡,无奈剑身反射过来的光芒是在明显,定睛一看,剑距离纪青夜的后背只有两息!

一瞬间,原本井然有序的人群因此哄散,那两个同僚吓得滚到了一旁躲着。

崔梦溪手中的酒壶,几乎是一瞬间砸了过去!

这声破裂,如同撕碎了今晚的宁静,长空之下,又是一番战天斗地。

她的酒壶打断了黑衣人的刺杀,几乎可以肯定,这个人的身手和胭脂楼里的杀手如出一辙。

“找死!”

一声怒喝,黑衣人剑锋被打偏,紧接着,躲过了崔梦溪的银针,往右一滚,针雨接踵而来。

“接住我啊!”

崔梦溪几乎没有犹豫,趁隙踩上了窗台,直直坠了下去,如同一只在黑夜中飞舞的红色蝴蝶。

纪青夜眼见一个大活人往自己怀里坠,瞳孔缩得离开,张开双臂迎接着她。

扑了个满怀,崔梦溪把他逼得往后趔趄两步。整个人的手臂如同遭到了重击。

崔梦溪伸脚一踹,把黑衣人的剑挡了回去!

“你们主子又派你们这些废物出来送人头?”

迅速翻下了纪青夜的怀抱,崔梦溪把人往后一推,自己弯腰躲过剑刺!

对方长兵器,自己近身搏斗肯定吃亏。

崔梦溪的脑子转得飞快,直接拔出了旁边同僚扔在地上的剑,出鞘七分,白白折了这剑的锐气!

脚尖一踢,剑在半空旋了两圈后落入崔梦溪手中,快得让人目不暇接。

下一刻,剑锋便是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挑刺转击,一柄剑,玩出各种花样。

“我呸!三流剑法,也敢在爷面前造次?”

崔梦溪并指拭过剑锋,好似在开刃。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的一指——“我早说过,什么样的人,就该有什么样的死法。像你这种三流人物,自然,配不上我一流剑法。”

“猖狂!可知我是什么人?”

崔梦溪噙着冷笑:“我管你是什么人,今天死在我的剑下,算你走运。”

见她口气不小,黑衣人沉沉闭眼,剑身横在眼前,风过无痕,周围的百姓早就一锅乱散了,谁还敢留下来看热闹?

这人敢在大街上挑事,说明不怕官府,想必,和胭脂楼那两个死了的是一丘之貉。

黑衣人再次睁眼时,凛冽得如同为剑身渡上一层毒光。

崔梦溪隐隐觉得,眼前这个人不太好对付。

而且,他们是什么时候被跟踪的?

她竟然,一点都没有察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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