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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回归,灵位面的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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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还会见面吗。”

“有可能,但几率很低。”

少女登时沉默了,低垂着头,仍由那清风徐徐吹过她的屡屡苍发。

良久,她抬起了头,不舍之中却是强装着无所谓。

“那......有多低?”她问道,眼神有些飘忽不定。

“妹红。”

“嗯?”少女应声,背负着手亭亭立在树下。

“你知道么。”

“樱花飘落的速度,是每秒五厘米。”

风,吹起一阵樱色的花瓣,卷起少女的裙角。

“每秒......五厘米么?”她喃喃着。

“而我们之间相遇的几率,就如同这樱花相遇的可能性一样。”

“如果 ,如果......”少女喃喃着,在树下呢喃着:“如果樱花飘落的速度是每秒五厘米,那么我们下一次相间,需要多久?”

“我要用什么样的速度,才能与你相遇?”

她说着,眸子却是黯淡了起来。

显然,哪怕不知道五厘米是一个怎样的概念,但少女还是知道我言中之意。

——我们清楚地知道,我们的再度相遇是一个不可能,横亘在我们面前的是那沉重的任务和漫长的时间,让人望而却步。

“除非每次任务都重复计算,你才有可能——”

“不用说了。”

少女摇摇头,张着嘴似乎想要述说写什么,却不知从何说起。

末时,她只得潇洒一笑,不仅是如释重负,还是一种坦然。

“即使相见,时光也不能再倒流,过去亦不能再来,对吧?”她笑着,那明亮的眸子底下却是掩藏着丝丝的哀伤。

“我——”

“不如留下昔日的记忆,让我藏在心底,细细回味......回味这最初一刻的感觉。”

少女述说着,身子却是渐渐地颤抖了起来,可那断断续续带着些许抽噎的话语仍回荡在我耳边:

“给我一个念想,然后我们开始各自的新生活,这不更比一次颤痛的不可能到来的相遇,来得更唯美?”

少女笑着,那晶莹的泪珠却是逃离了眼眶的束缚,顺从那吹弹可破的脸颊滴落而下,于樱花瓣上激起无数的变化。

“那么,雾雨,最后一个问题。”

“问。”

“你的样子,你现在的样子,是真实的你吗?”

“不是。”

“那真实的你,会是怎样的?”少女歪了歪头,缓缓地后退——朝着樱花树旁的那道门退去。

“真实的我,你以后——“

因果轮回。

“我以后?”少女点点头,随后深吸一口气,露出了最为灿烂的笑容。

那是樱花飘舞间,轻风吹拂其苍白发丝下的笑容,如闭月羞花般艳丽,却又在柔弱当中透露着坚强。

“我明白了。”

她点点头,随后身子往后一倾——直接坠入了那道深邃暗黑的门当中,就此消失。

风,又吹动了。

它从世界之外徐徐而来,吹拂其樱花树下的一阵樱花飞舞,又吹起我额前的一缕刘海。

已经,一百天了啊。

这个任务,真的很长......

感触很多,不是么?

嗯,受益匪浅。

不知不觉间,我似乎已经勾起了嘴角,看着这幅世外桃源般的美景。

从进入这个世界的第一天开始,我便一直游离在死亡的边界线上。

禁地的骷髅,古战场的鬼将,城镇里的轮回者,令璃只剩一缕残魂的医师,颠倒白夜的天狗,屠戮满城的百鬼夜行,遇见大阴阳师安倍晴明,修补大结界之余对战百鬼,却是又撞上了传说中的境界之妖八云紫。

这百日的经历,真的是足够让普通人铭记一辈子。

但,只是普通人罢了。

我是调查员,这不过是我的家常便饭罢了。

时间。

0:01:16

一分钟么......

一百天,真的要过了。

妾身认识的雾雨可不是伤感的人。

我知道,只是难免有些感触而已。

既然感触完了,是不是该继续前进了?

好。

不过在此之前,我得先告个别。

心中默念着,我悠然转身,望向那花海之上的数道人影。

他是一席白袍的大阴阳师,面容俊雅的他轻轻点头,算作是告别。

她是有着妖怪贤者之称的境界之妖,撑着阳伞的她只是笑着挥挥手。

“晴明,八云。”

有人告别,真的很好。

我喜欢这种感觉。

“再见了。”喃喃着,在心中依然开始倒计时的统治下,我抬起了手,那柔和的风在瞬间吹起一阵规模浩大的花瓣飞舞,将那远处告别的人所缠绕。

于是,一道白光从天而降,将我的视野全然占据。

在意识陷入模糊之际,我隐约在那风声中听见那模糊之际的声音。

“后会有期。”

“小哥,有空来玩。”

嗯,后会有期。

眼睛一闭,我直接失去了意识。

随而,眼睛又是一睁。

“我回来了。”

你回来了。

当我再度睁开眼之时,眼前的场景已然变成了我所熟悉的房间,那轮挂在天边的月轮白得有些不真实,将柔和的月光倾泻在我的桌上,令其渡上一层水银般的白。

静静地坐着,我的感知当中猛然涌出一股陌生却又异常熟悉的力量,它在瞬间占据了我的身体。

不,应该说是我猛然感知到我体内已有的这股力量,在瞬间接管了它。

——魔力。

不同于风的柔和,不同于灵力的精纯,那磅礴的魔力在启初让我有些不适应它的澎湃,其狂暴当中充满了力量感的魔力源不停地在意识的月轮当中涌动着。

这是我的力量,构筑成我根基的力量。

而此刻,我似乎已经发现了它的特殊性。

它很狂暴,在数量远超风与灵力的同时又安顺无比,如同一头乖巧的猛兽一般趴在我身前,呼吸间却是山崩地裂般动荡。

是时候了。我想,于是我做了。

“岚风。”

呼——

微不可查的,微弱的风声伴随着那质朴到寒酸的岚风流动在我的周身,其朴实当中却又蕴含着我对“风”这个概念所有的总结。

现在这么做,是不是太早了点。

不,时间刚刚好。

现在不这么做,以后的我肯定会后悔的。

——不将自身那杂而不精的力量进行整顿,融合出一个专属于自身的力量。

那就做吧,妾身会帮你的。

“谢谢。”

“剑图。”

锵!!!

于意识当中,那悬浮于魔力月轮之上的冰之古剑顿时颤鸣起来,其剑意在我意识当中不断攀升之时与那岚风共鸣着,将其直接拖拽而进——从物质上将风的概念直接拉进了我的意识当中。

那么,融合吧。

我最初的根基:魔力月轮。

我战斗的武器:剑图。

我掌握的柄权:风。

融合吧。

一并糅合在一块把,进化出我所需要的,最适合与我的力量吧!

轰隆隆!

霎时间,意识空间内掀起了惊涛骇浪的魔力洪流,那充盈的魔力月轮无限制地扩大起来,在不断虚化的同时形成一道无限大的环占据了意识空间,将那意识空间中间的冰之古剑图与钻入前者的岚风圈进包圆,随后如光速般往内坍缩。

如同一个密不透风的网一般,将所有的魔力洪流连带着剑图与风的概念强行压缩在一块,形成了一个奇点。

而奇点,能干什么。

——爆炸吧。

轰!!!

下一刻,那如同宇宙形成之始的大爆炸形成了,无数星光般的魔力分子从这个奇点当中炸开,卷起一个个银河般旋涡状的涡流,将其中的一柄剑拖拽而出。

是的,一柄剑。

从微观的角度上来讲,这柄剑长三尺,其质朴的剑身上隐约浮现着剑图的铭文,而在那暗色的剑格之下,则是如同水晶般晶莹透彻的剑柄。微弱的青芒缠绕着它上下盘旋着,而其青峰上则展开了一个圆形双环,期间刻绘着各式祷文与符箓的魔法阵。

从宏观的角度上来说,这柄剑有着天地般那么巨大,其顶上的米德切尔达式魔法阵形成了意识空间的天花板,而海量的魔力则是如同恒星般绕着这个支点环绕盘旋,直至往下星光寂灭,陷入无尽黑暗的区域有着冰晶般透彻的玉柱。

这是,我的力量。

那轮米德切尔达式魔法阵,是我最原初最根本的传承。

魔法阵之下的剑,是我一身力量趋向的具现化。

而缠绕在剑上盘旋的风,则化作了这意识天地间的法则,鼓动其风流形成引力,令我一身力量的源泉——魔力分子为其吸引,进而以之为中心开始转动,形成一道星河的魔力月轮。

所以,我这算是成功了?

有妾身的帮助,你还想怎样?累得半死?还是半途而废,直接变成一个废人?

额......是我多虑了。

确实,有着精神力恐怖到望不到极限的幕遮帮助,我根本就不可能感到任何一丝费劲,更别谈失败了。

不过......

我还真的是很喜欢剑啊。

“看”着意识空间那柄质朴的剑,我心中感叹良多。

身为一名魔法使,可骨子里对剑这种兵器的崇拜与敬仰,却是令我变成了一名另类的魔法使——使用剑与魔炮的魔法使。

没人规定魔法使必须使用魔术,雾雨可不要被魔法师这个概念给限制了。魔法使是掌握了魔力权限的存在,获得传承的魔法使如何使用力量,是自己的事,别人无从干扰。

我知道,所以我才自称“魔剑士”,不是么?

嘴贫。

少女嗔怪一身,随即话锋一转:

你应该感知到了吧?

感受到了?

灵界。

啊,感知到了。

感知略微一探,已然明悟幕遮之意的我站起了身,推开房门穿起鞋就走了出去。

至于我感知到了什么,这已经不重要了。

站立于门口,隔着一条街,我能够看见那昏黄灯光下倚靠着街灯的少女——一头灿烂的金发在灯光照耀下闪着亮光,而其一身和浴袍没什么两样的和服上,是充满了撩拨性质的魅惑表情。

“科泽步?”

“灵界,已经暴动了。”

默认了我的话,“死而复生”的他只是丢下这么一句话,便在眨眼间消失在街灯下,连一点影子都看不到。

虽说如此,但我的感知已经能够清晰地捕捉到它——依然化作概念性质的“流”的他以瞬息百米的速度远离了现场,随后消失在我感知的范围之外。

这是......来通知我么?

多此一举了。

摇摇头,没有去纠结身为冥界人的他是如何死而复生的,我的目光直接穿过了那黑夜的纱幕,看到了“它”。

一个已经残缺的“它”。

幕遮。

现在的话,你可以去看。

这样子的它,看了也没什么用吧?

至少能够让你知道它是什么东西,不是么?......想要突破极限,你迟早要去面对那个它。

灵界的暴动,是因为它吗。

不如说是因为灵界暴动了,它才会变成这样。

原来如此么......

“灵界,已经和根源世界融合了啊......”

看着那天空,在知道了“它”并且接触了数名或抵达或超越极限之境的存在之后,连带着境界与目光提高的我看到了两个世界。

在黑夜的纱幕之外,有着两个世界:一个世界是一颗水蓝色的圆球,一个世界是如同面饼般的比之前者庞大无数倍的青色世界。

水蓝色的圆球,是我所处的根源世界。

而如今整块面饼都砸进圆球当中,在那半透明的世界晶壁破碎中,渐渐将整颗圆球都包裹进去的世界,则是灵界。准确来说,是一个位面——灵位面。

与其说灵界暴动,不如说是根源世界已经和灵位面接壤,并且在世界晶壁不断地被打破之时,被灵位面同化为一体的位面融合罢了。

真是惊奇啊,位面融合。

那么,还不快看一眼?这种机会可不多。

嗯,明白了。

意念转动之间,一柄普通的剑凭空出现在我的手中。

但也只是看似普通罢了。

在“感知”的世界当中,伴随着这柄剑的出现,无数的魔力分子开始躁动起来被其吸附而去,进而转化成青与苍的光辉流入其中。

“那么,就让我来看看你吧。”

抬手,舞剑。

一道魔力的流光于剑刃挥舞中拖拽而出,在空中闪过一道星般的痕迹,随而——

乒!

那剑刃直接在空中破出一道裂缝。

瞬间,一股浓郁之际的灵气扑面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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