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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茫然的看着她,“什么意思?”

“瀚宇现在需要一个后台,阮斌是个不错的选择。”林夕放下手中的文件,活动了一下脖子。她今天来得早,刚看完一份企划案,做得不错,褚浩宇也不是想象中那么一无是处。

“我不会再跟阮思雅在一起。”褚浩宇面露郁色,林夕这是找到新人,想把自己这个旧人卖了吧!

林夕挑了挑眉,淡漠的看他一眼,又埋头翻阅别的CASE,“那是你们的事,与我无关。这个饭局关系瀚宇能不能脱困,你自己看着办吧。还有,我现在是帮公司办事,你让人事部给我安排个司机接送。”

“你现在是什么职位?要享受这个待遇?”林夕分明还很关心公司,她想要,他偏不让她如愿。褚浩宇唇边勾着浅笑,他不甘心,他要耍无赖。

林夕一言不发,凝视褚浩宇几秒,然后缓缓的阖上手中的文件,转身去拿自己的手提袋。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处处不留爷,爷干个体户。她已经不是从前的林夕,褚浩宇想拿腔拿调,她不屑奉陪。

看她是真的要走,褚浩宇才觉得骑虎难下,话是自己说的,现在这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

“总裁,林首席,有位律师找你们。”

进退为难的时候,门外传来Lisa的声音,见林夕顿住脚步,褚浩宇如蒙大赦,“请他进来。”

似曾相识的面孔,褚浩宇隔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这是一个他不愿看见的人。十年前的那个夜晚,那件事发生之后,就是这个人站在初夏和褚瀚伦之间调解,用一笔钱打发走初夏和她的家人。他叫钟明,身份是褚瀚伦的至交好友,瀚宇的御用律师行,就是他名下的产业。

无视褚浩宇满脸的敌意,钟明微笑着像林夕伸出手,“阮小姐,好久不见,越来越漂亮了。”

“你好!”阮林夕客气的笑笑,她也只见过钟明几次,并没有什么深交。褚瀚伦以外昏迷,他甚至没有到医院去看一眼。在瀚宇危难的当下,他的出现意味着什么?

“不知道钟先生今天来,有什么见教?”林夕请他落座,开门见山。

“老褚说你是个直性子,今天一见果然如此。”

他的笑意里满是审视的意味,这让林夕感觉很不舒服,但对方的来意尚不明确,她只是淡淡赔笑,“过奖了,你不嫌我莽撞就好。”

“看你们都挺忙的,我就长话短说,”钟明见林夕拎着包,意味她要出门办事,也不再绕弯,拿出公文包里的文件,“这是老褚之前在我这里公正的委托书,如果褚浩宇总裁不能带领瀚宇拜托困境,那么就聘请阮林夕小姐为公司的监理董事,可行使企业内部,人员罢免的权利。”

“什么?”褚浩宇不等林夕反应,已经先一步夺过委托书,他才是褚瀚伦的儿子,再不济还有褚天娇,怎么可能轮到阮林夕,他不敢相信,尽管林夕的能力不容忽视,但毕竟中国人传统的思想里,分着还有亲疏远近。

林夕也被吓着了,瞪着钟明好半天没说话,褚瀚伦对她的信任是不是过头了?他怎么能预料到瀚宇会出现这场危机?究竟是谁在幕后策划?是不是他昏迷之前就感觉到情况不对?

握着那份委托书,褚浩宇的手开始发抖,字里行间都是褚瀚伦对林夕的信任和维护,他真的想象不出,究竟是什么样的关系,他们才会有这份交情?还是真的如褚天娇所说,这个女人一直和褚瀚伦不清不楚,妄图从秘书的位置上转正?

他真想把手中的白纸黑字撕成碎片,可这只是个复印件,没有任何作用。随着时间,他慢慢冷静下来,当务之急是保住瀚宇,谁做大又有什么关系?

“钟先生,你先回去吧!关于阮小姐的具体上任时间,我们先商量一下,等公司这边安排好,我们会立刻通知你的。”

钟明看看林夕,她没说话,似乎也默许了褚浩宇的决定。

“毕竟是你们公司内部的事情,那你们商量,我先走一步。”他收好东西,起身告辞,“复印件你们可以留着看,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打给我。这件事,我会亲自督办。”

一语双关,既给褚浩宇主动权,又暗示他不许耍花样。

林夕靠着沙发,蹙着眉朝褚浩宇招招手,“拿过来,我看看。”

褚浩宇没理她,握着文件巍然不动。

“你是聋了还是傻了?”林夕以为他又想耍无赖,眼神里浮起一抹戾气。她讨厌他这样不分轻重的摆谱,根本就是不靠谱。

“阮林夕,你和我爹地到底什么关系?”钟明一走,褚浩宇的脾气就爆发出来,握着文件厉声质问,“监理董事,瀚宇从来没有这个职位,权利还凌驾于我和其他董事之上,你今天说不清楚,休想走出这个门。”

这TM是哪儿到哪儿?再说她现在也没想走出这个门,她盯着恼怒的褚浩宇,眉头蹙得更深,一个虚位而已,他犯得着发那么大脾气吗?

这个职位,褚瀚伦曾经跟她提过一次,她以为他是随口说说,根本没放在心上,说是监理董事,手握重权,当时根本半点股份都没有,根本在董事局站不住脚,稍有差池,就会被董事们投票罢免。唯一对她起到保护作用的,就是罢免决议必须要全票通过才能生效,她的人缘怎么都不至于那么差劲。

“褚浩宇,现在我起码是你名义上的上司,你的态度是不是应该好一点?”林夕抿着嘴,看着他的目光带着一种轻视,“你可以怀疑我的人品,但不能侮辱你父亲的智慧。”

“哼!”褚浩宇鄙夷的冷哼,她总是这样装无辜,总是这样装正直,他觉得所有人大概都是被她的样子给欺骗,包括自己。

“阮林夕,我爹地不是傻子,不可能把公司的大权旁落给外人,如果你们之间没有关系,那就给我一个理由。”阮林夕身上,有很多他想不通的地方,至今为止,他也觉得自己不够了解林夕。这一刻,利益衔接,他想说,这才是最好的证据。

他居高临下,带着责问的意味,眼神里充满不信任。林夕不卑不亢的迎视他的目光,盯着压力站起来,唇角勾着一抹冷笑,“你希望我们是什么关系,那就是什么关系!”

她想起阮思雅被下药的第二天,他就是带着这样粗暴的质疑闯进家门,打碎她所有对他、对爱的幻想。她以为彼此坚定不移的情感,原来是如此脆弱不堪,经不起一点风吹雨打。

面对一个毫无信任可言的人,她懒得解释,更不屑解释。

“我记得有人说过,耳听为虚,眼见也不一定为实,要相信自己的感觉。你如此坚定不移的相信自己的感觉,你还想听我解释什么呢?”眼底是带着酸涩的嘲讽,林夕用手指戳着褚浩宇的胸膛,“与其问我,不如问问你自己。”

她宁可听她辩驳,哪怕假话也好,至少证明在她心里,自己还有一个位置。褚浩宇没有想到,林夕对他内心的想法,早已经无动于衷,甚至冷漠摒弃。

人生有一种境界,叫做笑而不言,痛而不语。林夕转身离开的时候想,她做不到钱者,至少努力做到后者。

“现在我是公司的监理董事,你若是还有点脑子,就该让人事部给我安排辆好车,安排个得体的司机!”

目送她趾高气昂的离开,褚浩宇的手紧紧的攥成拳头,仍由指甲抠进肉里也不觉得疼。

他心里又好多话,好多疑问,还有好多恨,不知道该向谁述说!

“阮小姐,我是人事部给你安排的司机。”

怎么会是他?

看着停在面前的凯迪拉克,看着那张熟悉的脸,林夕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心里默默把褚浩宇问候了一百二十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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