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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故事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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豫章郡,说起这个郡县的名字,很多人记不的自己是否听过这个郡县,或者是说,难道现在还有一个地方叫这个名字么?

在这个地方上的老人,听见有人说起这个名词,慧然一笑,笑眯眯的看着问话的人,唠嗑两句,讲讲这里的故事。

我原本也不知道豫章郡在现在这个昌盛国家哪个角落,按百度上的说法,它是旧时的说法,位于现今江西省北部,而现在转指红色英雄城市南昌。

原本我也不会对这样一个名词感兴趣,直到两年前的时候。

我的好友李文,一路风尘仆仆而来,站在我家门口时,和我相谈时,反复提到一个名词‘豫章’时,我才有了兴趣。

在当时,我极力邀请原来的好友搓一顿,但不知怎么,好友李文拉着我说了莫名其妙的一番话后,趁着我上厕所的功夫,一溜烟从我家中消失离开。

两年的时间,我走遍了他曾经走过地方,想要找到一些线索。

李文,你究竟去了哪,为什么给我留下了一番话消失不见。

带着这样的疑问,我独自一人踏上了路途,而这一路的风景,我看见了残破的宫殿,遗弃的汽车,埋藏在沙漠中骸骨,极夜中黑龙抬头,千尺冰层下玉骨雪龙闭目的双眼。

最后,我来到了豫章郡极其偏远,无人居住的破宅子,在一块青石石板下,找到了这本日记本,我明白了一切的原因和经过,以及结果。

这本日记本上,沾着斑驳的血迹,有些字迹模糊不清,半看半猜之下,我还原了他们两个人这些年来的故事。

我根据这本日记上的内容,还原了关于他们的故事,我叫它‘龙尸’。

它是关于不可思议龙的传说,黑龙在极夜中仰望天空,白龙卧伏在青云之上。

它上面记录的东西,很不可思议,或许你不会信,但姑且听听,当做一次脑海中幻想出来的故事,只希望以后有人记得它,他们那些年的故事,还有五千年来,龙的踪迹。

......

二十世纪末,那个年代的人和事情,有着与现在不一样的气息,到处弥漫着热火朝天的气息。

九八年的春天,一个小镇上的火车站台,被黄昏的夕阳笼罩,阳光懒散,迷恋在火车站台上。

一名满头大汗,半撸起袖子衬衫男,手里边拿着喇叭,站在黄线边,朝着清秀书生模样李文这边喊,心里边嘀咕,这谁家小子,拿着相机到处乱跑,又是一个有钱人家的小子。

“嘿,喊你呢喊你呢,拍什么,拍什么,赶紧收起来,小子,瞅哪呐,眼睛长天上去了”

十八岁的李文,看着准备走过来的看管员,赶紧把手里边的凤凰205相机塞进包里往人堆里边钻。

衬衫男瞅着李文逃开,心里边转眼就知道,这小子十有八九没买票偷偷溜进来。

这样的事,在这个年代,发生过无数次。

这是一座偏远的小站,只有打工从外地回来的人,才会在这个小站下车,同样,从这里上车的人,也极少。

偏偏今天傍晚这个时候,带上大小包裹准备出去的人很多。

李文在人堆里边躲了一会,见着衬衫男没在注意这边,又偷偷溜到月台的边缘,拿起相机,‘咔擦’‘咔擦’拍下这座黄昏下的小站。

金色的阳光,熙熙攘攘的人群,翘首望着远方开来的绿皮火车,把他们带去希望的远方。

“咦?”

李文在人群相机的视线当中,看到一抹深绿色,肩上扛着麻皮袋子,看起来分量不轻,用嘴叼着一张车票,朝着他这边过来。

“老哥,来,我帮你提点”

李文热心的把相机收进胸前的小包,伸把手帮一帮满头大汗的老兵。

“不用,不用”老兵把摇的跟拨浪鼓一样,躲开身子,不让李文搭把手,把东西放下来。

“嘿,老哥,放心我会小心,不会磕着里边东西”

老兵在李文热心之下,万般无奈的让他把东西从肩膀上卸下来。

“老哥,你这东西可真够重的,少说也有一百斤”李文有些气喘,拍拍厚实的麻皮袋子。

老兵抬起头咧开嘴笑“正好一百斤,抗了一天嘞,你不行,不过还是谢谢你嘞”

李文这个时候才发现,眼前被压低的老兵的全脸,竟然这般年轻,和他一般差不多的年纪,脸上有些粗糙,像是被风时常吹打过一样,那双眼,非常干净。

这个时候,李文有些喊老兵‘老哥’有些叫不出口,转而道“我叫李文,老兵,你叫什么?当兵多久了?”

老兵梁武没那么多想法,对于眼前帮了一把的李文,还是很有好感。

“我叫梁武,当了二十年的兵”

“二十年?怎么可能,老兵,别忽悠人了,你看起来才二十岁的样子,怎么可能当了二十年的兵”

李文不敢置信,怎么可能当了二十年的兵,以为梁武在忽悠自己玩。

梁武朝着李文一笑,知道李文不相信他刚才说的。

“我出生在军营,活在军营,有二十年,所以当兵应该也算二十年”

“不算,这不算,老兵你不老实,生活在军营里边,怎么能算是当兵时间,按老兵你这么说,在军营里边待一天,也算是当过一天兵,那岂不是很多人都当过兵,你这不算”

李文有些气恼,眼前的老兵看起来忠厚老实,骨子里忒滑头了一点。

对于梁武所说的,李文半信半疑,住在军营应该是真的,但当兵的时间,应该没有这么长,最多只有四五年,待的时间少了,身上没有那股子兵味。

梁武身上的兵味,非常浓厚,做什么一板一眼,像是依旧在军营里边一样。

“老兵,你这是准备去哪,怎么没跟大部队一块走,落单了?”

李文压不住心里边的好奇,想要知道老兵抱着这么一大堆东西,准备去哪。

“去漠河,我一个人过去,你去哪,看你像是念书的学生,咋没上学”梁武摸摸后脑勺,说了这么一句。

李文眼中的光芒一闪,漠河,好地方,想起书上关于漠河的介绍。

“漠河,冬天能看到极光,以前据说盛产黄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是个好地方,你咋一个人跑那地方去”

梁武咧嘴“我去那边送点东西,准备在那边当火夫”

李文再一次楞了,当火夫还有这么积极的,这里离漠河那少说也得有个几千公里,哪有千里去当火夫的,你好歹也应该去当个班长吧。

李文这么想,也是这么问的。

“你去当个火夫,也这么积极,我看送东西是顺带的吧,要不顺带把我也带过去,很早我就想去漠河看看,不过这个时候可能看不到极光,有些可惜”

“诶,不行”梁武被李文突然冒出来的想法吓了一跳,想都没想,直接拒绝。

“小气,车票我自己付,我只是想找个熟悉的人,一块过去,在路上有个聊天同伴,你以为我真的想找你一块去”

李文瘪瘪嘴,拒绝的太快,他都不好意思再一次开口,虽然他独自一人,走过很多的地方,但这些地方,距离他所熟知的地方,并不遥远,让他一个人独上漠河,有些不安,这也是他为什么想要找到一个志同道合的同伴,哪怕那个人并没有和他一样的想法,只要能够一同走在路上,就已经心满意足。

“呜!”

轰拉轰啦!

火车的汽笛声,从远方传来,站在月台之上,隐隐约约感觉到脚下在震动。

绿色的铁皮火车,缓缓进站。

这一刻,站台上的人,纷纷紧张起来,唯恐自己挤不上去。

“别挤,别挤”

“前面的,说你呐,不准扒火车”

站在站台上的看管员,也紧张起来,不停的呐喊,让他们保持秩序,千万别从站台上边掉下去。

人群汹涌,手里提着大包小包,等绿皮火车一停,立即往火车上冲。

“挤什么挤,要死啊”

“啊,谁摸我屁股”

“混蛋,别挤,我的行李”

这是一座小站,很少有火车从这里经过,哪怕从这里经过,也很少在这里停留,停留也只会给这座小站一两分钟的上车时间。

简短的停站时间,让人焦作不安,于是所有人用力往前挤,想要第一个上火车。

李文没有第一时间往上冲,而是悄悄的站在最后,选择了早已经挑好的位置,拍摄下眼前的场景,留待日后洗出来。

没想到的是,年轻的老兵梁武,同样没有第一时间往上拥挤,而是选择站在一边,小心翼翼的看护好自己的东西,这让李文很意外,难道那袋麻皮袋子里边装的东西很重要?

如果很重要,为什么要由梁武来运送,李文这个时候不得而知,甚至不知道这是一切的开始,把他带入了另一个世界。

等时间差不多,李文走到梁武身边,帮着他扛起东西,往火车里边挤。

“别挤别挤,还有小孩”

“快点,马上开了,我们还没上”

前边人不说话了,往里边给后边的人腾了点位置,李文和梁武两人前脚踏上火车,后边门就开始关闭,

两人相视而笑,幸好他们是赶上了,不然又得等一天,等明天这个时候,挤上这一趟北上的火车。

“哇~哇”

火车刚开没多久,身边站着的一对夫妇手中的孩子,似乎是难以忍受火车内的气味,小葱鼻子抽抽,嚎啕大哭,不管这对夫妇怎么哄,都没停下的意思。

梁武好心,让身边的几人散开,给夫妇手中的婴儿,有一点新鲜空气,李文也在被驱散的范围之内。

“多谢,多谢,给你们添麻烦了”

站在门口抽着烟,身上纹着黑虎纹身,疲惫不堪的男子,原本被婴儿的啼哭声吵的烦不胜烦,这个时候梁武又过来把他挤开,摔倒在地上,怒火腾地一下烧起来。

“你妈逼,没长眼,要哭死远一点哭,吵的老子烦,还有你,这么大地方,你站不了赶紧打开门跳下去,早死早超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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