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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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头还没掀, 他便猴急成这般,整个人压了上来。

“等等!你做什么呢?”苗小柔推开他,臊得慌。

“看你着急,这不满足你么?”

“……我怎么就着急了?!”

白睢搅着她的衣带子,挑眉勾唇笑容深深:“说要拜堂的人是你,拜完堂便要送入洞房,你又不是三岁小孩岂会不知。大彪,你这根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勾引我与你共赴云雨, 却又不好意思说,不是吗?”

他、他他他——苗小柔羞恼得真想揭开盖头打他一嘴巴,可两只手却都被他压住了, 只得扭着身子反抗,一时嘴笨连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白睢见她反应这般大, 便知自己定已说得她面红耳赤,笑嘻嘻地留给她些许脸面, 未去掀那盖头揭她的短,转瞬便认了怂:“行行行,姑奶奶你别挣扎了,是我是我,是我不要脸, 急不可耐求着跟你圆房。”

苗小柔挣扎得更厉害了——有没有人,快把这混蛋的嘴堵住,这种事能不说出来么, 她也是个要脸的人!她鬼迷心窍才会提今晚拜堂。

白睢心头晓得,自己再这么耗下去,小心被奶奶恼羞成怒一脚踹飞,将他赶出去过夜。乐极生悲了亏的还是自己,索性再不废话一口吻住媳妇儿的嘴。

隔着一层盖头,他就那么吻上来,苗小柔呆愣之下安静了。

她男人一定会定身术……

片刻后盖头突然被他扯下来不知扔去何处,不及反应,素来在男女之事上强势的白睢便掐住她的下颌,将舌头探了进来。

他结束谈笑来真的了,不跟她废半句话。

苗小柔早经历过了,这个臭男人的吻从来就没几回是温柔的,非要亲得她快要发疯才肯罢休。他属狗的,还会咬呢,被扇过几巴掌才知道她会疼,可那收敛过的力道却仍叫她反抗不得。

呼吸渐渐错乱了,他那只早已搭在她衣带子上的手终于做了想做的事。

“你轻一点……”

白睢想起那只被他扯坏的肚兜,他媳妇儿宫里多了几只吃奶的小猫的那一天,一幅幅画面闪过脑海,哪里还轻得下去,早不能自持了。

那落在地上的衣裳,又一次没躲过被扯裂了边角的命运。

“想我轻一点,那以后你便自己脱,也省得我弄坏你的衣物。”

“唔……”苗小柔想骂他几句,千言万语却都只能被逼着咽回肚子。没有道理嘛,你那哪是脱,分明就是扯,跟饿死鬼见到白米饭似的。

彼此衣衫尽褪抱着滚进棉被,手与手相握,唇与唇相贴,每一寸肌肤都恨不得黏在一起。渐渐的,那些羞涩与恼怒统统被她抛之脑后,取而代之的是对他的渴望。

他为她精心挑选的檀色纱帐晃得厉害,床笫间有耳磨斯鬓窃窃私语,更有啧啧水声,轻声低骂与愈发频繁的喘息……

男人久经沙场身体蛮横有力,和平伊始便又在她这里开辟了他新的战场,士气勃发泄了那一身力气,可谓是酣畅淋漓好不痛快。

女人渐渐精疲力尽昏昏欲睡,待寝宫中红烛燃尽自行灭去时,夜晚约莫已被他二人消磨掉了一半。她腰肢酸软身子无一处不难受,怎还承得住他三度索取,强撑着踹了他,滚去角落缩成一团再不肯与他厮磨。

白睢无限回味,到底还是收敛了轻狂孟浪,也不顾这满身臭汗黏黏糊糊,抱她在怀里一起睡了过去。

次日睡至日上三竿才起,昨夜两度云雨颠鸾倒凤,连累得这床榻乱糟糟脏兮兮,香艳味道久久不散。也不知她哪里又点燃了火,白睢这混帐东西硬按着她险些又要一回,愣被她狠狠咬了一口方才管住自己。

“今天你就滚去御书房睡吧,我不待见你。”

“我待见你,我可待见你了。”白睢脸皮卓群,围在她身边半步不离,眼珠子时不时瞟一眼她脖子上的紫红,分外自豪。

“滚滚滚。”

“甚好,咱俩去床上滚。”

“……”

苗小柔抓起梳子就给他砸过去,恨他恨得牙痒痒,昨夜她几乎有种骨头都快被碾碎的错觉,此刻身上还难受得很呢。

白睢一把接住,只晓得笑得跟个傻子似的。他骄傲,他自豪,他娶到了媳妇儿,还成功圆了房。

可惜最后还是乐极生悲了。

这晚苗小柔当真没准他来长春宫睡觉,愣是给他吃了闭门羹,白睢堂堂一皇帝,只好灰溜溜滚回书房,孤孤单单辗转反侧久久不能入眠。

这还不算,竟接连赶了他两晚。

心中怨念异常之深,第二次在书房中醒来后,他决定如某人所愿宣王婧如来书房伴驾,顺手差人知会她一声。没一会儿,收到回音——“请便”。

她真当自个儿不得了了是不是?

过分!

可她苗大彪就是不得了……为了早日再尝几口饕餮盛宴,白睢没出息地又送去小纸条——“爷洁身自好”。

苗小柔回:“哦。”

气得他又写一张小纸条:“今晚侍寝,再拦砸门。”

苗小柔回的是:“谁侍寝?”

白睢:“我。”

苗小柔:“可。”

长春宫里宫女目送毛总管走远,不解地问:“娘娘,哪有把陛下往外推的呀。后宫哪个女人不是等着盼着陛下的恩宠,您怎么还……”

苗小柔装模作样捧着一本书在看,端庄得很:“后宫雨露均沾才会和睦,本宫身为中宫,当以身作则。陛下犯了混,本宫却不能拎不清。”

宫女悟了——呀,娘娘真是德才兼备,中宫典范啊。陛下非要这么宠着娘娘,这便不能怪娘娘霸着陛下,啧啧啧……

至于那突然接到旨意命她伴驾的王婧如,欢欢喜喜将自己精心打扮,还在身上抹了诱人生情的香粉,美美地去了御书房端水研磨。

这香粉可是她重金找来的,只淡淡有些效果,算不得宫闱禁药。她不信自个儿姿色美艳,征战数月没怎碰过女人的陛下会不对她动心,再加上香粉的效果,必定水到渠成。况且自家族长又新封了爵位,怎么说她也该承宠了。

来了御书房,果见陛下对她和颜悦色。因在年节期间政务并不十分繁忙,陛下主动邀她下棋品画,与她闲聊起来。

她见时机到来,干脆话中偶有夹带,告了贤妃一状。陛下听出她的弦外之音,果然吃惊深思,问了几句贤妃近日之事,想来已对贤妃的温婉外表起了怀疑。

既然陛下问起,她便明言几句,将贤妃的错处捡了几条来说。道这些日子以来,贤妃处处针对她,罚过她下跪,罚过她掌嘴,每回遇上多有言语羞辱。仗着她是功臣之女,贤妃不过是罪臣之女,即便她话说得不得体,陛下也定会为她做主。

白睢听罢她所言,故作失望,仍有几分不相信的样子,颠着手中一把棋子:“想是她父亲生事,打击所致,你莫与她生气。”

舒嫔擦擦眼泪,因告的是一宫主位便是跪在地上说完的,哭得好不可怜:“嫔妾只想着,若是陛下能允嫔妾搬出流芳宫,哪怕去个破破烂烂的宫里住着,也总好过这么受人折辱。”

白睢放下手中棋子,伸手扶她起来,原不过是做个表面工夫,却不想那王婧如身上没骨头似的便往他怀里倒。他却又不能推开,只得稳稳接住,就这么被她占了便宜。

原是想安慰几句便赶紧推开的,不料忽觉脑子一僵,竟迟迟没有动作。再一看倒在他怀里的王婧如,不得不叹一句这女子生得好美,明眸顾盼柳叶弯眉,一张小嘴娇艳可人,小脸蛋桃腮杏面诱人得很。

怎、怎么了……因在媳妇那里尝过了鱼水之欢,已知男女之间还能有那般极乐,白睢一时竟觉得口干舌燥,想做那事。

王婧如在他怀里抬起头,果见陛下眼中春水流动,已现柔情,便知自己的香粉起了作用,小声抽泣的同时,轻咬嘴唇:“嫔妾还有一句无脸面对陛下道,可是……”

白睢鬼使神差,没管住自己的嘴:“但说无妨。”

舒嫔低泣,含泪模样楚楚可怜:“贤妃娘娘嘲笑嫔妾入宫这么久还不曾侍寝,这宫中人多口杂,好多人在看嫔妾的笑话呢。嫔妾知道,自己不该说这样的话,在陛下跟前求恩宠实在是……”说到此处,小脸娇羞似玉桃,“可是陛下丰神俊逸,英姿勃发,嫔妾实在是……”

白睢听她说了一大堆,重点却全抓在了“侍寝”二字上——对了,媳妇儿今天准他去侍寝来着,他饿了两天终于等到机会了……

这一想便更加心神激荡,不知不觉收紧了放在舒嫔腰上的手。

王婧如见他已是一副动情模样,心头暗喜,大着胆子抬起玉手去摸皇帝的脸。可这一摸,却让白睢一个激灵清醒了。

忍着没将这贱人扔出去,他眉头紧蹙将她放下:“若真如你所言,你受委屈了,朕会敲打贤妃一番,再不会让你受人非议——好了,你先回吧,朕想起长春宫里还有些事。”

话毕便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吩咐下头的人送她回流芳宫去。

苗小柔看了会儿书,又练了会儿字,正说着抱几只猫来逗逗,却见白睢大马金刀急冲冲地走进屋来。

“怎么……”她诧异地问,话没问完已被他拽住了手腕,拖着便往里间走。

白睢将宫人们一概轰出去,拽着她不松手,气到脸都快变形了:“你看你干的好事,让王氏那不干净的东西来伴驾,你可知我刚刚险些丢了清白。”

苗小柔眨巴眨巴眼:“……”清白?

白睢拦腰将她抱起来,将她扔上床的举动可一点儿没温柔:“那妖妇肯定动了手脚,害得爷爷春心摇曳想来一场白日宣淫——你自个儿闯的祸,自己背!”

“啊——白三岁你不要脸!”

作者有话要说:白睢:“弹药充足,从不惧战!”

王婧如:“这和我想的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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