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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虚与委蛇,伺机救如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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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萧成欢这般将她当作妾侍,以司马醉儿的心性,定然又要和他闹上一通。

然而,也不知是否因为梦魇将醒,司马醉儿还没有醒过神来,出乎意料的竟低眉顺目地依言过去萧成欢身边,任凭萧成欢驱使。

这下,莫说是笑儿觉得意外,便是萧成欢,也惊讶不已。

到底是侯府小姐出身,哪里做过这等伺候人的事?

司马醉儿一时有些手足无措,只是凭着以往丫鬟们伺候她时的记忆,依样画葫芦,将桌上的菜色,一样一样地夹给萧成欢,萧成欢倒也来者不拒,司马醉儿给她夹什么,他就吃什么。

萧成欢委实不曾见过如此乖顺的司马醉儿。心知她定然是与他虚与委蛇,百般忍耐,他突然就想试一试司马醉儿到底能忍到何种地步。

萧成欢嘴角一勾,猛然一下,便将司马醉儿圈在了怀里,司马醉儿猝不及防,只尖叫了一声,待回过神来,整个人已经落到了萧成欢的怀里。

笑儿捂嘴窃笑,朝着萧成欢屈了屈膝,躬身退了出去。

司马醉儿心头蓦地一慌,死死忍住了,才没有使命挣扎。但身体的轻颤还是出卖了她内心的真实想法。

“怎么?怕我?”萧成欢低头,看着司马醉儿,目光灼灼。

司马醉儿不敢与之对视,生怕漏了心绪。只低首垂眸,应道:“公子,再不用膳,菜都要凉了……”

居然避而不答!萧成欢轻笑一声。倒也没觉得意外。先前司马醉儿抗拒得这般厉害,若是突然一下子变得太过殷勤顺从,他反倒要怀疑了。

“不如醉儿陪我一同吃罢!”萧成欢伸筷夹了一片肉片,喂到司马醉儿嘴边。

司马醉儿看着那油腻腻的肥肉片,心抖了一下,下意识地便撇过了头去。她自小不喜肉食,尤其是肥肉,小时候体弱,父母和步飞羽总是变着花样哄她吃各种鱼鸭肉食。尤其是步飞羽,到最后,总是被她插诨打科糊弄过去,最后那些个肉食,全数被她喂进了步飞羽的肚子里。

“怎么,不给本座这个面子?”萧成欢斜睨着她。

司马醉儿吞了吞口水,目光扫了一下那肉片,到底没有勇气。

萧成欢轻轻地“嗯”了一声。

司马醉儿生怕又弄到他,最后遭罪的还是自己,索性忍了又忍,一咬牙,一闭眼,张开了嘴,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萧成欢又一声轻笑。

司马醉儿连眼都没敢睁开一下,心中只想着待那肉片进了嘴里,她直接吞下便好,万万不能去嚼它。

然而,等了良久,却没觉动静,司马醉儿怯怯地睁开眼,便对笑了萧成欢一双含笑的眼,不由微微一愣,便是在这愣怔之间,萧成欢一勺盈盈的肉冻直接塞进了她的嘴里。

司马醉儿惊急之下,再也忍住不住,甚至连回味都没来得及回味,便要将它吐了出来。

萧成欢仿若知晓她会有此一着,竟在司马醉儿张嘴之前,一扎头,以唇相贴,堵住了她的嘴。

司马醉儿震惊不已,眼睛瞪得大大的。整张脸如同着了火一般,火烧火燎的。不由自主就吞了口口水。

也不知萧成欢给她喂的是什么肉,入嘴即化,带着浓香,却是半点肉腥味也吃不出来。这一吞咽,便将这满口的东西一数吞了下肚。

萧成欢这才缓缓地离开她,意犹未尽地舔了舔舌头。举了举勺,道:“再来一口?”

司马醉儿哪里再敢,忙不迭地自己伸勺去舀。“不用,不用,我自己来!”

萧成欢颇为遗憾地摇了摇头。伸手给司马醉儿夹菜。

率先摆到司马醉儿面前的居然是先前那肥肉片。

司马醉儿皱了皱眉,半晌不敢动筷。

萧成欢轻笑道:“要不,还是本座喂吧!”

司马醉儿吓了一大跳,哪里还顾是什么菜,自然是有什么便吃什么,吃不下的,也直接吞了下去,就生怕萧成欢再来喂食一番。

萧成欢微微一叹,一副甚是遗憾的样子。

司马醉儿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一顿饭,用的那叫一个活色生香。

自打萧成欢要了司马醉儿之后,两人破天荒的头一次没有争执吵架演武行。

笑儿进来收拾的时候,看到司马醉儿虽有些拘谨,但难掩羞涩,萧成欢更是一脸餍足的模样,连脚步都轻快了。

自打她被安排伺候司马醉儿之后,身上就贴了司马醉儿的标贴。她的荣辱皆源自司马醉儿,自然是盼着司马醉儿能得萧成欢的宠。

自打那一日之后,司马醉儿与萧成欢之间的相处,虽谈不上恩爱情深,便到底也别有一番温情。

笑儿欣慰道:“姑娘你若早些时日想通,便少遭这许多罪了……”

司马醉儿闻言,垂首不语。

萧成欢盛宠曲瑟瑟的传言很快就传了出去。

别馆中,有多少姑娘早就盯紧了萧成欢这块肥肉,只是碍于萧成欢的身份,不敢造次罢了。此时见被“曲瑟瑟”捷足先登,更是春心惶惶。

自此之后,但凡萧成欢在浔阳别馆出没,总有明里暗里,正里斜里地出来无数姑娘,燕瘦环肥的,不是崴脚,就是晕倒。

那些还带有几分矜持的,萧成欢倒也睁只眼,闭只眼。有那不长眼的,撞了萧成欢的底线,便只能落得被丢出浔阳别馆的下场。

久而久之,那些姑娘们得了不好便宜,便消停了些。

这些香 艳趣事,传到司马醉儿耳里,司马醉儿不过轻轻一笑。

“姑娘?”笑儿见司马醉儿对这些传言,竟半点反应都没有,不由好奇不已。“您不在意?”

“在意如何,不在意又如何?公子的侍妾不止我一人,今儿一个,明儿一个,我若都在意,这日子还要不要过?”司马醉儿莞尔一笑,道:“所以,我又何必要在意?倒不如做好自己的本份,过好自己的日子才是正经。”

笑儿细细一想,竟觉得甚有道理。

但是这话传到萧成欢耳里,却没有预想中的那股喜悦。

那个女人,竟是半点都不在意他?

萧成欢甚是不悦。

带着一丝惩罚之意,萧成欢把这种不悦,尽数化在了欢好之中。

几个日夜下来,司马醉儿便有些吃受不住。

可偏偏,她越是告饶,萧成欢的兴致越高。到最后,司马醉儿只得咬牙忍了。伺候起萧成欢来,更加的小心翼翼。方才哄得萧成欢高兴了些。

不过月余,两人之间的关系,便开始突飞猛进。用笑儿的话来说,平日里看两人相处,越发觉得有烟火气息。活像将将成亲的小夫妻,过和蜜里调油的小日子。

司马醉儿经这月余的相处,终于得了萧成欢的眼,便不再日日被拘在不归居中,便是萧成欢不在,这浔阳别馆,也是由她随意行走。

司马醉儿自然坐不住,一开始,便日日带着笑儿,前前后后地到处转悠。

如此数日,终于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司马醉儿穿了一身自己暗中修改缝制的劲装,虽则与夜行衣相去甚远,但是夜行之时,到底比司马醉儿那些裙衫轻巧方便的多。

浔阳别馆给她备下的衣衫尽是些浅色的,夜行之时,太过扎眼,不如暗红的劲装干练,容易掩在夜色之中。

司马醉儿武功不行,轻功到底了得。

几个起落,便越过了几幢屋项,轻巧地落在了与不归居相距数十丈之远的云院的屋顶上。软底的鞋轻落在瓦片上,带起微微的声响,几不可闻,可偏偏,云院内住的都是萧成欢得力的手下,内功都极为了得。

顿时便听得屋内有人喝道:“什么人!”

司马醉儿心中一惊,一个飞身,迅速地朝好一个方向的方向奔去。

白里日,她查探的清楚,此去右侧五十米,便是惩戒堂。

惩戒堂专门关押浔阳别馆内犯错的人,纪如甄作为人质,多半也是被关在这里。这是她这些日子潜在萧成欢身边,虚与委蛇,乖柔顺从,哄得那萧成欢失了戒心,这才让她有机会打探出来的。

浔阳别馆素来戒备森严,各处都布满了机关。惩戒堂自然也不例外。

好在司马醉儿不喜习武,可是对这些旁门左道,却是极感兴趣的,所有的武学之中,仅学了逃命之用的轻功,但是对于司马雍和步飞羽的沙盘推演和机关阵法,她却是极喜欢看的。每每二人对练之时,她就跟观戏曲一般的端坐一旁。

司马雍和纪氏膝下,仅她一个,素来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只要司马醉儿开口,两口子只要能办得到的,就没有拒绝过。

步飞羽就更不必说了,更是将她宠得无法无天。

所以,对于这个机关阵法,她虽然不懂,但是却看了不少。

因此并不算陌生。

司马醉儿小心地避过机关要害,终于进入了惩戒堂内。

惩戒堂内,大大小小的房间无数。却多数空着,显见这狄秋娘将这浔阳别馆管的不错,别馆内受罚的姑娘几乎没有。

此处布满如此重重机关,难道就护着一个空堂?司马醉儿心中存疑,不死心地到处翻找。

果然,小半柱香的工夫,果真让她找到了惩戒堂内部的通道。

那通道,更像是个迷宫,绕得司马醉儿头都晕了。

通往密牢的通道依旧是机关重重,幽幽暗暗,九曲十八弯,转得司马醉儿差点晕得想吐。

好不容易过完通道,只觉眼前乍然一亮,一个偌大的厅堂现出眼前。

厅堂之上,摆满木榻,每一座木榻上,都罩着薄纱帐。薄纱帐内,隐约可见少女玲珑的胴 体,衣不蔽体。

“甄儿!”司马醉儿简直肝胆俱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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