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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2章 将揭未揭,偶遇失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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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在浔阳城,认识曲瑟瑟的男子可能不少,但认识司马醉儿的却没几个,除了楚黎,余下的,都是魔教中人,萧成欢以及他的手下们。

还有一个步鹿承乐,有过数面之缘,勉强也算上一个。

然而,能叫得出她的名字,且还提及公子二字的,更是少之又少。

更何况,眼下,她分明还戴着面具易了容的。

此人识破了她的身份!司马醉儿心中咯噔一下。迅速地转回身来,防备地盯着那人,道:“你是谁?”

却没有去想,自己这一问,便是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只见那人起了起嘴角,道:“姑娘真是心大,不知在下的身份,就敢随我走?”

话虽然说的不太好听,但司马醉儿却生生从中听出了几分善意。

也是,这人不遗余力地将她从朔月手下解救出来,便是萍水相逢,也足见其善心,更何况,很有可能还是熟人。

司马醉儿抿了抿嘴,只定定地看着对方,没有说话。

那人见状,微微一叹,边摇头,边将手伸向自己脸上。

司马醉儿的心抑不住地跳得快了些。

先前在趣贤馆中初见,就知此人戴了面具,如今他做出此等动作,显然是要将真面目示于她看了。

司马醉儿没来由的,心头跟着一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对方,生怕就错过了。

眼见着面具就要揭开了,谁料想,突然凭空响起一个女子嚎啕大哭的声音。“隋三喜,今天你要是不把话说清楚,我跟你没完!”

声音乍然响起,那人极快地将刚刚揭开一角的面具复按上,迅速地朝着声音的来源处潜去,并朝司马醉儿招了招手,示意她跟上。

司马醉儿怕又突生什么变故,不是自己能处理得了的,便乖顺地依着那人的意思,跟了上去。

好在两人轻功都不错,三跳五跃的,轻轻松松就潜到了附近,借着荒郊的灌木遮挡,司马醉儿勉强看清了,在灌木丛的另一侧,是一条河,河岸边上,站着一男一女。

男的面色阴沉,作势欲走,女的却紧紧地拽着不放。“隋三喜,你的女儿便是掌中宝,心肝肉,难道我的女儿就不是了?”

妇人一边拽着男子,一边哭道。“是你说的,让二丫代宝丫头去顶工三五天,便可带回来,可这一晃都多久了,我的二丫呢,你把我的二丫送去了哪?”

男子不耐地想甩脱妇人,奈何妇人拽得太紧,没能甩脱,便怒气冲冲地道:“二丫头如今吃香的喝辣的,日子过得比你我都滋润,你这一天天的哭嚎吊丧给谁看?我还不是为了二丫好?”

妇人如何肯信。“这天下哪有这等好事,若真有这等好事,你为何不让宝丫头去,反倒要让二丫去?你分明是嫌弃我的二丫是个拖油瓶,让她代了宝丫头受罪去了!”

“胡说八道!”男子的脸色越发的难看,狠狠地道:“你休得不知好歹,若不是贵人瞧上了二丫,这么好的机会,你当我不让宝丫头去?这每个月白花花的十五两银子,可是实打实的!”

十五两银子,对于达官贵人来说,委实不算多,但对普通的农家来说,这兴许就是他们半年的进项。

眼前这一男一女,男的穿着打扮,看上去倒还像模像样,可那女的却是个布衣荆钗,蓬头垢面的农妇。

且听这话语,这两人,显然还是半路夫妻,是两口子。

那妇人闻言,哭道:“我如何知道,说好的三五日,竟就回不来了,且一下子,这么多的姑娘家没有踪影,还有因此丢了性命的,终归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你叫我如何眼睁睁地看着……”

妇人越说越是悲痛,到最后,竟是泣不成声了。

偏生那男子却不耐她这番作态,不耐道:“你花着银子的时候,怎么不怪我将二丫送出去了,如今却来跟我要人?”

一边说着话,一边大力一甩,径直将那妇人甩脱了出去,那妇人摔倒在地,也不知是疼了,还是伤心委屈的,顿时嚎啕得越发的响亮。

到底是夫妻,那男子看她哭得这般伤心,一时间心有不忍,却又拉不下面子去哄,只回转身来,看着她,生硬地安慰道:

“那丢了性命的,自是她自己不检点,我们二丫清清白白的姑娘,贵人们疼她还来不及,又怎会有性命之虞?”

妇人约是听男人哄得次数多了,又见不到女儿,哪里还听得进去,只哭啼个不休。

男人终是被她哭得没了耐性,阴沉着脸,拔腿就走。

妇人瞧了,越发的哭得肝肠寸断。“隋三喜,你不把我女儿还回来,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妇人绝望地朝着那远去的背影嘶吼道,摇摇摆摆地站起身来,佝着身子,仰天长啸,那声音凄厉而又绝望,像一头困兽,无助而又满腹怨恨。

司马醉儿一旁听着,也不由得心里发酸。天下最惨最痛的,莫过于骨肉相离了。

看那男子远去的背影,司马醉儿心头无端生出一丝替那妇人不值的情绪。

本就是半路夫妻,以为能相扶到老,结果自己的亲生女儿,被拿去抵救了对方的闺女,自己丢了女儿,反过来还要替对方养孩子不说,还被指责不知感恩。

这等苦楚,非一般人能承受。

正想着,忽然听得耳边响起一声。“不好!”

司马醉儿一怔,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只见身边人影一晃,直接飞出了灌木丛,飞向了河岸。

她定睛瞧去,只见那妇人摇摇摆摆地站到了河岸边,作势就要往下跳。

身子将将跨出岸,往河面坠去,便见一道身影凌空闪过,顺势将那妇人捞起,带回了岸边。

司马醉儿提着的心,这才缓缓平复了些,这才紧随着那人的步伐,也往河岸奔去。

那妇人也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惊到了,一时间,竟忘了哭泣。只呆呆地看着那人。

那人将妇人放下,叹道:“这位大嫂何故想不开呢!”

只装作一副不曾瞧见她夫妻二人争论的一幕。

那妇人被他这一问,又想起了伤心事,便又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司马醉儿赶到之时,那妇人正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那人负手而立,求助地看向司马醉儿。

她叹了口气,俯身蹲到那妇人身边,温声道:“大嫂可是遇到了什么难处,不妨说说,这位壮士素来行侠仗义,打抱不平,您说出来,兴许他能帮你一二!”

那人的本意是让司马醉儿劝一劝这妇人,让她莫再啼哭,却没想到司马醉儿却擅自作主,竟给他揽了事情来。不由狠狠地瞪了司马醉儿一眼。

偏生那妇人绝望之极,听了司马醉儿这话,简直就是绝处逢生,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

“前些日子,我家掌柜的接了封信,说是要将宝丫头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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