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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9章 再三许诺,表妹暗练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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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酷的现实,无情地撞碎了纪骁勾画给司马醉儿的那点美好想像。

想到那个眨眼间被催长的纪如甄,那烟视媚行的模样,想到她发狠要诛杀自己时的疯狂,司马醉儿咬了咬唇,努力平缓了一下自己的气息,这才又道:

“表哥既然能打探到我与甄儿被困浔阳,可曾打探到,到底何人害得甄儿成如今这般模样?”

任她再三忍耐,可语气中的哽咽,一时之间却无论如何也无法消散下去。

纪骁听得心一阵阵的抽痛,道:“不管如何,你二人这仇,我总要一笔一笔的替你们讨回来!”

却仍是没有说到底是谁将纪如甄短短时日催长成这般模样。

兄妹二人这一番互诉衷肠,这早膳都凉透了,纪骁便又使人重新热了一份上来。

等待的间隙,司马醉儿的心绪也平静了下来。她想了想,朝纪骁问道:“表哥日后有何打算?”

纪骁当她此番受了惊吓,心中不安,便依然宽慰道:“你且先安心住下,这烟云庄最是安全不过,萧成欢一时半会寻不到这里,等到我将你们先前的帐与他一笔一笔讨回来,便带你们离开这!”

“听表哥的意思,这烟云庄,仍还在浔阳地界上?”司马醉儿略显疑惑地问道。

纪骁笑了笑,道:“便是在这浔阳地界又如何,这浔阳城,又不是他萧家的!”

浔阳城真论起来,还真不是萧家的,论名头,前头还有个浔阳王,论实权,还有个浔阳城主,左右不过是狄秋娘有本事,重重将魔教的大本营,扎根在了这浔阳城中。

且看纪骁以朔月的身份行走时,那浔阳城主府的侍从,对他可是礼遇有加的,也难怪纪骁有这个底气。

可纪骁有底气,那是纪骁的。

司马醉儿觉得既然她出了浔阳别馆,哪怕如今有纪骁给她当靠山,她仍是觉得不甚安全。

想当初,镇远侯府的实力,远在纪骁之上,甚至连浔阳城主也是望尘莫及。单就司马雍的武功造诣,放眼江湖,也没有几人能赶得上。

可是,那又怎样,最后还不是落得个家破人亡。

司马醉儿觉得,这世上,谁有都不如自己有,靠谁都不若靠自己。

如果,她能练就一身功夫,方才能不惧什么魔教,什么幕后凶手。

可是,纪骁不怕,是因为纪骁打小便开始习武,少年离家之时,便有所成就。如今归来,更是飞速猛进,竟然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她和纪如甄自不归居中偷转出来。

打小苦练这一条,她是追赶不上了。如今适合她的,就只有速成一条道。

只可惜,当初无论她怎生哀求,楚黎就是不同意用冰火蛊和无妄草给她聚元固基。

她有心问问纪骁可有什么速成法子。但是兄妹二人,到底分开的年头太长,如今论起来,算上乍醒那一回,也不过是见第三回。

经年累月的隔阂和疏离,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消除的。在情感上,她还不如和楚黎更容易亲近些。

说不得,等她身子养得好一些了,还有几会再去求求楚黎,走一走那条捷径。

司马醉儿左思右想,到底还是没能开那个口。只自己悄悄将幼时所见的那些个能想起来的招式先温习熟悉一遍再说。

便是练不成,也权当强身健身了。

她知道自己这一年来身子破败的有多厉害,尤其自打小产以来,全靠楚家母子给她将养着,否则,怕是连这条命都悬了。更别提什么报仇血恨了。

论起来,她还没坐满月子呢!

司马醉儿虽然柔弱,但到底是将门女子,骨子里的那股韧劲,一直不曾散过,生生支撑了她这一年多。

如今家仇未报,她便是咬牙和血吞,再苦再累,也要让自己坚持下去。

虽说司马醉儿练功之时,都是将纪骁指派给她的丫鬟给打发了,自己关了房门悄悄躲起来练。

但,偌大的烟云庄都是纪骁的人,司马醉儿每日里悄悄早起在自己房中练拳的消息,还是很快就传到了纪骁的耳里。

“表小姐在练武?”纪骁很是讶然。

司马醉儿打小就不喜欢练武,莫说司马雍奈何不了她,便是步飞羽出面,也只堪堪哄了她学会了逃命用的轻功罢了。

再加上纪氏一心想将司马醉儿培养成世家贵女模样,不赞成司马醉儿习武,司马醉儿便是连花拳秀腿都只学了个花架子,内里还是半点功夫都不会。

没想到,这许多年过去了,竟是改了性了?

确定不是练舞?

纪骁心中好奇,按捺不住,便悄悄地去看了。

司马醉儿的绣房内,门窗皆掩得严严实实的,站在门前,只听得到里头哼哼叽叽的闷哼声,旁得却什么也看不见。

纪骁抬头看了看窗棱,下面花窗关死了,可檐下的气窗却还开着。

纪骁嘴角微微一勾,身子轻轻一跃,整个人便窜上了檐梁上,双足一勾,整个人倒挂了下来,透过气窗,将里面的景致看得一清二楚。

因是要练武,司马醉儿将伺候的丫鬟打发走了之后,便没有穿那繁复曳地的襦裙,只着了里衣,用束带束了腰。

她本就瘦弱,这一身白衣束了腰,越发衬得腰肢纤细。出拳展腿,招式使得一板一眼的,只是毫无力道可言,随身体的摆动,看上去不像练武,倒更像是练舞了。

纪骁突然就有些明白了司马醉儿为何要悄悄一个人躲起来练了,这武练的,连花拳绣腿都算不上去。

纪骁没忍住,咧嘴一笑,一个翻身落了地。

他这一落地,没遮没掩的,动静便有些大,司马醉儿在里间听到了响,心中一惊,喝问道:“谁?”

纪骁心头浮起一丝酸涩。幼时那个飞扬娇蛮的司马醉儿,显然成了惊弓之鸟,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纪骁闭了闭眼,掩去心中的那股酸涩之意,笑应道:“是我!”

司马醉儿身子一顿,急忙道:“请表哥稍等片刻!”

她为图利索,只穿了里衣,如今纪骁来见,她总不好穿这身见他。

司马醉儿一边让纪骁稍待,一边极快地套上襦裙,披上外袍,待得开门之时,现于纪骁眼前,又是一个娇娇弱弱,娉娉婷婷的美娇娥。

纪骁不由看得晃了神。

好在他素来一副人间谪仙,风流飘逸的模样,喜怒不形于色,倒也没让司马醉儿瞧出端倪来。

司马醉儿不着痕迹地整了整衣衫,朝着纪骁曲了曲膝,道:“这一大早的,表哥怎地来了?”

她在这烟云庄住了数,除了每日早膳能天天见着纪骁,寻常,两人却连见面的机会都不多。

纪骁是真心心疼这个表妹,倒也不藏着掩着,径直道:“我听下面的人说,表妹在习武?”

声音甚是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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