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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1章 仗势发威,乍然现小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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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醉儿这么多年,喜欢过的人,便只有步飞羽一个,纪贯汝也是知道的,若不是发生的灭门之事,说不定司马雍夫妇二人便要作主,让他与司马醉儿完婚了。

因而,无论是纪贯汝还是纪如甄,谁人不知萧成欢如今活得好好的,在浔阳城中过得风生水起。

司马醉儿却偏偏说他死了,纪如甄差点嗤笑出声,嘲笑司马醉儿当众睁眼说瞎话。

然司马醉儿却似沉在自己的思绪中,完全没有顾及到纪家父女二人的神色,兀自叹道:“我喜欢的那个人,灭门之日,死在密道中了!”

言语中的悲伤,弥漫着整个室内。

哪怕纪如甄与她不对付,却也被她身上散发出的那种绝望悲伤给唬得怔住了。将将扬开的嗤笑便有些僵硬。

纪贯汝不悦地瞪了纪如甄一眼,才朝司马醉儿安慰道:“醉儿莫要伤心,你就当步飞羽忠心护主,随了你爹娘而去,至于这灭门血仇,有舅舅在,定不会叫他给跑脱了!旁人怕他们魔教,我可不怕,不过手下败将尔!”

纪贯汝说得铿锵有力,身上所迸发出来的那种气势,完全忘了自己是一个身受重伤之人。

结果这一用力,胸口的伤瞬间便又绷开了,艳艳的腥红之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将纱布染得更深更浓,隔着老远,就能闻到那浓浓的血腥味。

“舅舅!”司马醉儿见了,心中的那点悲凉之意,瞬间就给抛至了脑后,扑向纪贯汝,惊叫道:“您有伤在身,莫要再动气了……”

“滚开!”与此同时,纪如甄也扑将了过来,一手肘就推向司马醉儿,若不是那侍卫适时将司马醉儿拽离,司马醉儿当胸挨了她那一记,指不定要受些伤。

那侍卫蹙着眉,看向纪如甄,眼底尽是不赞同。

只是纪如甄却半点没将那侍卫放在眼里,反倒对于侍卫几次三番护着司马醉儿,极是不悦,只见她一个眼刀飞下侍卫,重重地哼了声,大有威胁之意。

纪如甄的这一连番行为,终于引起了纪贯汝的一丝不悦,他情急之下,坐起了身子,皱着眉,瞪了纪如甄一眼,不悦地道:“甄儿,不得对你表姐无理!”

他这一起身,身畔露出一角月白色的底料来,司马醉儿被侍卫拽离之时,目光却仍关注着纪贯汝的伤势,结果这一瞧,便瞧了个正着。

若是寻常的衣物料子,司马醉儿也不会太过在意,只是那料子上面绣着紫色的花纹,一看就是女子之物。

纪贯汝堂堂一介武夫,藏着这等绣工精致的物件……

司马醉儿不由多看了两眼。

纪贯汝似有所觉,一边不着痕迹地将那料子往身下一塞,藏了起来,一边朝着纪如甄斥道:“还不快与你姐姐道歉?”

“爹爹!”纪如甄没想到纪贯汝居然出声护着司马醉儿,顿时很一脸的不高兴。

纪贯汝见她一脸不服的样子,呵斥道:“她是你姐姐,手足情深,血浓于水……”

表姐也是姐,纪贯汝就纪氏这一个妹妹,纪氏又只司马醉儿这一个女儿,论起来,确也是算得上情同手足,血浓于水了。

只是纪如甄显然并不这样认为,只梗着脖子嚷道:“她就是个害人精,她算哪门子的姐姐!”

言语作派,颇为无状。

纪贯汝闻之,一时抑不住怒火中烧,喝道:“混帐!这些年的规矩,你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还不快跟你姐姐道歉?”

这话,虽然是斥责纪如甄,可是落到司马醉儿耳里,却格外的难受。

自打舅母杨氏早亡,纪如甄一直养在镇远侯府,由纪氏带着教养,平日里很是乖巧听话,谁能想到,不过短短一年,纪如甄居然性情大变至此?

纪贯汝乍一听无妨,细细一嚼,却是抹煞了纪氏这些年付出的辛劳!

司马醉儿抿了抿嘴,尚未来得及出声,纪贯汝却似反应了过来,朝着纪如甄又加了一句,道:“亏得你姑父姑母打小就心疼你,真是良心被狗吃了去!”

然而,这样的补救,并没能让司马醉儿好受些。她本想辩驳几句,只是看到纪贯汝胸前的血迹越渗越大,到底心软,便不再接这话茬,只对纪贯汝劝道:“舅舅莫要动气,仔细又绷了伤口!”

纪贯汝不由感慨,一副老怀安慰的样子,道:“还是醉儿懂事贴心!”

纪如甄自是不服,接道:“爹爹,你莫要被她哄了,她就是个祸害扫把精,是她引狼入室,害死了姑父姑母,早前克父克母,如今又来害你!”

司马醉儿的脸色顿是惨白一片。

虽说不是她害死司马雍夫妇,可她自举家被灭以来,一直愧疚在心。

不管如何,她心悦的“步飞羽”与镇远侯府被灭,有推托不了的联系。

纪如甄这一番话,如尖刀一般,直直地指导书 在了她的心窝处,疼得她无以复加。

“舅舅好生将养,醉儿就不打扰舅舅了!回头再来看望舅舅!”若不是那侍卫搀了一把,司马醉儿怕是都要站不住。

“醉儿你莫走!”纪贯汝见状,不由脸色一沉,匆匆安抚了司马醉儿一句,就转头朝着纪如甄怒喝道:“休得无言乱语!”

纪如甄却道:“我哪里说错了?爹爹你好不容易逃出生天,结果与她这一相认,就受了伤,她这一来看望你,你的伤口就绷了,她不是克星害人精,谁是?”

“胡言乱语!”纪贯汝怒道:“难怕你哥哥要将你关禁闭!”

纪如甄本还气势强硬,结果纪贯汝一提到她被纪骁关禁闭一事,嚣张的气焰瞬间就落了下去,扁了扁嘴,嚷道:“爹爹!”

这一回,纪贯汝却没有惯着她,只是道:“我平时是这么教人的吗?给我回去好好反省一下!”

纪贯汝严肃起来,还是很有一番威严的,纪如甄敢闹,也不过仗着纪贯汝宠着,如今纪贯汝不宠她,她便作强不起来了,心不甘情不愿地告退。

临行前,还极是不甘地狠狠地剜了司马醉儿一眼。

纪如甄这一番小动作,司马醉儿瞧见了,只当没瞧见,眼不见为净。

司马醉儿瞧见了,纪贯汝自然也瞧见了。他看着纪如甄赌气夺门而出的背影,长长地叹了口气,道:“甄儿不懂事,醉儿你不要住心里去。”

好在司马醉儿不是头一次被纪如甄这么对待,从初时的不适伤心,到如今,已只剩下麻木了。

“醉儿自然不会与甄儿计较的,舅舅莫要多想!”司马醉儿眉眼低垂,眼角的余光,刚好瞥见纪贯汝压在身下的那一块布料不经意间又露了出来。

这一回,司马醉儿离得近,瞧得真切,看样式,竟是一件女子贴身的抹胸小衣,那深深浅浅的紫色花纹,层层叠叠的,说不出来的妖娆,竟是那西域的曼陀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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