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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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的日子里,我一得空就往秦家跑,每次去都是酒醉饭饱回来。红梅做的饭菜特别好吃,自从和她交往之后,我就越发的白胖起来了。和异性交朋友就是有这个好处,她时时刻刻为你的饮食起居着想。总的来说还是心情好的原因,心情糟糕就是吃御宴也胖不了。

我和红梅的关系也是越来越密切,我们在一起总是有说不完的心里话。我要是隔几天没去,她就让孩子给我打电话,孩子在电话里说想叔叔了,想和叔叔一起玩儿。其实这话都是红梅背后交给她的,与其说是孩子想我了,不如说是她在思念着我。

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我和秦红梅彼此之间相互吸引着,是不是我们的关系有点不正常了?假如不正常,那这不正常的原因是什么呢?说实话,我特别担心喜欢上了她。有一次在聊天过程中我就潜移默化的和她说:“以后我得少往这跑了,因为我发现这胡同里的人都用异样的眼神在看着我。”秦红梅不解的问:“你很在乎别人怎么看吗?”我说我不在乎,我怕你在乎。秦红梅苦笑的说:“我在乎?你看我现在都混到什么地步了,我在乎的过来吗?”“你要是不在乎,我就更不在乎了。”“不过也不要太任性,必定你还没有搞对象,长期和寡妇来往对你没好处。”我急切的说:“姐姐说什么呢?再说这话就等于打我的脸啊。”

每天晚上我从秦家出来,红梅总是要送我到胡同口,起码还要聊上十多分钟才离开。回到家里,我还要给她发了信息,否则她不放心我。

有一次我从秦家回来,走到信用社拐角处,恰巧遇见了安蓝。安蓝一把拦住我问:“这么晚了,哪儿逍遥去了?”我撒谎说和朋友聊天了,多喝了几杯酒,所以晚了点。安蓝非常粗暴的揪住我脖领子说:“老实交待,是不是去红梅家了?哎呀,一嘴的酒气,臭死人了。”我拗她不过,只好接待说,偶尔去过几次,但没那么频繁。安蓝不错眼珠的盯着我说:“长潞我可告诉你,你还是收敛点吧,外面已经传出闲话了。”我很生气的说:“没做亏心事就不怕鬼叫门,谁爱说什么就说什么吧。”她冲我嚷道:“喂,你这人怎么不知好歹呢,我是给你提个醒,让你多注意点儿。”我反问道:“那所谓的‘收敛’是什么意思?还不是在怀疑我和她那什么了。”这回她可真的生气了,一把甩开我说:“行了,算我用词不当,我没有你那么高的文化。”我缓和语气说:“我的意思是,我和红梅本来没什么事,就是聊聊天而已,没成想还传出绯闻了。现在这社会就这样,只要单身男女在一起,别人立刻就怀疑你有不轨行为。比如去年我在你那儿住几天——”“你给我闭嘴。”安蓝非常敏感的命令我说“赶明儿你再要拿我和别人搀一起说事,我和你没完。”赶紧道歉说:“对不起,是我说走嘴了……我们聊点别的吧。”她听完这话转身便走,一边走一边说:“我和你没的聊,你还是找秦红梅去吧。”

受到一次打击,我有好几天没有去秦红梅家。也许正像安蓝所警告的那样,我的确该收敛一下了。安蓝是我最好的朋友,她对我说的话那都是肺腑之言,决不会像马二哥那样往火炕里推我的。另外,我和安蓝的关系可以说是比较特殊,做为一个女人,她很难接受我喜欢上别的女人。因为人的感情都是自私的。换了我,我也会醋意大发的。

面对两个女人,我还真的为情所困了。一边是安蓝,一边是秦红梅,在她们两者之间,我很难做出比较理性的选择。安蓝是我最好的朋友这毋庸置疑,她对我的好可以说没有谁能取代。包括她对我无私的奉献,让我永生难忘。人在欲望方面,最宝贵的,最刻骨铭心的就是第一次。客观的说:是安蓝把我变成了真正的男人。也许苦恼就从破戒那天开始的吧。

我是个比较迷信爱情的男人。虽然我也不止一次说过,我不怎么相信爱情,但是在现实生活中,我对于爱情的追求是始终如一的。

安蓝是我最想得到的女人。前后我一共追求过她两次,但遗憾的是,两次求爱都被她婉言拒绝了。安蓝拒绝我的原因是多方面的,不能简单的归结于爱与不爱。假如我要像王小光那样死皮赖脸的追求她,或许她也能勉强答应我,可是那种爱的温度能维持多久?就要画个大大的问号了。爱情在我心里是平等的,我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别人被动的爱我。

凭心而论,我对秦红梅产生好感多多少少也和安蓝有点关系——也或许是情感上的逃避。因为我很喜欢安蓝,以至于无法承受她给予的我那些东西。要知道爱一个人而得不到她的爱那是很痛苦的事情。别看我和安蓝平时在一起耳鬓厮磨,打打闹闹,其实那都是朋友之间的情意,那种情意是善意的,单纯的,它并没有任何私心杂念。

没过几天,秦红梅又给我打来电话了。她在电话里说家里的洗衣机坏了,让我过去给她修理一下。我心想,这可能又是个借口。她的洗衣机刚买不到半年怎么会坏呢?于是我假装推脱的说,我现在有点忙,改天去修吧。她说她现在就要洗衣服。我给她出主意说,用手搓好了,手搓的比洗衣机洗的还干净呢。她听完这话马上有点不高兴了,冷冷的说:不来就算了,我找别人修理也一样。没等我说话,她马上把电话挂掉了。

唉!女人都会来这套,动不动就耍小性子,烦死人了。其实女人耍小性子和撒娇没什么区别,耍小性子的主要目的就是让人呵护她。安蓝是长期和我耍小性子,因为她一耍小性子我就得哄她开心,她开心了才能获得一种满足感。秦红梅在这方面也是如出一辙。我们这还没怎么着呢,她的小姓就耍的游刃有余了。

但是不管怎么说,她的洗衣机坏了我还得去修理,我怎么忍心让她用手搓衣服呢?她那双小嫩手又白又洗,干那些粗活简直是给糟蹋了。因此,我越想越心疼,放下手里的活儿一溜烟跑去了。

等我进院时,秦红梅正忙活着往洗衣机里注水呢,旁边的大朔料盆里堆满了将要洗的衣服。她假装没注意我进来,背对这我从盆里往洗衣机里捞衣服。由于她穿的很薄,我几乎能看见她衣服里胸罩的系带。

我绕到她前面,小心翼翼的问她说:“红梅姐,真的生我气了?我这不是来了吗。”

她连头都不抬,一边捞衣服一边板着脸说:“我哪敢生你的气呀,巴结都巴结不过来。”

“瞧姐姐说的多难听呀,巴结谁了。”我向她跟前凑近点说“刚才在电话里我是和你开玩笑的,我再怎么忙也得先给你修,因为你是我最大的‘客户’。姐姐歇会儿吧,我来给你看看洗衣机出什么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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