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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章 风起云涌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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箫晓踱步在他身后,心绪纷乱,望着洛歌的背影,每每靠近他总是刻意加快脚步,与她拉开距离,再自顾自的漫步着。

“洛歌,你为什么总与我保持距离?”她几番按捺,最终还是问出了口。

已到了洛歌要去地儿,一片视野开阔的空地,是下午看日落时的好去处,一条红木长椅排排放着,他挑其中一张长椅坐下,食指磨着陈旧的靠背,上面的红漆也脱落了不少,显然有些年头了。

“别多想。”他淡淡道。

她眉心皱了一下,捏紧衣角,无论任何事,在他眼中都是她的多想。

稍许平复心情,箫晓才开口,“你找我来,不单是风景吧?”

只见他勾唇轻笑,“你这么多年跟着我,也算有点长进,什么时候让你插手陈海的事了?”

他耳聪目明,箫晓身边的人说到底终究还是洛歌安排的,又有什么事能瞒过他呢?

“你都知道,你不也没阻止我?”她反问。

“你没带走那个女人?”

“没有,那天晚上顾南辰来了,他很狡猾,虽然简单的交谈了几句就走了,外面却满满都围了他的人,我带不走钟姚。”她如实说。

的确如此,当晚她准备带走钟姚时,还未出门就听到后方院落不远处传来的枪声,她都震惊了,枪是对着天开的,没有任何预兆,没有打斗的声音,随之身边的保镖说周围全是埋伏的人。

当下她便清楚了,顾南辰不是个好惹的主儿,没说话便放下钟姚离开了,那声枪响是警告,离开时她也朝四周仔细观察了一番,果然草木微晃着,是有人趴在里面。

箫晓将那晚的情形详细汇报了一遍。洛歌眸子更深了,让人捉摸不透,双腿交叠,手指在膝盖上轻敲着,半晌都不说一句话。

他似是在沉思些什么,月色朦胧时,如同他的眼睛,神色情绪都笼上一层薄纱,将他人拒之千里。

“你说,顾南辰到底在想什么?”他望着月亮,良久后出声。

箫晓一脸不知的模样,心道,这两只狐狸在互相盘算着什么呢?

酒店房间内,秦宝小心打开礼盒,竟是两瓶精装的法国红酒,价格昂贵,有人竟如此慷慨一送就是两瓶,这礼盒价值五六万。

她眉心蹙的更深了,“我就在想一件事,送我红酒做什么?”说着,她看向一边的顾南辰,眸子深沉,抿唇一言不发。

秦宝隐约觉得不简单,单从顾南辰的表现看,他双手紧握,没说话就单是掌心捏着一团纸,皱皱巴巴,用力又松开,显然是在思索什么棘手的事。

“发生了什么事情吗?”她问。

闻声,顾南辰收回游离的思绪,笑着摇头,一手轻抚秦宝后脑勺,换上满眼的宠溺,说:“哪里有什么事,早点休息吧。”

他并不大打算说些什么,扭头去铺床,简单的冲了澡就钻进被子里,拍拍身边的空荡,示意她躺过来。

朦胧月光从头顶玻璃洒进来,搂着怀中佳人,抬眸看漫天的星子,心情适才轻松愉悦起来。

秦宝蜷缩在他怀中,双臂环住他的腰肢,左耳贴近顾南辰心脏的位置,安静聆听他的心跳声,比任何时候都甚觉安心。

“有什么事,就千万别瞒着我,好不好?”她突然提起。

顾南辰将下巴搁置在她柔软的发丝里,“我知道。”

他虽答应了,有的事处理好自然会说,但无谓的担心,不应是她的。

夜色渐浓,生完孩子以后,秦宝就变成了睡眠体质,天色一晚,脑袋一粘枕头就能呼呼大睡,此刻她已安然入眠。

睡梦中砸巴着嘴,眉心舒展,嘴角竟还微扬着,显然是在做着美梦。

顾南辰为他掖上被角,抽出手臂躺在一旁,双手枕在头下,仰望着无尽星空,不知是在想些什么。

“叮咚”轻微一声响,有人按了门铃。

“顾少,可否香樟树下一聚?”仍旧是简单一句话。

顾南辰邪魅一笑,心中了然,该来的总是躲避不了。

他披了件单薄的深灰色外套,从礼盒里取出一瓶红酒,带着两只高脚杯,轻关上门走了。

这山顶酒店上,只有一棵香樟树,就是傍晚攀爬上来时,落座的长椅那里。

他到时,洛歌已经等了好一会儿。

听到细碎的脚步声,落叶被踩得咯吱作响,洛歌回眸,“顾少算是聪明人。”

顾南辰倒也不跟他揶揄,干脆坐在长椅上,倒了杯红酒放在两人座位中间,抬头去看星空,感慨一声,“隔着玻璃的终究不比这没有遮挡物的星空了。”

“顾少喜欢星子,我却独喜欢弯月。”洛歌接话道。

“那箫小姐妩媚动人,却不大像清丽的月啊。”顾南辰端起酒杯轻抿一口,“果然好酒。”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打着哑谜,洛歌嗤笑出声,端起另一杯一饮而尽。

洛歌说:“箫晓却不像是月,但秦宝小姐却像极了朦胧夜空的新月,我很喜欢。”

此言一出,顾南辰眸子瞬间冷了几分,端着高脚杯的手指收缩了下,抬唇道,“洛先生好眼光,只可惜秦宝是我的妻子,她兴许就喜欢我这一款。”

他说的极其自信,话音落了,扬起下颚去看对方。

月色下,香樟树下,两个英俊逼人的男人在以比喻的方式谈论着女人。

洛歌笑了没出声,继续倒上酒,很快喝完了一整瓶红酒。顾南辰起身微微颔首,“多谢洛先生款待,下了山找机会我好回请。”

他转身欲走,却似想起什么似的,顿住了身子,回眸道,“酒不错,只是话不投机半句多,早点休息。”

他离开的也很绅士。

箫晓躲在一处拐角,听到方才的对话,上下唇齿间磨蹭着,不满的皱眉。

“出来。”洛歌出声,嗓音恰好让她听到。

从拐角处走出来,气嘟嘟的坐在距离洛歌不远处的长椅上,不欲和他交谈。

“你这是怎么了?”他扑哧一声笑出来。

她抬眸看去,洛歌鲜少会有笑容,即便有也是冷笑,方才确是真正笑了一回,虽然短暂却也惊艳,他身上总有一种女气,却不妨碍他的英俊。

“你笑什么?”

“你又吃什么醋?”他反问道。

“你将那秦宝比作新月,又说你喜欢!”平素,她都是顺从的,唯一不足便是在洛歌展示对某个女人有不同关注点时,才会略使些小性子,却也不妨碍。

“男人嘴上说的喜欢,你信几分?”他收敛了笑意,深邃如海的眼眸看向她。

良久,她从未将他的情绪判断准确过,没出声安静等着他再次说话。

他起身坐到了箫晓身边,一只手臂搭在长椅上,同时也环绕在她身后,她只觉得自己耳根有点烫,呼吸变得不大顺畅,洛歌靠得更近了些。

心跳加速,箫晓感觉到有温热的男性气息将她整个包围,喷薄着热气,促使她屏住呼吸,不敢侧眸去看他。

洛歌刻意将唇齿凑近箫晓的左耳,竟轻吹了一口气,“记住我的话,男人不可信。”

随后,他迅速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抬脚就要走,手腕却被一股不小的力道扯住。

低头时,是箫晓双手扯住他的衣袖不肯松手,双眼里尽是缱绻的深情,容貌上敛不住的媚色,她自个都无法控制。

“做什么?”他不冷不淡问道。

谁知,下一秒箫晓不知何处生来勇气,竟站起身上前搂住他,烈焰红唇吻上洛歌唇角,她微微颔眼,睫毛都跟着着大胆的举动而轻微颤抖着。

画面定格在香樟树下,她早就想如此,不是没有机会,日日游走在他身旁,就是没有勇气罢了,这是第一次。

他微怔,却在之后的几秒钟,迅速退后,眉心紧蹙,眼底不自觉露出一抹厌烦,拇指狠狠擦了一下唇角,将那沾上的些许红给抹干净。

箫晓傻在原地,不知情况会这样,与她心中料想大相径庭。

她以为就算是不乐意,起码也会像平时那样不冷不淡转身就走,她都能为自己找借口安慰说他生性孤傲,却不料在看到洛歌眸底的厌倦时,经不住唇色都微变,心不住的往下沉,似落入冰冷的潮水中。

“你……”她听到自己颤着嗓音想说什么,其余的话却生生卡在喉咙里,不得出来。

洛歌不想纠缠,抬脚就要走。

她鼓起勇气喊了一句,“为什么?”

凄凉的话语在寂静的夜里,显得越发孤单寂寥,她不死心的站在原地。

可他头也不回的走了。

箫晓心底泛起酸楚的情绪,没忍住眼眶就湿了,从法国一路追随到此处,却没想到结局还是如此。

她像是怀抱着一块严寒的冰块,不肯撒手,非要用心口的温热去捂化这坚硬的冰疙瘩,冰凌是没化多少,心口却满满冻结了。

心脏传来的刺痛感,她竭力忍着,耳边回荡着洛歌的那句话。

“秦宝小姐像极了朦胧夜空的新月,我很喜欢。”

莫名的情绪在心中扎了根,是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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