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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空难连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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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俯身在鸺背上,随意思考后,却并没有打算按寻常路出去。

  不过寅午还是小看了对方的速度。在鸺刚出城时,便受到攻击。而攻击自己的人,却并不是军队,而是一群不明来历的黑衣人。看其样子,还不是人类的样子,身上明显有与鸺一样的妖气。寅午心里却是惊讶:妖族很少参加这些争斗,它们一般就躲在人少的地方稳步发展而已,不会随意出来。但这次围攻自己却是不曾想到。看时辰也快到了酉时,那边的自己也快醒了,而脖子上的牙印也起反应了。可这不能睡啊,自己要是睡了,姐姐她的安全谁负责?

  不止是这个,如若父亲不知道帝都出事的话,那舅舅也危险了。父亲手下可不止只有几个猎手而已。记得父亲在边界,还有一个很重要的方国——盘龙方国。方国还有个官方的叫法,叫小邑,这是商朝对诸侯的地盘独有的称呼。

  自然,对于一国最大地方,也是国家之主要枢纽,又叫大邑。整个国家就依靠大邑管理小邑,小邑又管理着一方子民。这就成为整个国家的基本管理方式。这也就是新世纪历史课本里所说的分封制。

  不过这时候的自己却是顾不得多想,只想驾驭着鸺,尽快突出重围。比起21世纪的中国,这时候的疆土也并不小,只是这时候王朝了解并能占领的地方太少了。理所当然,人口也没21世纪那么多。除去自己华夏子民之外,还有许多其它种族子民。就如同还存留的夏朝子民。但王朝更迭之后,前朝遗民被叫做怨族。他们本来也是华夏子民,却是因为后期统治者昏庸无能、残害百姓,商代先祖合并方国,也才有了后面的商朝。

  不过夏朝残余党却是一直潜伏在百姓中,到如今已有千年,竟然没消失。民间就叫他们为怨族,而这怨族,也是目前商朝最大的敌人。他们不止是只在民间制造麻烦,还在边境不停骚扰如今国家的稳定。

  想来现在围攻自己的妖族,也与他们脱不了干系。妖族虽然一直盘踞在边境,不时也会骚扰下边境,但公然围堵自己这种事它门妖族却是不一定做得到,而这是哪?这是商王朝下一个政治经济中心,更是最严谨的地方,它门妖族敢如此出现。那是无视自己与姐姐的存在,更是无视商朝的正规军队。还有数个方国的管理,也难怪藤巫她亲自跑来告诉自己,事情的严重性,看来这次丑未只是个开端。

  寅午沉声一喝:“妖族中人,当真是觉得我商朝没人吗?”说着,身下的鸺长厉声长鸣。一身着黑袍的老者彬彬有礼道:”寅少主,我们妖族自然不愿意,可我们也是受人之托,没办法啊!“寅午环视四周,皱眉说:”妖族中的首王,古龙,它同意你们如此做?“黑袍老者长叹:”不知少主可有耳闻上古凶兽,梼杌。“

  梼杌?寅午从未听闻,却是微愣不语。凶兽的话,寅午当然有过耳闻,它们是夏朝时期出现的,由百姓的怨念聚结而成。妖兽并非一出现久凶残无比,这还得怪夏朝的昏庸,才有凶兽出现。而当初凶兽刚出现时,却是让统治大陆千年的夏朝直接粉碎。不过听舅舅说,当时先祖建国时,却是并没有消灭那些凶兽,那些凶兽也莫名消失不见。而今凶兽现世,看来这天下定是有什么变化了。不过也回应“可妖族,什么时候轮到凶兽来做主了?“

  黑袍老者长叹:“古有梼杌,于千年魂术,落魂虎身,兼千年兽魂,食人之血肉,安兽腹。它虽是凶兽,不过它已无兽性。“

  寅午接微微一笑,“古之兽分两派,一为善,圣兽之德,祥瑞,麒麟。古德,古龙。智雄,白虎。岁月,玄龟。二来,凶兽之暴,。穷奇,三界之外,百族之怨。混沌,附百欲贪念。梼杌,食人而活。马腹,有邪计。再有赤猪、犀渠、饕餮、玄风。可谓是有失天道轮回,有违皇帝伦理,你们妖族数千种族,当真要随凶兽而行吗?“

  黑袍老者有些按捺不住,“人族自神农后无圣德,残害我族多少年了?我族本从那屈指可数之数,到如今,就剩下之寥寥几人,你还以为你们德高之上?”

  而这时候的寅午却是轻笑不已,因为在鸺下面,一群鸟兽黑压压遮蔽了天空。

  黑袍老者大惊,正欲出手,不过已经来不及了。在鸟群的围护下,寅午也逃出了老者的攻击范围。黑袍老者见强追不成,只得悲愤长啸一声。而出去的寅午心里却也是明白,他的这叹息声,不是给自己听的,是叹给他身后之人听的。

  其实,打一开始,两人的对话便是在监听之下。在黑袍老者之后不远处的云彩中间,浮着一只与子胥身下无异的鸺,正密切注视着黑袍老者。在鸺背上,却是坐着两人,见子胥刚离开时,便是同身后人说着:“丑少爷,辛苦了,这次出发路途遥远,估摸跨三个方国,路上并无仆人。”他身后的丑未一身花衣,细弱的身体微微抖动,小巧嘴里吐出几个字,“敖酉,此次父亲将我发配的目的,我也知道些,不过如此做,他就不怕妻离子散吗?“

  一脸忠诚像,腮上留有些许胡须的男子敖酉,眼神中流过的却是丝阴霾。有些佝偻的身躯却是发出刚劲的声音:“侯爷之志,方以天下定之,小小方国,怎么可尊?不过,少爷此话,我不会讲给侯爷听的。”说着,便是又从鸺身下升起一只体型偏小的肥鸟,敖酉接着纵身而下,接着,便是可见一只小鸟托着一个比自己大很多的人,极力朝远处飞去。

  丑未伏在鸺背上,看着离开的佝偻身影,又自己低声道:“既然你不义,那就不要怪我无情了。”说着,便是扯下自己的发箍,一张足以让男人抵不住的脸蛋,高高的鼻梁,眼睛晶莹,感觉里面包含许多东西。长发洒在肩上,配上那一身紫衣,倒是艳过快要落山的太阳。嘴唇微颤,“寅午,你经历的有我多吗?”说着,整个身子颤动,最后晕倒在鸺身上。她身上散发出一股让人心忌的黑色气息,身下的鸺托着她,振翅离开。

  而此时的寅午却是在鸺背上呕吐,整个人也在震颤。时辰到了,两幅画面正在交替出现,脑袋也如浆糊一般模糊不清楚。不过如今的自己可没有那六个时辰的时间,如若不快速寻到父亲,那姐姐她的处境就危险了。

  不过看自己如今的状态,不要说寻找了,就是正常出行都有些难。又怎么谈寻找父亲?身后又有追兵,这综合下来,自己不能如往常一样。

  在强悍意识极力阻止下,睡在鸺背上的寅午还是又回到21世纪的子胥身上。虽然鸺背上的寅午也并没有睡下,不过自己可以从眼前的画面中感受到21世纪的子胥已经站起身,抱头在床上翻滚。鸺背上的自己却是没有任何动静,只是脑袋中有如糊浆一般的感觉。

  这种时候的自己就需要冷静下来,仔细分析现在自己的情况,现在的自己是需要极力控制好两个身体,鸺背上的自己不可以直接睡下。必须极力控制住自己的思维,单化思考,只能思考一件事。这是自己学了许久都没完全掌握的,现在的自己必须学会!

  却在这时候,琳竹语走进自己的房间,就是这种时候,可是让自己蒙圈了。

  而后又极力控制住自己的一举一动,必然得hold住才行!现在的自己可不想让母亲发现现在这个样子,不然她的担心比自己都要强。见到母亲,强露出笑脸,“妈,怎么了?“说着,琳竹语自然轻笑:“没事,我就是要走了,来看看你们兄妹俩。”却是在她说话期间,自己口中冒出:“往北走。“当然,商朝的自己却是说不出话来,只是强烈的欲望让寅午整个身体震颤起来。不过这句话,却是被敏锐的母亲察觉到了,长舒一口气后,只能苦笑不语。

  在琳竹语关怀的眼神下,只好解释:“没事,妈,你自己小心些去。”说罢,琳竹语也轻触着子胥的额头,“那好吧,你自己注意些,要是难受,我就带你去看看医生。“

  这时候,子萌从门外冒出个脑袋,“妈,没事的,哥哥他有我照顾,我可以的。你看看,这时间还早,哥他自然还没有反应过来。我们就不要打扰他了。“被子萌这么一说,母亲她也有些信服,便是犹豫道:”好吧,那你们兄妹两可要互相照顾才行。“说着,便是离开了房间。

  见琳竹语离开,寅午长舒一口气,继续强忍着痛苦,分析着鸺走的路。它能知晓方向,也知道地点,不过自己可不想单纯去寻找父亲。一路上,必然得再通知一些舅舅的势力。这次藤巫带来的消息,可不单单只是这调查令的事。

  想到这些,心里自然是更担心,从而自己的脑袋也更为混乱,一不留神,子胥的身体滚到地上。子萌冲了进来,看着自己的样子,有些吃惊:“哥哥,你,怎么了?”随后将他扶起来,“没事的,有我,没事的。”而现在的自己却是顾虑不到太多。面对这困境,只能自己解决,并且必须得解决。心里却是很开心,自己拥有这样的妹妹,从心里来说,也是很满足的。

  他轻轻推开子萌,“子萌,没事,哥哥还好。”子萌泪眼模糊,“哥哥,你是不是又犯病了?走,去医院去!”来不及回应子萌,便是感觉整个人已经飘了,眼前事物也开始模糊不清,两边事物的思考,再加上自己打算控制住商朝的寅午,让他起身控制住鸺,这一系列下来,如今的自己都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而另一边的寅午意识已经开始模糊了……

  这十几年来,从未改变的循环:一边的自己正常睡觉,另一边的自己才可以正常生活,六个时辰的倒换,将自己的生活全部打乱。

  现在商朝的自己急需时间,用时间来救寅莜的命。在自己眼里,两个地方的家人,都是最为重要的存在。他们的安危,超越了自己的生命,自己也容不得他们有任何事情发生。抱着此番想法的自己,正在极力坚持着。那边的寅午因为自己的坚持,一直未闭上眼睛,如今自己眼前有两幅画面,一副是面前的子萌,而另一边见到的便是天空。

  思考不同的事情,几番交错画面下。虽是痛苦,还是得沉下心来,目前状态,必须得冷静下来,如果急躁有用的话,自己也就不需要保持现状如此久了。长达十多年的痛苦,自己什么办法没有都试过?如果自己还冷静不下来,那结果就是自己将自己疼晕。到时候,两边的自己都做不了任何事情,甚至是会害死商朝的寅午,那样,更是得不偿失。如今的自己应该极力控制自己大脑,尽量达到一方思维随另一方思考,双方同时思考一件事情。

  以自己对自己的了解,那样的自己不管是在商朝,还是在21世纪的现在,估计都会有些行动能力。这也是自己的推测,只是所有该试的都试过了,这也是留下的最后的希望。

  感受着子萌的体温,在痛苦中,感受到从心底升起的那股暖意,那股超越了一切痛苦的暖意。便是这股暖意,让自己在痛苦中找到一丝归属感和方向感。这就是家人的作用,家人的温暖总是在最危难的时候才能真真切切的体会到。

  却是被如今的状态逼得痛苦难堪,整个心里是又焦急,又痛苦的,本很少哭的寅午,从眼睛中流下那一滴滴清水般的眼泪。这却不是疼的,而是焦急如许,脑袋中一直在担忧着寅莜的安危。自己却是改变不了任何,在鸺背上的寅午此时却是紧皱眉宇,脸上最多也就多有一抹痛苦的表情。

  眼睁睁看着天空中的星辰,眼泪滋润着干涸的瞳孔,见眼前星星点点,不知是天空的星星太闪亮,还是自己眼泪中生出太多星辰光芒。这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如今的自己真很痛苦。

  没有自己的指挥,鸺也不再往前,开始往下落。毕竟是鸟,选地却是在较高的山顶。正在自己准备放弃的时候,眼前却是见一个女子的轮廓,轮廓下那张模糊的脸,也正是自己熟悉的藤巫。见寅午的样子,先是一愣,而后便也是皱眉。她也听闻一些关于自己生病的事,但她从未见到过自己的症状,这也是第一次了。

  见自己的情况,她却是急忙拖起自己的身子,又帮自己把着脉,同时又念着咒语。她也算是半个巫师,可现在的自己却是不想睡觉,要清醒。藤巫帮自己仔细检查一番后,有观察着自己的一举一动。见眼睛睁得老大,有些意外好奇。这边的子胥却是在子萌怀中,脑袋中的疼痛也麻痹了子胥的身体,子萌已经吓得脸色惨白。

  比起子萌来,藤巫就要稳重许多,见寅午的样子,她只是安稳的守在自己身边,不多言语,暗自观察着自己脸上的动静。见自己依旧摆出难过的表情,藤巫也有些急切:“不行,后面追兵太快了,如若再不走,我们都走不了。刚才我用巫术探查你的坐骑,它也与我沟通过了,你的最后指令是往北边走,可北边已被世家给阻拦住了。“

  话音刚落,藤巫背后出现一个精壮男子:,小姐,老爷叫你回去。这次的事情,我们参与不了,五大家族的动乱,不是我们能掺乎的。而这王室宗亲,我们更不能掺乎。那日过来,我们双方都不愿得罪,便是选择折中。现在事情也差不多了,我们也该回去了。“

  藤巫却是眉头微皱。“阿壮,你既然能跟上我,那这五大世家的人,难道就不会跟上来吗?“

  俩人对话间,寅午却是发出惨叫声。同时,在子萌怀里的子胥也发出惨叫声,在这疼痛之后,子胥却是突然一愣。强忍着疼痛,脑袋中的混乱却是在瞬间得到了安宁,也是这瞬间得安宁,子胥突然意识到刚刚的叫声是同步。这便是意味着自己在这极大的刺激下,可以得到同时性的思考,也能做到同步行动。这对真是一个重大发现和进步!这十几年的一成不变,终于有改变的迹象了。

  在这瞬间清明后,又恢复之前混乱的样子。藤巫见寅午中箭,一个箭步起身,抱住住寅午,鸺也受到惊吓,正煽动着翅膀。藤巫借力,跃上鸺的背,算是暂时逃过一劫。夜色浮动下,见一只展翅巨兽,在彩色背羽毛间可见一男一女此时正相拥而坐。男子胸口插着箭羽,血液正滴答往下流,女子满脸担忧,望着这张苍白痛苦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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