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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一拜女娲 逢红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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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殿外观很普通,四根石柱立在门前几里宽的场地上,往里走,便是这入殿的石门。左边两根石柱上面雕龙纹凤,右边两棵石柱上面雕刻着白虎、玄武,其样貌要比现代仿古的纹饰抽象许多。这上面的图案,只有其大致形状,并没有其它多余的身体细节在其中,例如省去了毛、尾,之勾勒出大致轮廓,仿佛神兽腾云驾雾,身体被遮蔽住。倒是星河日月等自然现象偏多一些,不过说起壮丽的话。这几根柱子所散发出的气息却是动人心魂,就胆子够壮的寅午,也不敢直视多久。

  商椹低叹,“好了,这就是我们凤翔的祭祀殿。本来是应该建造在我们府邸边上,可府邸面积太小,所以就只能建在这里。远是有些远,不过,在这倒也僻静些。好了,你俩跟在我身后,以免被这神兽的气息吓到。”

  寅午背着背上的藤巫,却是听到藤巫嘟嘴,“你可以快点吗?你看看母亲,她都走这么远了。你这个速度,还是慢了很多啊。”

  寅午微微喘气,“我在观察,看看这里能不能用伏羲八卦阵。这里本来就有神兽的气息,再加上伏羲八卦的话,那这就可以形成一个天然屏障了。以后要是有什么情况,我们也可以将这里作为庇护之所。”

  寅午刚说完,在其背上的藤巫“啪”一声打在寅午背上,“你能不能消停一下,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想这些,你就不会想想我们以后去哪里生活吗?你想这个干嘛。你就不知道,今天我俩是办婚礼吗?”

  “哦哦。我俩今日婚婚沉沉……”寅午故意摇摇晃晃地说着。

  藤巫咬牙切齿,“混蛋!我看你是早已经忘记了这些了,是吧?”

  寅午微愣,“雪儿,你说什么呢?我怎么会忘记?我只是在想,以后你随着我们一起浪迹天涯,那总是得多一些保障才可以的吧?我这也是在看看这些地方的情况。”

  这时候的商椹却是回头看着两人,“寅儿,你还不带雪儿过来?等一会儿我自己进去,你俩就不能跟着了。”

  寅午,“好,马上。”藤巫,“让你在这后面磨蹭。”

  而商椹却是在进门的瞬间,身形突然发生变化,见满头黑发变成天蓝色。

  寅午皱眉,“有神兽本体在这。”

  藤巫微愣,“真的?”

  而商椹打开石门后,却是低笑,“好久不见。小炎。”

  只见一个红衣女子站在石门里面,整个身上,能看到的地方,皆是红色的样子。特别是头发,看上去,很像是一团火焰在燃烧。整张精致的脸也是红白交叉变化。说话,都可以看到几缕火焰喷出来。

  寅午停下脚步,问背上的藤巫,“这女的,怎么感觉有些奇怪啊?”

  藤巫却是痴痴望着前方,“哇!母亲的头发,好漂亮啊。看看她现在的样子,方圆十里的地,都是冰雪啊。”

  寅午低叹,“好吧。在你眼里,就只有‘漂亮’入你心。”

  商椹却是转头,“寅儿,还不过来。”寅午微愣,“哦哦。马上,雪儿,穿好鞋子,礼貌些。”

  “不穿。谁叫你说我的鞋子丑的。”

  两人说话间,也走到商椹面前,抬头间,便是看到商椹那张精致无比的脸庞。蓝色的睫毛,还有两只小小的角从头顶的发鬓处冒出来。

  寅午微愣,随即拜到,“母亲、姨母安好。我背上的这个,是未来我的妻子。”

  红衣女子掩面低笑,“哟……我们家寅午也算是长大了不少啊。这,不用你的帝王心术了?还带妻子了啊。”

  “呵呵姨母哪里话。这帝王心术呀,特别耗神。”

  这时候背上的藤巫却是嘟嘴,“你,放我下来,这进来了,你放我下来。”

  寅午咬牙,“不放不放就不放,你就在上面吧,哈哈哈。”

  “你坏坏坏坏……!”

  商椹叹气,“这没在一起的时候,看着很融洽啊。这怎么在一起了,反而觉得有些奇怪啊。一直斗嘴。寅儿,把雪儿放下来。这是你姨母,不能失了礼数。”

  寅午一听,也不得不遵从,只能将藤巫放下来。随后,藤巫便是冷哼,“哼,你就等着吧。以后好好收拾你。”

  寅午一脸不得意,“好,我等着。”藤巫也没停下,便是行礼,“姨母,我是终葵世家的人,叫终葵灵雪,您就叫我雪儿就好。”

  红衣女子眼中欣喜雀跃,“寅儿,你这妻子长得很不错啊。以后好好照顾人家!还有,姐姐,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早点告诉我啊?”说着,便是从身后取出一股羽毛放到藤巫手里,“雪儿,这是我的本命火,给你防身吧。算是见面礼,你就收下吧。”

  藤巫瞟了一眼寅午,寅午略点头,见藤巫收下羽毛,脸上露出笑容,“谢谢姨母。”

  红衣女子开心,“没事,这些啊。都是应该的。”

  寅午也回礼,“谢谢姨母。”商椹低叹,“好了,过来祭拜女娲祖神吧。小炎,你也来吧。”红衣女子明显有些不乐意,“姐姐,你说你这有角的,说话是不是要管用些?”

  商椹一本正经,“嗯,不止管用,打架也可以用。”

  从始至终寅午两人都没多说过什么,藤巫也只是有些好奇。不过也没问什么,寅午低叹一声,心里却是想到之前在那个终葵木回忆中看到的那段记忆。看来,母亲的身份是坐实了。现在母亲的样子,要是在21世纪,那就是妖怪了,不过,放在这里,不也还是妖怪吗?更好点的称呼,叫神兽。从母亲刚才的表亲来看,明显是有些担忧,不过说实话。就现在的自己,也是第一次见到母亲这样。从来没见到她放出那一对小角,看上去有些协调,更甚至是有些可爱。

  在想这些的时候,寅午已经单膝跪地,“见过女娲祖神,今盘庚六甲祀,初秋月,癸酉,正午。以此祭拜,以求降福气,赐连理相伴。”

  藤巫转头看看他,红唇微颤,“我终葵血脉,以命起誓。终随帝室血脉寅午,永不后悔。”商椹低笑,“雪儿,从即日起,你再不有双腿落地,这天下,没谁能承受我脉气运。”

  随后,便是见商椹低咳一声,手上拿着一颗通体发亮的珠子,念念有词,“祖神之灵,降。”

  寅午瞬间皱眉,一阵冷风,一道模糊身影降在面前女娲祖神的石像上。红衣女子先是紧闭双目,黑色的睫毛如羽毛般垂在红润的眼上,而后猛然睁开眼睛,一道红光降下。

  寅午从怀里取出玉人,藤巫见状,也更随寅午,取出玉人。玉人接到红光,从白色变成红色。虚婴消失,寅午起身,将藤巫扶起。

  商椹低笑,“好了,这可是一口生气啊。能救活一个生命尽失的动物,本来是给你俩当储存生命用的。现在好了,这给了这两个玉人了。以后就用不了了。”

  寅午却是大愣,“啊……母亲,我、我能重新选择吗?我收起来。”

  商椹低笑不已,藤巫却是看着手里的玉人发着呆。

  红衣女子拉着藤巫的手,“好了,这要是刚好有人的话,那是可以用的,要是存储的话,我还是觉得,这个存不了。你们放在这个玉石里面,其实也是最好的保存了。”

  商椹催促道,“你们两个还不快感谢女娲祖神?”

  寅午微愣之后,与藤巫一拜,其心理却是在念叨:要是真的可以的话,还请您保护好父亲姐姐。

  此时的藤巫也在念叨:要是真的可以,还请祖神保护好姐姐父亲。

  在两人手中的玉人突然放光,刚刚的红光瞬间蹦出俩块玉的身体,合在一起,朝远方消逝不见。

  商椹皱眉,“你俩这是……”

  寅午瞬间反应过来,“母亲,我俩刚刚就只是许了一个愿望。什么都没做。”

  藤巫点头,红衣女子显然很惊奇,“这还能这样用啊?这可是你俩的结缘礼物啊。就这样用了,好可惜啊。”

  商椹低叹,“好了,我们现在去祭拜伏羲祖神吧。”

  红衣女子神色失落,“姐,你就不多在一会了?我一个人在这,不好玩啊。”

  “好好修炼,不可以偷懒。知道吗?”说完,也就带着寅午离开了。

  藤巫继续跳到寅午背上,告别红衣女子后,忍不住倾吐羡慕,“母亲,今天你的样子,太好看啦!”

  “哎。我这样子,是不是很奇怪啊?寅儿,这事情,不是有意骗你的。”说着,眼眉有些低落,看上去,是有些害羞之意在里面。

  寅午见母亲的样子,心里也有些犹豫,便是低声,“母亲,其实这没什么的。就像藤巫说的,这样子,还很好看的。再说,不管怎么样,你还是我的母亲啊。”

  藤巫点头,“是啊。就父亲也说了,现在这里,除了商朝以外,这最厉害的,就是神兽了。母亲你竟然会是神兽啊。那就是不会老了,永远都是这副漂亮的样子了吧?”

  商椹低叹,“也不是,其实,你们都把兽看得太强大了。这妖兽也会衰老,只是衰老的迹象被它们用幻术遮掩起来了。就算是最强大的神兽级别,也难逃命运。我们的幻术,就是你们口中的妖术。这幻术强弱,来自于我们体内的内丹。这颗内丹其实也没有多少实力在里面,要说作用的话,其实作用在我们身上,还没有在人族身上作用大。当然,要是将我们的内丹修炼到一个程度的话,我们也可以进阶的。这种进阶的风险,就是神形俱灭。可是伴随的好处也很多,进阶成功一次的话,这寿命就加百年。这就是你们口中的妖修。看上去,寿命比普通人要长上很多吧,可是代价也大。”

  藤巫一脸惊讶,“难道,刚才母亲拿出来的那个东西,就是您的内丹?听父亲说过,那内丹刚成形的话,就只有一颗豆子那么大。每经历一次天劫,都只会增大一倍。按照这个来的话,那母亲刚才的那颗,那是多久的啊。”

  商椹低叹,“雪儿,你现在也知道我的身份了。想必你也猜到寅儿他也不是商朝帝室血脉吧?那……你还会如之前一般,嫁给他吗?”

  “母亲,我喜欢的,又不是寅午他的身份,你就放心吧。再说,妖修,不也被称为人吗?也算这商朝的人。我们,都是一样的人。”

  寅午却是略带犹豫,看着商椹,“母亲,快到伏羲祖神的殿堂了吧?”说完这句话,从始至终,都没多说话。心里一直在琢磨:要是母亲是妖修的话,那自己与姐姐寅莜的身体,应该会更加强大才是。可就现在来看,姐姐就是力气比长人大了些,也没有其它变化。这一会,自己一直在考虑的,其实是这个问题。

  商椹面色明显难堪,“寅儿,其实……其实你没有我的一点血脉继承。倒是莜儿有一点点。其实你们不知道,妖修刚刚成为你们人类的时候,就只是一个普通的孩子.它们本是生活在山间海湖的怀抱中的,自由翱翔数百年。只看其身形,足有小山房间这么大。但是,修炼到结内丹的时候,我们就会发生两种变化,一种是变化成人形,一种是继续修炼妖身。变成人形的,就是现在你们熟悉的妖修。没有成人形,就是你们看到的神兽、凶兽。

  相比较下,两种形态都会有失去,有得到。化成人形的,它们又重新开始,修炼幻术。到一定程度,化成原来的样子。但本质上,就是人,有着与人一模一样的生命,包括生老病死。这是妖修。

  但选择继续保持妖兽本体的,它们就不能修炼幻术,只能等到机缘巧合下,再次发生化形。才可以有一些我们人的特征,这也就是我们见到的凶兽。它们拥有我们的一些特征,但那只是一部分,比如多一条尾巴,多一个兽头之类的。但是你们要记住,它们是保留着原来的兽性,很危险!其平均力量是人的数倍之上。”

  寅午这才明白过来:难怪,这妖修明明是妖,却是被商代认可。这用21世纪的解释,就神话里面的褪去仙骨,化为凡人。这,虽然有些抽象,可与这妖兽变化的那个阶段,还是吻合的。但比起21世纪的神话故事,还有些区别。21世纪的神话故事大概都是这个模式:天地万物吸收日月精华,时间久了,皆会修炼幻化成人形。也就是精怪一类的东西。现在母亲所说的,自己也没质疑的心思。再者,对于这些,自己也有所了解。

  而父亲所在的捕兽团,抓捕的正是母亲所说的妖兽!!看来,对于这些,自己还是应该多了解一点

  “那母亲您,还有姨母她,难道就只是妖修吗?”

  商椹微愣,“我是妖修,可你姨母不是,她是神兽后裔,不能做妖修。”

  “那她的相貌……”

  “所以,她才会说话喷火的。”

  寅午现在算是完全明白了。自己与姐姐之所以没有妖兽的样子,就是因为那时候的母亲刚成为妖修。说白了,就是一个力气稍微大些的普通人。所以,自己与姐姐也都是普通人,没有一点妖兽的样子,包括没有现在母亲头上的角。

  藤巫却是犹豫片刻,“那母亲您怎么还会王者霸气?不是只有帝王,或者是王者身份的人,才会修炼的吗?而且听我父亲说,要是这心法被妖族修炼到的话,那结果就是直接能吊打帝王心术啊。母亲,您好厉害啊。”

  商椹却是低叹,“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有些时候,本来不会的,却是逼着学会了。到了后来,却是成为别人嫉恨的东西。寅儿,要是有机会,我希望你,永远不要涉足帝室,知道吗?帝室一族,进者必伤。好了,我们进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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