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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有个少年叫小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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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自然不言而喻是哪一个,曲时月跺了跺脚,真是冤家路窄,又碰见白千帆了。

  曲时月认为没有再躲下去的必要,从拐角走出来,看到晨阳下,少年眯起眼睛爽朗大笑的模样。

  鲜衣怒马间,笑似骄阳暖。

  她愣了愣后,提起一口气说道:“你干嘛,突然间鬼鬼祟祟的跟在我后面,很吓人知不知道?”

  白千帆抹了一把笑出来的泪花:“谁知道你呢,我刚刚从宋策房里出来,他早上没出来吃饭,我总得尽一尽责,以免饿着小师弟,不想,一出门就看到你和那少年在门口嘀嘀咕咕,我就听见个你要回家,谁知道是不是真的,我要是放跑了你,师娘还不得生吞活剥了我?”

  谁知道人没跟着跑,倒是小心翼翼跟做贼似的,悄咪咪的躲着人,岂不是闹人笑?

  曲时月自知误会他了,理亏不说,还让他当做笑话看:“你可闭上嘴巴,不要乱讲话!”

  但是咱理亏胆子不能怂!

  “行行行,只要你不跑,师娘不知道,我肯定不乱讲话,谁还没点儿小秘密不是?”

  少年调皮地眨着眼睛,提着手里的饭盒子,冲着曲时月摆摆手,一溜烟儿的跑开了。

  放下一颗提心吊胆的小心脏,曲时月猛然发现,白千帆其实还挺细心,记得宋策没吃饭,专门提着饭盒送去,心思细腻又如同三月春风,让人暖洋洋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阳光正好,树影斑斓,虽说有白千帆突如其来的插科打诨,心情没刚才那般沉重,然担忧却是必不可少要有,只希望事情快快结束。

  曲时月垂下眼帘,把哀伤收入眼底,稳住情绪后,她回去找到葛岚两人时,不知道她们在商讨什么,引得一阵大笑,看到曲时月姗姗走来,身后不见有人跟,不免收起笑容。

  葛岚左顾右盼见不到人,问道:“那位小哥回去了?怎没留下来,我们清关台还养得起人。”

  一旁的白千秋应和着点点脑袋,曲时月苦笑连连:“他要回去复命,此行已经把我安全送达,我实在拦不住,就只能让他走了。”

  不仅仅是他要回去,差一点自己也要跟着走了。这话曲时月不敢说出口。

  屋内沉默下来,葛岚想到师弟信中提到的京城中风云突变,便稍稍懊悔提这件事情。

  “也罢,不提这些烦恼事情了,走,我刚刚和千秋商量着带你兵库房里看看,毕竟你现在可是已经正儿八经的入师门,虽然未曾行拜师礼,但这方面啥时候都行!”

  曲时月:纳尼?兵器库,不,师娘,你看我这手无缚鸡之力,像是能够舞刀弄枪的样子吗?

  容不得曲时月反应过来,白千秋葛岚两人便一左一右拥着曲时月往西走,大抵也是不甚在意曲时月做了多年闺房小姐,能不能使唤得这些问题。

  葛岚:别管会不会用,反正趁手的家伙不能少,咱啥都缺,就是不缺各类法器灵器,你只管瞧,就是选了那些花里胡哨好看又不顶用的都行,出门必须显得咱清关台青莲派财大气粗,高端大气上档次。

  兵器库是一座面积不小的房子,从外面看,曲时月还以为是书堂一类的存在,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用途。

  葛岚拿出钥匙打开房门,白千秋在后面推着一脸纠结,不知道该不该说自己不需要兵器的曲时月往里走。

  一进门面向曲时月的就是井井有条的多宝格,多宝格上琳琅满目的各色各物,实在让人眼花缭乱,即使是曲时月这种自小见多了奇珍异宝的,也不得不感叹一句青莲派底蕴丰富。

  “小月儿,你到这边来,外面那些都是一些刀枪棍棒的,女孩子打打杀杀不太好。”

  白千秋不知何时走到里面,她身边的多宝格架子上,放眼望去都是摆放了一些竖笛琵琶古琴等名贵乐器。

  曲时月恋恋不舍地摸了摸一柄白色宝剑,随着白千秋走到里面看去,里面的多宝格框架稍微大许多,包揽市面上所能见到的大多乐器,还有白绫红蛇鞭一类的缠绕类法器在这里。

  葛岚道:“不必拘束,你若看上哪一件直接拿就行,不过只能暂时只能拿一件,也不是我小气,只是这房子里被老祖宗设下了结界,旁人无法从这里偷拿,就算我们,也只能一生认定一件法器。”

  原来如此,曲时月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来,她索性微微扬起脸颊,目光在珠光宝气中找寻合眼缘的法器。

  曲时月:啧啧啧,没想到青莲派外表看起来土里土气,没想到实则是败絮其外金玉其中,赚大发了!

  又说,赶在曲时月危机时刻不在的季南安和季凡斌父子,两人接到山下村民的委托,急急忙忙下山调查,听闻是村里富绅的女儿被人掳走,找不到人去救命,只能到山上试一试请他们下去帮忙。

  能帮上忙固然是好,本以为很快就会完事儿。

  事实确实如此,两人很快找到失踪的富绅女儿,但是不知道为何,这个姑娘身上被下恶咒,去除恶咒小事一桩,可两人心中就此埋下了疑惑,但毕竟都是无迹可寻的事情,只得先把姑娘送回家里。

  事情转机就在季凡斌接受道谢时,随口提过一句,这姑娘家怕是惹上了不干净的东西,让家里人多注意一些。

  没料到事出因果居然就在那姑娘家中,听到劝告的富绅脸色一边,季南安就当即连哄带骗,套出来原由居然是这户人家放外债,追不上来利息,找一打手来逼债,可事后打手不满意富绅给的报酬,这才掳走了他家闺女,还在门口撒了一圈的鸡血。

  父子俩不可能坐视不管,简单交代几句最近不可为之事,两人给这家几张符纸,告诉他们分别贴到大门走廊,卧室厨房等,多人走动的地方加以预防。

  而本来好好俩吃瓜群众,得知是何人掳走这家姑娘,当即问这打手是从何处找来,毕竟已经牵扯到恶咒,这就不是简简单单的事件问题,妥妥一心术不正的邪门歪道,两人心存思绪,决定先找到恶咒的始作俑者,加以惩戒,再回山上也不迟。

  一路追寻足迹,还真是让两人逮着一个身高八尺健壮男子,男子面目阴狠,隐隐约约有煞气运于额头眉间中,为了追他,父子两人实属废了不少力气。

  把人追到一处地广人稀的地方,季南安抽出佩剑拦住一面不让人逃跑,他收起了平常在山上那一副轻浮不着调的样子,说来看起来还是邋里邋遢,但他难得重视起来面前这个八尺大汉。

  季南安开始厉声询问道:“你这莽夫,脚力不差,足足让我等追了十多里的路程,听说你是从县城里出来的,你那一手恶咒招阴邪之术,我倒是挺感兴趣,不妨给大爷我讲一讲谁交给你这个法子,改明儿我也去请教请教!”

  这莽夫虽然说会一些招魂招阴的本领,可是归根结底不过都是一些入门行当,不足挂齿,真正令人在意的是,肯定有人在其背后指导,不然一个雇佣打手,哪里需要操心学习这些阴邪之道!

  莽夫啐了一口痰在地上,看样子是要宁死不从了:“呸,你算上什么东西,你爷爷我本领高强自学成才,别以为你手里拎了把破剑,就当自己是盖世英雄,说出去还不是笑掉大牙,还敢来拦你爷爷我!”

  口出狂言一向是弱者面对压倒性强者的本能反应,季南安摇摇头冷笑着,这莽夫眼里分明闪烁着害怕的情绪,如今这样逞一时之勇,怕不是嫌弃自己死的不够快!

  季凡斌一直处于安静状态,在莽夫另一旁默默无言,那莽夫就以为他只是个陪同的侍从,毕竟季凡斌面容白净周身气韵温文尔雅,瞧着是个只会读书的呆子,柿子自然是要挑软的捏。

  莽夫出手一掌直接冲着季凡斌的面门而去,疠风疾行扑面而来,季凡斌定身原地,风雨不动安如山,且不说他是季南安的独子,自小便是受到精心栽培,为的就是在父亲之后接任青莲派掌门之位。

  且见他拔下别在腰间当做装饰品的山水扇,扇子合并直顶住莽夫这一招,莽夫推了推不见动静,抬头直接撞进季凡斌黑潭水般冰冷的眼眸中,莽夫自知自己犯了大忌,小瞧眼前这个年轻男子,是他最为错误的一步。

  季凡斌已扇为武器,抬手挑开莽夫的手掌,待他还未曾反应及时,便快如雷霆一扇子敲打在他的颈部。

  莽夫吃力的向后退,惊讶地发现被打中的脖子疼痛难忍,季凡斌紧接着又发起了一波攻击,他那把扇子打开,一扇是小桥流水,一扇是料峭高崖,莽夫看到他扇子的那一瞬间,有一丝愣神。

  紧接着马上大叫起来:“你,你居然是居安公子!”

  正在此时,季凡斌的扇子已经抵在这莽夫的喉咙前,他身后的季南安同样出手用剑架在他的肩膀上。

  季凡斌微笑:“奉劝你不要企图反抗,只管说些有用的来听便可。”

  莽夫吱吱唔唔,眼神儿闪躲:“我有眼不识泰山,竟然没有认出是居安公子出手,我实在是眼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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