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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签约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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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出笼”的死成为我正式踏入红门的通行证。

红门的每一个杀手都有其相应的经纪人,我的经纪人是一个年轻英俊的男人,只是样子吊儿郎当,好像对什么事情都不在乎。他叫贺子波,坐在咖啡厅的卡座里,翘着二郎腿,一只手搁在桌子上,手指随着咖啡厅里播放的轻音乐打着节拍。

他的眼睛透过我,一直望着我的后面。我不知道背后有什么东西吸引了他,这个面相俊俏的男人给了我一个很糟糕的印象,他好像不知道什么叫做礼节。若不是有必要和日后长期合作的这个经纪人见上一面,我是没兴趣看着这个空有其貌的男人摆酷的。

“真是看不出来,像你这样的女人怎么干掉了青眼狼和那4只亡命老虎的。”

他嘴上这样说,可心不在焉的表情没有任何夸耀我的意思。

我说:“我们谈正事吧。”

“正事?你认为什么叫正经事?”

“红门的规矩,接单的流程,联络的方式,还有收款的途径和款额的分层比例。”

贺子波咪起眼睛一笑地:“呵呵,看来还是个有文化的杀手,第一次面试就跟我讲这些条条款款了,我还以为你只知道杀人哩。”

对于他的高架子我很是不满,端起杯子小啜了一口已经冷却的咖啡。

他说:“你不要摆出一张冷脸给我看。杀手也是打工的人,没有组织提供的情报与资料,你们哪有那么容易得手。况且我是你的经纪人,你以后的订单业务由我牵头,所以——”

他强调“所以”两个字时更加地自以为是。

接着他说:“我事先申明,在红门,只有功劳,可没苦劳这一说。言外之义是没有保底和任何风险金。订单是你唯一的收入。如果说在猎杀过程中你被猎物挂掉或者出现其他什么意外,组织和雇主是没有任何赔付负责的,说到人情,也许是我这个经纪人每年在你坟前献上一束花而已,当然这要看你和我日后关系处理的好坏。”

“你别用眼睛瞪我,我可不是在咒你。杀手是个高风险性的职业,说到待遇什么的,基本上是先定死,后定生。你杀掉雇主要杀的人,确保能够全身而退才有命享受你赚的钱。至于分层这方面,除开组织抽成的那部分,其余我们是四六开,我四你六。不过通常我们是不接本地生意的,所以你在异地杀人的过程中,所产生的费用开销由你自己搞定。作为经纪人,我有必要提醒你,千万别以杀手的身份在外面接私单,否则你比谁都死得惨。”

贺子波说了一堆,最后拿出一份协议让我签。协议上的内容基本上都是他刚才所讲的,只是合约的期限长达5年。

我说:“5年的时间够长的。”

贺子波托着下巴说:“长?如果你能成功做几笔大单的话,别说5年,就算是50年你也嫌短了。”

我在一式两份的协议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姓名栏里我写上了“欧阳悦”三个字。代号栏那里,我迟疑片刻,回想起受训时左轮对我说过:优秀的杀手有自己擅长的武器和行事风格,我之所以叫“左轮”是因为我除了对左轮手枪的偏爱之外,它在我射杀猎物的时候能给我带来更多的自信。

我在代号栏里写上了“金枪”两个字。贺子波收回一份,看了那名字一眼,满嘴嘲弄地:“金枪?你的枪是金子做的还是说你使枪的本事在红门里是最好的?”

“枪是我资金来源的唯一工具。”

我这样解释,他满不在乎地将协议收好,嘴里嘀咕地:“是金是银看本事。”

最后我们彼此留下了联系方式。

他说:“有适合的订单我会通知你,另外在你第一笔单子事成后组织会在瑞士银行给你开个户头,以后你的钱全在那里面。”

贺子波说后起身离开,他看也不再看我一眼,最后撇下一句:“咖啡钱你付。”

我依旧住在H市,现在手头拮据的我在租下一间兼价房子,在这一带是社会蚁族们的栖身地。

作为一个刚出道的杀手,在没有接单和积蓄之前我也不能够干等,我必须找到一份临时工作。我在住所附近的一家超市打短工,性质是收银员,每天除了几个小时的工作时间,就是蜗居在住所里。我隔壁的房里住着一对情侣,年纪都在二十出头。两人很恩爱,也很有激情,每天夜里我都能隔着墙听到他们**所发出的声音。女孩子白天看起来斯斯文文,男人高大健壮,但夜里女孩子的叫声与她的斯文判若两人,我甚至怀疑这对恋人到底是谁在享受谁?

男人是种奇怪的动物,有了女人,而且女人干劲十足,似乎还不满足,对性方面存在其他邪念。我有次出门正恰看到这个男人踮着脚用鼻子嗅我挂在走道尽头的贴身衣裤,他用鼻子像狗一样地在上面嗅来嗅去。当他发现我的存在后惊慌失措,他说:

“我想看看我老婆的衣服晒干没有”

我不客气地拆穿他:“这是我的。”

他并没有我想象的那样难堪,而是顺水推舟地说:“喔,我搞错了,不过味道不错。”

男人说完以从容姿态隐瞒他的仓惶而逃。

我发现自己对男人并不了解,本以为这次以后男人会心虚,但他好像并不怕我,反而胆子越来越大。和这个男人在进出的楼道里碰面时,如果有女朋友在身边,他会礼貌地向我打招呼,但是他的眼睛是不怀好意的。有一次,我和他站在走道里开各自的房门,他扭过脸来神秘地对我说:

“你的冷艳真是迷死人了,而且身材一级棒!”

我对他的称赞不为所动,进门后我在想他的那个女朋友,一个可怜的傻女人。

这天晚上,我独自在家看着电视里无聊的节目。有人敲门,开门一见是他,他穿着白色背心,露出强健有力的胳膊。他对我说:

“我女朋友今晚加班,转钟才回来,我正在帮她洗衣服,但洗衣粉用完了,你这里应该有吧。”

我还没答应,他竟弯着身从就绕过我进到里面,不停地夸我住的地方干净整洁,有女人独有的香气。我直截了当地:“你想做什么?”

他似乎更加兴奋地:“你一个人不寂寞?在你这个年龄应该有个男朋友的。”

我知道他是想诱导我,于是将计就计地:“我对男人的要求比较苛刻。”

他饶有兴致地:“哪方面?要不试试我的能力。”,他说着一屁股坐到我床上。

我冷冰冰地:“请你起来,我不喜欢外人坐在上面。”

他没有起身的意思,而是说:“你不爱化妆,但是很漂亮,只不过眼睛总是冷冰冰的,如果有个男人安慰你一下,你会暖和起来的。”

我端了把椅子在跟前,冲他挥手,说:“你过来,我给你变个戏法。”

他起身兴致勃勃地走到我面前,他足足高出我一个脑袋,我把手搭在他肩上,往下一压,他整个身子被我按倒在椅子上。他除了惊讶我的力气,更惊讶我似乎根本没用多大力就把他这个八尺男人按倒。

我的手在他眼前一晃,手中多了把小刀,小刀在他眼前晃动,我说:“刀有很多种用法,削梨,裁纸,切肉,还可以杀人,你信不?

他说不信,但是他盯着我手中的刀冷汗冒直。他想起身,一只胳膊却被我的手牢牢扣住。

他用求饶声调说:“美女,你玩得太过火了。”

我略躬了身子,与他脑袋保持成一条水平线,冷冷地说:“如果我切掉你男人的标志,我想夜里再也听不到你女朋友如痴如醉的叫声了。”

我手中的刀在他面前晃悠,他几乎浑身颤抖,带着哭腔地:“姐,我错了。”

我松开他,用刀指着门,说:“知道错了那就请吧。”

他逃命似地直奔门外,嘴里喊着:“我的妈!”

这天后,这个男人不敢再骚扰我。

几天后,这对恋人在隔壁房里发生了激烈争吵。隔着墙,我听到男人掴了女人几巴掌的声音,女人被男人推出门外,她站在门口失声痛哭。

女人的哭声与我手机的声音几乎是同时响起的,我接到了经纪人贺子波的电话,我的第一笔订单终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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