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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香花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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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文走了,我的屋子少了男人的味道,但也让我能够静下心来面临我即将面对的结果。

住宅区里有一座长长的亭廊,我坐在里面看着这里的绿化和建筑结构,我从来没有好好欣赏过自己居住的环境,原来这里能够让人感觉到安逸和惬意。

一个不到5岁的小男孩正用一双天真的眼睛看了我好久,我回应小男孩一个发自内心的微笑。也许我的笑感染了这个小男孩,他大着胆子跑到我跟前,说:“姐姐,我还没学小动物叫呢,你怎么笑了?”

我问:“你会学什么叫呢?”

“我会学好多叫声喔!”于是小男孩在我面前学了猫,狗,还有小鸟的叫声。小男孩“叫”完后问我:“姐姐,你怎么又不笑了?”

我说:“哦,你学得很好。”

小男孩自豪地:“我再给你学个火车的叫声,是奶奶教我的。”

小男孩嘟嘴“唔”了一声长音,然后翕动着小嘴发出“去你妈的拱你妈的,拱你妈的去你妈的,唔——”

我被逗得笑出声来,小男孩得意地说:“大家听到我学火车叫都会笑。”

我抬手去触摸他的小脑袋,手指触到他的头上他叫了声:“好冰呀!”然后后退两步。

好冰?我看着自己的手,自从齐文离开之后我已经没有温暖的感觉了。

小男孩说:“姐姐,你比我妈妈漂亮。”

可爱的孩子,无忧无虑。我用手摸自己的脸,漂亮又有何用,心爱的男人已经离去,不会再有人来欣赏这即将枯竭的“漂亮”。

这时小男孩的神情变得有些反常了,他那一双天真无邪的眼睛正看着亭廊尽头,那里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女人的丽影。我起身似乎闻到了一股淡淡的玫瑰清香。,

红门杀手——玫瑰!

她终于出现了,那魔鬼般的身材,曼妙的曲线,还有周身散发着的一股玫瑰香气。这香气让人心醉神驰,有多少人曾陶醉在这诱人的味道中不知不觉丢掉了性命。

玫瑰走到我身边,她没有一点变化,时间似乎奈何不了她,六年前的一面之缘恍如昨日,她还是那么美,甚至让我这个女人都感觉到了视觉上的惊艳。

玫瑰说:“金枪,怎么无聊到逗小孩子寻开心了。”

小男孩见玫瑰靠近,不由地躲到我的身后面,用小手轻轻扯了下我的裤管,说:“我好怕这个阿姨!”

玫瑰看看我,对小男孩说:“阿姨,我很老么?”

小男孩不知为什么,面对玫瑰这样美丽的女人竟吓得转身跑开。玫瑰冲他喊道:“小没良心的,别跑!”

小男孩头也不回地跑得没了踪影。玫瑰随后展颜一笑地:“算了,本来想赏这个小男人一个香吻的,可惜他没这个福气。”

我看着玫瑰,对她说:“我原以为清理门户这事是左轮来办的,我毕竟是他的学生,想不到来的却是你。”

玫瑰点点头,问:“还记得我们的约定不?”

“当然记得,我也想试试是你的刀先插进你的喉咙还是我的子弹先射中你的心脏。终于有机会了,动手吧。”

玫瑰一笑,说:“你没带枪,就算挂了你也不光彩哟。“

我说:“那么约个时间和地点,我绝不会逃避。”

她说:“我们俩注定要倒下一个,只是时间问题。在这之前不请我到你家坐坐,我想看看你的生活环境。”

我将玫瑰带进了家门,她脱掉鞋子并没到处参观,而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说:“尽下地主之仪,咖啡,谢谢。”

我为她泡了咖啡,她小啜一口,说:“刚看到你逗孩子,这是我第一次看你笑,你笑起来就像个小女生。怎样,是不是已经忘记‘笑’是种什么感觉了。”

我和她并肩而坐,说:“趁自己还有呼息的机会笑笑也无妨,没想到你来得这么快,待会我和你之间看看谁能笑到最后吧。”

玫瑰说:“放松些,别把后气氛弄得这么紧张,我第一次来你家好歹也是客人。”

她站起身在客厅转悠一圈说:“这房子不错呀,我一进来就闻到了男人的味道。不过看情形,那个叫齐文的已经被你赶走了。”

我喝着手里的咖啡,不说话。

她继续说:“这世上造化弄人的事还真多,我本打算把那个‘浪’介绍给你认识的,你却偏偏要对这个落迫的富二代情有独钟,最后这个男人没得到,还招来杀身之祸,我替你不值。你不知道左轮在得知这个消息之后的表情,按规矩组织是要让他来了结你的性命,但他不忍心亲手毁掉一手栽培出来的学生,所以只得由我代劳,他眼不见心为净。”

她坐回到沙发上,将身子朝我这边挪了挪,问我:“你应该知道我和左轮之间的关系吧?”

我当然知道。

她说:“我杀过很多人,只要猎物是男人的话,在死之前大多和我发生过关系,所以‘性’对我来讲只是杀人之前的一道流程而已。如果说和我睡过的男人还能好好的活在这个世界上,恐怕只有你的老师一个人了。”

玫瑰又品了一口咖啡,闭上眼睛似乎在回味咖啡的余香。她说:“他是我唯一爱上的男人,虽然年纪大了点,但是我喜欢。”

她发出一声悦耳的轻笑,好像一个沉浸在爱河中的女人。

瞧玫瑰一副信心十足的样子,我不知道这个女人用刀的手法。在这个时代,刀已经是一种古老的武器,刀成为一个杀手的主手武器听起来似乎可笑之极,但是玫瑰的刀在红门与左轮的枪齐名绝对有其存在的价值。

我说:“我到现在还想不通6年前的那次,你是怎样将一支玫瑰花神不知鬼不觉地插在我的头发里的,你是怎么做到的?”

“那只是雕虫小技,6年前的你还很弱小,那时尽管枪在你手里,我一样可以耍着你团团转。不过现在你可是名副其实的金枪。左轮说过,今天的你,一枪在手,就算他本人也没有绝对的把握把你拿下。”

“你看起来却很有把握。”

我说,打量玫瑰的服饰,她穿得很时尚,看不出她的刀藏在哪里。

她知道我在看什么,说:“你赶着去投胎呀,急着看我的刀藏在哪里是不?”

她说着喝完杯里的最后一口咖啡,不等我开口便起身说:“我来H市还没冲过凉,借你的用下。”

玫瑰在我的浴室里关上门,里面响起了喷淋头的水花声,她在里面轻快地哼着“玫瑰,玫瑰我爱你”曲调,一副悠闲度假的样子。我看到她刚褪下来的衣物,并没发现有刀具匕首之类的武器,难道她真这么有自信?她不担心自己在一丝不挂的时候我冲进去将她轰成马蜂窝?

让人琢磨不透的玫瑰,可怕的玫瑰。

我将床头的暗门打开,拿出那支”火流星”和所有的子弹,回到客厅坐在沙发上,把子弹盒排到茶几上面,然后仔细检查枪体的各个部件。玫瑰是个可怕的对手,我必须确保与她交手时这支枪不会出现任何突发性的故障。

玫瑰洗毕后走到了厅房,她身上竟穿着我的睡衣,一头长发在经过洗润后黑得放亮,睡衣在她身上可谓完美的展现出了女人的曲线美。难怪有多少男人在和她销魂的那一刻便魂归九天。

她看到我手上的枪和桌上排着的子弹,笑道:“你太抬举我了,对付我还要准备这么多子弹。我不穿避弹衣的,打到这里就挂了。”

她说着指指自己的左胸。

我说:“你打算穿着我的睡衣和我交手。”

“当然不是,你看我带刀了吗?”

“没有。”

“所以了,在天黑之前我不想杀你。”

我握紧了手中的枪,如此傲慢的女人,杀掉我她好像有百分百的把握。

她又说:“你可以把消音器取掉,我会选个好地方,绝对不会有第三个人听到你的枪声。”

接着她又叹了口气,很失望地:“过了今天,红门的杀手就要有一个在人间蒸发,是金枪还是玫瑰呢?”

我说:“别猜了,我不会手下留情的。再快的刀也快不过子弹,这是恒古不变的真理。”

她点头说:“也对。今天也许是你或我在世的最后一个夜晚,我们出去放松一下吧。”

“放松?”

玫瑰拉起我的手,说:“走吧,H市的夜生活我还没体验过,你当导游,带我到处溜溜,就当是死前的最后一次狂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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