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看着盖着被子的楚沫的胸口有起伏,确定她真的还活着,手臂的疼痛所带来的真实感,一切都在告诉他,那个失去她的可怕的场景,只是一场梦而已。
从惊恐不安中缓过神来没多久,厉墨衍面色再度陷入了阴沉当中。
仍处于昏睡中的楚沫,面色苍白,嘴唇没有一点儿血色,看起来状况并不是十分好,厉墨衍担心她会因此落下什么后遗症。
“她情况怎么样了?”对自己的伤丝毫未表现出半点关心,厉墨衍的心思始终放在楚沫身上。
“厉总,楚小姐的事情,可能问米澜小姐会比较清楚。”尴尬地挠了挠头,临时被喊过来照顾厉墨衍的程青禾,哪里会知道楚沫的情况。
听到程青禾的回答,厉墨衍叹了一口气,正想再开口。
程青禾看着厉墨衍这架势,浑身散发出来的气场,感觉似乎不大妙,幸好这时病房的门开了。
“咦?厉总你醒啦!”是刚刚出去门外接电话米澜,她进门便察觉到气氛不对,再看向程青禾旁边的病床,惊讶地发现厉墨衍竟然醒了,一时间有点儿喜出望外。
幸好,幸好没把金主砸伤了……
“米小姐,你打完电话了?”听到米澜的声音,准备迎接来自地狱的拷问和责备的程青禾,又燃起了一丝希望,泛着光芒的眼睛死死地盯着米澜。
“嗯,和楚沫的爸爸通了电话,厉总,你感觉怎样啊?医生说你有点儿脑震荡,你看着我的手,有重影吗?可别摔伤了脑子啊!要是脑子出了问题可就麻烦大了……”
口直心快的米澜,走到厉墨衍的病床旁,抬起手在他面前挥了挥,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一些细碎的话。
“咳咳!米小姐,我们总裁想了解一下楚小姐的情况。”见厉墨衍的面色逐渐不对劲的程青禾,及时插话。
“啊……楚沫她没什么,也是有点儿脑震荡,医生说不是大问题,还有就是腿骨折了,可能需要休养一个月。”
她说的同时也有在观察厉墨衍的表情变化,毕竟腿骨折了,接下来《七陵》的拍摄任务肯定不能如期完成,米澜担心楚沫会被撤下来。
不过厉墨衍担心的点儿没有和米澜的汇合上,听到楚沫的情况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糟糕,他才真正地松了一口气。
“厉总,楚沫她要休息一个月,《七陵》的拍摄……”与其等着被人家通知换角,米澜决定亲自开口询问。
厉墨衍是这部戏的投资人,是有绝对话语权的,他做的决定,连导演都不能动摇。
加上在饭馆里看厉墨衍对楚沫的举动,应该是多少对楚沫有欣赏的吧?况且当初可是他指定了楚沫当女主角的。
怀揣着一丢丢的希望,米澜紧张不安地看着厉墨衍。
“我会跟导演说拍摄推迟,布景的道具出了问题,差点儿闹出人命,光是这点也必须停工,好好彻查影棚内其他的布景有没有相关的问题。”
扫了米澜一眼,厉墨衍读懂了她的心思,他当然不会因为受伤而换掉楚沫,他更清楚,《七陵》这个机会对她而言是多么的重要。
“哦哦,是这样啊,那我就放……哈哈,厉总你休息,我过去照顾楚沫了!”米澜拍了拍胸口。
醒来后的厉墨衍一直看着旁边的病床上的楚沫,一句话不说,也不曾动过,另外两个负责照看的人,不敢出什么声,尤其是米澜,一直拘谨地坐在楚沫的床边,等着她醒来,更等着楚世承到来。
等待的过程很是煎熬,米澜大气不敢喘,话也不敢说,在这样安静又封闭的空间里,她都快憋死了。
最丢脸的是,她的肚子很不争气……在这个不大恰当的场合,发出了一声响亮的“咕噜”声。
“厉总,那么晚了,您也没吃,要不我去给你们带点儿吧?”在房间里早就待不下去的程青禾,总算是找到一个理由离开了。
“嗯。”目光紧紧锁定在昏睡的楚沫身上,即便程青禾说话,他都未曾回头看他一眼。
不怪米澜,病房里的气氛实在是太过低气压了,她只想找个机会和借口暂时离开这里。
一听到程青禾居然可以离开,米澜睁大着一双水灵的大眼睛,死死地盯着他,嘴唇紧抿,用炙热的目光引起他的注意。
可惜一根筋,跟米澜一样有着同样的想法的程青禾,并未注意到米澜此刻正对自己挤眉弄眼。
看着程青禾转身就朝着门外走,很是无语的米澜默默地翻了一记白眼,只好自己主动出击。
“那个……我和他一起去吧!麻烦厉总您帮我照顾一下楚沫。”咧开嘴露出一个奉承恭维的笑容,来到了厉墨衍的床尾,笑嘻嘻地和他说道。
“嗯。”自始至终没有看他们一眼,厉墨衍用淡淡的一个字作出回应。
得到了应允的米澜,拉起了程青禾的手便往病房外走去,当身后的房门关闭以后,米澜长舒了一口气,终于可以呼吸到外边的新鲜空气了。
逃离了封闭的病房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米澜要讨伐程青禾的木鱼脑袋。
“你这块石头,我刚刚暗示的那么明显,你也不知道捎上我一起走?还想自己去买饭!”想到刚刚自己费尽心思,挤眉弄眼,他却把自己的信号全部屏蔽掉,米澜真的是气不打一处出。
“……”闻言,程青禾很无语,她刚刚对自己做鬼脸的意思,就是要自己带着她一起出来?
女人的心思,可真是一点儿都不好懂。
见程青禾陷入了沉默当中,米澜又没好气地翻了一个白眼,摸了摸自己饿到贴后背的肚子,实在是没有力气和他辩驳什么。
“走啦!饿死了,再晚点就得给我收尸了。”米澜抱怨地说着,之后很是自然地拉起了程青禾的手往外走。
一边走着,喜欢说话和念叨的米澜,还不忘继续吐槽程青禾,然而这一切程青禾都没有听入耳中,在他的整个世界里,此时此刻他所能关注到的,是被她牵着的那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