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 十年之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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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手压在他的胸膛上,避开那团被他的秘书碰过的地方,扯出一抹笑容,“这里是公司,杜总。”

杜浩笙的大掌压在我的手腕上,将我拉近,微丰的唇靠着我的耳边说,“那也是你最亲爱的老公。”

我抬眼,睁大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杜浩笙,勾唇一笑,“哦,是吗?”

“当然,”杜浩笙回答得理所当然。

“可方才我明明看见有人对杜总投怀送抱,杜总可并没有拒绝,”我的笑容依旧,心里却有些不高兴。

“我没有端好茶倒在身上,她给我拿纸巾过来,”杜浩笙幽深的眸子盯着我露出似笑非笑的脸,“杜太太吃醋了?”

我弯腰从杜浩笙的手臂下钻出,站在角落里拉开距离,淡淡的说,“我才没有。”

只是眨眼,杜浩笙又到了我的跟前,依旧将我圈在他与电梯之间,微丰的唇上扬几分,“可我怎么嗅到一丝醋劲。”

我确实是吃醋了,可被杜浩笙说出来我多少有点难为情,而且我也清楚的知道男人的劣根,我已经与杜浩笙在一起十来年了,七年之痒过去,十年之痛到来,就好比男人的手,彼此的身体已经太熟悉,如果在谈话上稍加不注意那么等待我们的或许就是——分开。

女人对一个男人的爱会随着时间的移动而越来越深,依赖性也越重,可男人正好相反,因为他已经完全了解你的脾性,就算是一点不愉快也会随着对女人的了解变些花样讨好。

我觉得自己还算了解杜浩笙,我只是微微笑着抬眼看着杜浩笙,没有回答也没有解释。

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了。

前台的小妹看着电梯里我们的姿势,一个个睁大了眼睛,被人注视的感觉十分不好,我拉开杜浩笙的手走出电梯,杜浩笙跟在我身后走来。

回到家,我趁着杜浩笙去浴室洗澡,我将那张检查报告藏了起来。

今晚,月生要回来,我下楼与阿姨一起弄月生喜欢的食物,阿彪送月生回来,我看见月生他又长高了不少,现在的月生有些腼腆,不像小时候那么黏着我,清秀的脸,更像我一些。

饭后,我去了月生的房间,月生将学校的事情告诉我,我听着,不知不觉睡意来了,我却不想回房,靠在月生的床头睡了过去。

早晨醒来,我却在卧室里,天已经大亮,我看着身上的睡意,心中也猜到几分,大约是杜浩笙将我抱回卧室换睡衣。

周末两天,我都陪着月生,无意中冷落杜浩笙。

杜浩笙似乎感觉到的可以躲避,在星期天阿彪送月生去学校后,杜浩笙将我拉进卧室。

他修长的腿勾着门合上,大掌拉着我压在门后的墙壁上,一只手放在裤包里,黑眸看着我,“阿静,你是不是还在生气?”

我扬唇一笑,“杜总,我生什么气?”

“就是那天那件事?新来的秘书替我擦衣服?”杜浩笙说这话的时候眸光没有一点闪躲。

“没有,”我将背贴在墙壁上,拉开与杜浩笙的距离。

杜浩笙向前走了一步,将我压在他与墙壁之间,我的胸前就是他结实的肌理。

“那你还躲着我,如果你不高兴我直接将她开除就是,在我的心里就只有你的位置,”杜浩笙充满深情的说道。

这一刻,我真要信杜浩笙,毕竟我们曾经历了那么多,我差一点就要告诉他,我怀孕了。

可最后一刻,我却改变了句子,“浩笙,我想为你生个女儿。”

我顺势将双手环上杜浩笙的颈脖,抬眼看着他,眼里全是希望他点头,或者是实际行动。

杜浩笙盯着我,大约过了几秒钟,我期待的心渐渐冷却,杜浩笙拉下我的手,说,“阿静,我们已经有两个孩子了。”

他的声音有了一丝不耐烦,落进我的心里就想冰刀似的疼。

可我也没有雨杜浩笙争论,只是从令人窒息的卧室走了出去,我下了楼站在空旷的花园里,本来想看看鲜花解除心里那股烦闷,可深秋里满园都是萧瑟,残花败枝,我心里更添堵。

我看着那些衰败的鲜花,忽然脑中就想到那天在公司里看见的那个女孩,又想到现在三十岁的我,仿佛看见我的人生似的,情绪更加低落了。

晚上,我没有留在家里,而是邀约琦露我们两人去吃火锅,我点了最辣的底料,点了一瓶酒,菜没有吃进多少,酒却喝了不少。

八年多过去,琦露与苏晨还是情人的关系,琦露也步入了三十,我知道她的焦虑不比我少,我们两人吃了很久,走出火锅店,我们在公园里坐了下来。

我们谁也没有向谁说心里那点事,似乎是心照不宣。

期间,我的手机响了几次,我没有去接,琦露的手机也响了几次,她也没有去接。

不知不觉就到了晚上十一点,我们所在的公园外停放着两辆奢华的轿车,车门打开,杜浩笙项长的身影走出,苏晨冷着脸从另一辆车里走出,他与杜浩笙打了一个招呼,两人同时走了进来。

我与琦露就坐在公园的凉亭里,两个男人直接将凉亭堵住。

天已经暗下,我抬眼看着杜浩笙的脸,睁大眼睛却还是看不清晰。

最后,杜浩笙走到我的身前,似乎叹了一口气,然后拉着我站起,手自然压在我的腰上,对苏晨说,“我先走了。”

琦露还坐在凉亭里,我走出时听见苏晨微凉的声音,“还不回家。”

“哪里是我的家?”琦露的声音有些尖锐,可转瞬又变得卑微,“嗯,回家。”

杜浩笙的车先开走,苏晨才发动火,我看着茫茫的夜色,有些迷茫,似乎有些找不到方向。

我回忆着嫁给杜浩笙的这些年,片段很快就放映完了,想着我们可能的结局,心有点凉,也有点冷,似乎不是很疼,我想可能是我已经麻木了。

回到家里,看着空寂的诺大房间,我不觉害怕起来。

可我不是一个懦弱的人,我将那份不安压在心里,我回到卧室,打开衣橱去拿睡衣,却看见我放在衣橱一角的维多利亚的秘密,那是去年的新款,是琦露送给我的生日礼物。

自从琦露跟着苏晨后,她隔三差五我送我些私密物品,我本是不想要可拗不过琦露的盛情,一直放在衣橱。

今晚,我的手却落在那个口袋上,我选了一套酒红色的薄纱内衣。

我拿着衣服的时候,还十分紧张的看了看门口,见房门没有推开,这才快速拿着内衣去了浴室。

我直接落了锁,虽然我与杜浩笙在一起十来年了,可还是有点不习惯,特别是今夜。

打开热水,我放了满满一浴缸,又将洗手台上的精油倒了些在热水里,我坐在浴缸里,慢慢洗澡,看着水滴从肌肤上滴落。

最后我搽干水,又抹了些身体乳,看着镜子里还算白皙的身躯,只是胸前似乎下垂了点点。

我有些不安,当穿上那套维多利亚的秘密时,竟不敢去看镜子里的自己,不是因为我害羞,而是我怕看见自己没有吸引力的身体。

几分钟的沉淀,我还是决定搏一搏,认输不是我的个性。

我穿上酒红色的外纱走出浴室,杜浩笙似乎已经洗过澡穿着睡衣斜靠在床上,手中握着手机,似乎刚打过电话。

杜浩笙见我过去,将手机放在床头柜上,眸光落在我的身上时,黑眸特别的幽深。

我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这套内衣不错,我穿着效果还算可以吧。

昏暗的灯光下,我看见杜浩笙的喉结动了一下,就像给了我鼓舞似的,我迈开脚向他走进,一甩酒红的薄纱落在杜浩笙的脸上,手指拂过他的脸,他的唇,然后下滑,轻轻的拉开他的睡衣,露出古铜色的皮肤。

我欲拒还迎的靠近杜浩笙,却又在快要吻上时退开,几番逗弄,杜浩笙的气息有些乱吗,最后直接将我压在床上。

这些年的调养,我的身体好了很多,能承受杜浩笙的风雨滋润。

他的唇经过我的肌肤,带给我颤栗,令我心跳异常,血液沸腾。

一番热情后,他抱着我睡了过去,我身体很疲惫,方才的画面一一在脑中闪现,那些亲密的举动让我有种杜浩笙还是一样深爱我的错觉,可当他最后那一瞬,他还是停止了,他泻在我的身体上,体外。

我明明感觉到他已经意乱情迷,他的动作,他的力气已经到了临近的边缘,可最后他还是没有流进我的身体。

耳畔是他粗重的呼吸,我却没有一点睡意,转身看着他清俊的脸,手指拂过他浓黑的睫羽,摸着他微微粗糙的脸颊,落在他微丰的唇上。

杜浩笙,你不爱我了吗?

眼角捕捉到床头柜上的手机,心里就想猫爪似的,我想看杜浩笙的手机。

最后,我轻轻拿开杜浩笙横在我身上的手,握着杜浩笙的手机时心跳动得特别的快。

滑开一看,我就看到短信栏,发件箱的第一条。

把新来的秘书解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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