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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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见到他,春宴就紧张,说话也不似原来谨慎,小心的作风,逻辑混乱,前言不搭后语。

感觉好像极力掩饰什么一样。

一阵冷风吹来,春宴白皙的巴掌脸透着淡淡的粉色,动人的很。

郑老师凝眸如波澜不惊的大海,幽深地掠过她全身。

一道朦胧皎洁的暗光掠过男人的眼眸,微微拧起眉毛。

郑老师深邃的眼眸面向春宴,落在雪白的长颈上,突起的蝴蝶骨,悠然性感:“你的嘴巴……很诱惑……。”

郑老师的目光聚集到春宴微启的红唇,那上面沾着淡淡的白色咖啡沫,妩媚撩人。

他的眼里绽放炙热的光泽,擒住一切的居高临下的气场。

春宴一心急顾不上形象,胡乱用手背一抹。

若是不能看春宴气急败坏的表情,郑老师乏善可陈的人生还真大大打了折扣,他嘴角上扬,雪上加霜:“怎么,寂寞了?”

他明亮的笑容,确实比平时冷峻的表情更容易更女孩心动。

短短两次相逢,春宴已感到这个男人犹如洪水猛兽般强难自控的气场。她感觉身不由己,无形之中,愈来愈靠近他的蔷薇岛屿。

春宴不喜欢被别人洞悉与掌控,因为已经身临其中。

她虽面不改色,语气无形中变得尖锐起来:“你别调侃我了。”

“我没有啊,我只是实话实说。”

“你不想我?”

“……”

春宴发现,这个男人处变不惊,好似轻描淡写却字字珠玑,让春宴时不时语塞。

春宴在明,他在暗,仿佛他是囿于黑暗洞穴的阴谋家,洞悉一切。

他不费吹灰之力,让曾经亦步亦趋,只想过完平淡闲逸人生的春宴,原形毕露!

“我还有事,先走了。”春宴气呼呼的,转身欲走。

“等等,”郑老师一把抓住春宴的手,把伞递给了她。春宴错愕的转过头,“下雨了,拿着。”郑老师目光无限温柔,语气却是命令式的口吻。

不知郑老师走了多久,春宴才听见缓过神来,走向庭院里的时候,包里的手机欢快地唱起歌来。

“春宴,你去哪了?我到处找你。”是财务总监,她朝着春宴走过来,面带微笑。

“啊,房间里有些热,我出来透透气。”春宴,粲然一笑,有点不好意思的捋一把头发。

“真没想到在这碰到你,公司的事情,一直都是你处理,难为你了,春宴。”财务总监语重心长地说,拍拍她的肩膀。

“比如呢?”一句寒暄的话,没想到总监打破砂锅问到底。

“比如?你遇见我,。”财务总监自问自答,显然醉翁之意不在酒。

接着她长篇大论起来,“春宴,刚刚安娜说她看见你和林总走在一起,你们是不是很熟?春宴,你看,咱们公司最近的效益已经大不如前了,你都盯着段家家这块大肥肉虎视眈眈,为了公司,也是为了你自己……”

“看在你和段黎川相识一场的份上,你能不能帮我在段黎川哪里美言几句,也好以后沟通?”

段黎川?他叫段黎川啊,春宴狐疑一秒,又没在确认,毕竟,她知道自己不会和这个人走得过近。

春宴本想矢口否认,但又不想自己的关系被人知道,

她会误认为自己和他的关系多少非同一般,想到这,春宴开始怨恨自己起来。

“想做一个星星,还要不念旧恶,照亮他们。”

郑老师走进电梯里的时候,脑海里一直浮现这句尼采的名言。

他的身体不属于孱弱的类型,在十六岁之前在教堂生活,十六岁之后留学都是他一个人。

那一年,大雨滂沱,他离开家,对他父亲说:“你知道我最看不起什么人?我最起靠着女人往往上爬的男人。”

郑父站在二楼别墅窗台上,背着手,白发根根倒立,双眼射着怒火:“滚——”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笑,对就是笑,他头也不回的走进雨中,那辆黄色小出租像沙漠中干枯的枝桠,孤零零淹没在狂风暴雨里。

他背后那扇巴洛克古典风格的大门紧闭。

黑色的雕花艺术,尖锐的装饰像一把锋利的匕首刺向空中,也同时刺在他年少的心里。

那一年,滑落在他倔强脸上的早已分不清是雨还是泪。

回忆就是如此蛮横不讲道理的东西,往事擦着凌厉的碎片袭来。

考GRE高分,拿绿卡,获麻省理工奖学金,是最年轻的经济贸易博士,这些砸出来响当当的闪耀,只有他自己清楚知道是称作“代价”的东西换来的。

挥金如土是几分钟的事可想要一直挥金如土却不是几分钟能办到的。

归国的这几年,他并不快乐,如果不是郑父一手赐教,也不会成就今天的郑老师。

春宴你怎么可以毫不讲理地闯入我的世界?

……

在这之前,其实他们见过一面,那时候春宴误闯入了他的房间……

他的喉咙里好像放入一块烧红的碳,干燥生猛的疼,头痛欲裂。

电梯移开的瞬间,不疾不徐,明亮的银灰色,像两片铡刀。

春宴穿着宴会米白色束身晚礼服,

她惊讶地看着他,一副‘走错了’的表情,郑老师刚刚被雨淋,白色的衬衫湿透了,紧贴着胸膛。

春宴余光可以看见,他宽阔的胸膛,不是那种肌肉虬扎型,但矫健而灵活。

他前额的碎发,湿漉漉的,像某种植物根系贴在额头上,晶莹的水珠滴答流淌。

不能不沮丧的承认,曾经在那如此逼仄狭小的空间,春宴的羞赧无处躲藏。

“我来还你东西。”春宴的声音像铜铃般,柔柔的。

郑老师一向不近女色,洁身自好,来得早不如来得巧,逗逗她也不伤大雅……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欠我的好像不止这个吧?”没有纨绔,轻浮,是深沉而略带沙哑,藏蓝色的倦意。

春宴眼睛不知道该放在哪里,身子僵硬靠在电梯后面这一次他离她这么近,她都不敢看他了,浑身痒痒的。

脑海里闪过,差点就越雷池的画面,春宴觉得有些尴尬,于是含糊笑着说:“谢谢你的善解人意,伞我这就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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