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将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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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没有水?

唐逸晓苦恼的很,怎么没有水了。

她的认知已经完全被药物折服,甚至出现了幻觉。

她明明是含住了盛昊天的手指允吸,却把那手指当成了装水的水杯。

盛昊天崩成一条线的理智,'啪嗒'一声轻响,断了个彻底。

身体里边禁锢已久的欲望。犹如开闸的野兽,一发不可收拾。

他抽回手,低头含住微张的红唇。

唐逸晓难得的温驯,不再磨着尖牙充满了戒备,舌尖颤抖着,任他纠缠吮吸。盛昊天满意地深入浅出地品尝了一番,稍稍放开她的红唇。

唐逸晓急促地喘着气,追逐着他。

他抬头,躲开她的索取,墨澈黑眸危险的眯起。

唐逸晓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成功挑起了火,眼神湿漉漉的望着他。似娇似嗔,抬手挽住他的脖颈,主动凑了上去。

真是该死的诱人!

如果唐逸晓还是清醒的,一定会为自己的这个举动,挖个洞把自己给埋了。

只是现在她已经没了任何理智可言,她现在所做的一切,完全是遵循着人性本能。

眼前的人给的不够,她只想要的更多。

身体里的焦灼和渴望,反复折磨着她,让她不得不抓住这近在咫尺的渴望。

唐逸晓热情的不像话,盛昊天完全没有招架之力,也可以说他完全没有想过要放过她。

他的心里,眼里只有眼前美的像是妖精一样的女人。

他只看的到眼前的女人,因为他而绽放……

第二天早上醒来,阳光从窗帘缝里钻进来,恰好照在床上微微隆起的地方,明快温暖,昭示着今天是个一如既往的大晴天。

唐逸晓觉得自己做了一个挺长的梦。梦里的她好像是在狂风骤雨的海上载浮载沉,又像是变成烧饼一样被人翻来覆去的煎。

痛不欲生却又有极致的快感……

阳光炽烈得近乎刺眼,她从床上坐起来,有那么几秒的时间,脑子里浆糊一片,眼前白茫茫一片。只是梦里冰火两重天的感觉还在,让她有点分不清楚今夕是何夕。

有个远远的声音传过来问:"醒了?"语气一如既往的优雅冷冽。

她努力的睁了睁眼循声看过去,看到梦中让自己经历了冰火两重天的男主角。唐逸晓僵在了那儿,头上沁出一层薄薄的冷汗。

看着端着碗不知道什么东西信步走过来的人,她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

盛昊天看到她那个瑟缩的样子,微微不悦的蹙起了眉。

唐逸晓打量了一下这个地方,发现是个完全陌生的地方,昨晚的记忆缓慢回笼,"这里是……"

她说着话就要掀被起来,却发现被子里的自己一丝不挂,她只好又裹着被子坐了回去,这一动就连骨头缝里都透着酸楚。

"昨晚你喝多了。"难得盛昊天用的是个陈述的语气,"扒着我不放,我没办法,只好带你来我这儿将就一晚。"

话说得非常正人君子,穿西装打领带的精英模样,也的确是一个谦谦君子该有的正派样子。

不过她全身上下像是被车碾压过的感觉,昨天晚上绝不只是'将就'那么简单。

不等唐逸晓消化完前半句,他又说:"对了,孩子你不用担心。我已经连夜叫了人过去,有人照顾。"

这个就有点体贴的过分了。

唐逸晓戒备的看着盛昊天,凭他这段时间作为。绝对不会这么好心。

盛昊天被唐逸晓戒备的眼神看的不自在,放下端进来的粥就离开了。

唐逸晓看他走了,松了一口气,只是盛昊天的态度太奇怪了。

她觉得奇怪,盛昊天其实也觉得自己的态度奇怪,本来见到唐逸晓醒过来他到嘴边的话明明是讽刺,结果讽刺的话被他硬生生的吞了回去,说了那么句没杀伤力的话。

宿醉的感觉不好受,唐逸晓换了佣人送过来的衣服,从盛昊天家出来,走路都感觉还有点打飘。

她是在没有知会盛昊天的情况下偷偷离开的,她知道这样很不好。昨晚若不是盛昊天及时出现救了她,她现在说不定都已经被……

不过盛昊天应该也没少占她的便宜。

想起这个她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不知道是感激多一点还是对盛昊天乘人之危的愤怒多一些。

都是要离婚的人了,盛昊天真想救她根本不用做到这一步,直接送她去医院就可以完美解决。

唐逸晓一个头想的两个大。

可惜老天似乎还嫌她不够烦似的,刚走到盛昊天居住小区的门口,一辆正在刷卡进门的红色保时捷里就探出一个脑袋来,一脸惊异地喊:"晓晓!是你吗?"

唐逸晓循声看过去,就看到一个许久不见的人。一双手不受控制的紧握成拳,不是气愤,也不是激动,只是没有来由的止不住。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再见到区海洋她差点没把对方认出来。

有那么几年,那个时候她和东方晴还不是很要好的朋友。唯一能够陪着她,给她温暖的,是区海洋,也只有区海洋,可偏偏后来区海洋却是第一个往她心上捅刀子的人。

想起那个时候,区海洋偷偷给她从家里带好吃东西的事情,唐逸晓心口都会止不住疼上来,根本不敢想。

区海洋下车来,伸手想跟她握手,唐逸晓装作没看到。

她想这个时候,什么都不说反而不好,于是就开口,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啊!是你啊!"

区海洋一只手尴尬地伸了会儿,又尴尬的收了回去,问:"当年的事情对不起,这些年,你过得好吗?我,我一直在找你,找了好久,快十二年了。"

唐逸晓垂眸:"挺好。我过得挺好。"

区海洋自顾自说:"当年的事情对不起,我以为我这辈子都再也见不到你了。你现在是住在这里吗?你现在是要去上班了吗?要不,我送送你?我没别的意思,就是看你好像是要去乘车。我不赶时间,可以送你一程。"

他说得近乎语无伦次,当年的事情让他愧疚了很多年,负疚的感觉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唐逸晓摇头:"不用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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