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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十八代传人在玩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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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姑还要讲传奇,可把小狗娃吓出屎来,又是一阵忙乱才收拾停当。小狗娃依然不能平静,手颤抖着敲在站筒上,苍蝇就在前边爬。
“哎哟,你这小狗娃 是个不省心的,咋屎尿不停呢?㖿,你还会抓苍蝇啊,成精啦?”
满姑的碎嘴再一次将小柯带入沉沉的记忆。这就是我的原来的家好吗?自己是回到了过去吗?
他只记得是筒子楼时候的事,只记得伟人驾崩运动结束后的一些事。生而带来的记忆早不知扔到哪里。小狗娃有一点小激动,原来记事前的家是这样的啊——茅草屋?
不过还好,奶奶还是那奶奶爷爷还是那爷爷,娘还是那娘爹是那爹。似乎世界就是如此,似乎轨迹没有什么不一样,依然是他生活的那个世界。
——一个叫华的中央帝国。近几十年来,这个帝国从被外敌欺凌中站起,又在包围封锁中经历几十年的艰苦奋斗自力更生。自力更生的过程中是一场运动连一场运动,就像企业的活动营销或者运动经营。有的营销是成功的,快速的发展。有的营销是失败的,停滞了,谁都受影响。当然总体是成功的,这就为这个中央帝国打下再次腾飞的基础,让国人充满希望喷发出无限的热情。
小狗娃出生的这次运动不是那么的成功,对于普通人影响不是特别大,还不至于饿死,只是穷而已。影响最大的是这个社会的精英,从云端打落凡间、地狱。有道是人民创造历史精英引导历史,所以历史就在这里偏了点方向。普通人引领世界向前就只能将社会带入穷困中,他们看到的只是恻隐而不是前进的方向。
小狗娃的爷爷满爹是北上南下打鹰酱的英雄,功成身退的老农民。建材厂原来是为了支持三线建厂,现在转而支持大建设了。
这似乎是曾经社会在宇宙中的投影,海市蜃楼的映照在曾经的空间和时间里,形成了实体。历史的时空在这个宇宙中时而分立时而交叉,虚拟与现实在这里交织构成个矛盾体。小狗娃记起很多却又忘记了很多,无能为力者很多,更无能为力回到现实中,不在这重复一遍的梦境过程里。
此时的中央帝国华还很穷,在运动中更穷,小狗娃就出生在穷到极致的时刻,差点没生出来。
晓君是大龄产妇,小狗娃在肚里就懒硬是不肯出来,比预产期晚了好多天。要出来时还不安生,将妈妈折腾了一天一夜才被人用个夹子给夹出来。夹出来时没有呼息是个死孩子。
正帮忙做半个稳婆的杨大嫂是个有见识的,意识到小狗娃是被痰给堵着了,顾不得脏,装嘴就吸,一口浓痰后小狗娃正式到这个世界报到了。
念杨嫂的恩,满姑做主拜了杨嫂做干娘,两家走了亲戚。杨嫂被叫做大娘,晓君叫做妈。
站在站筒里的小狗娃现在是冤死了,原来世界就没改变过。难道与大妈大爹家的故事依然要重来一回。
来就来吧,可别这么伟大啊,一口气就将柯定一给从另一个世界吸了过来。要没这一茬,说不定小柯正躺在病床上努力的被抢救一下呢!
冤就冤吧,即来之则安之,好好享受未来的美好生活吧。不是有一句“小不是美,大不是美,由小到大才是美嘛。”只是这美的开始太苦了点。
晓君比柯日还要大几岁,是个极有主见的伪文化人。狗娃还在猪场当猪倌,每天一身猪骚味不说,还一门心思扎在猪场老实肯干。为求进步,天天替人代班,代着代着就成了习惯,没个人感激不说,最苦最累的活全使给狗娃干。
晓君看不过,见着就说。在狗娃眼里晓君就是觉悟低,影响自己进步,是地主阶级思想,是改造的对象。一个要指导,一个要改造,针尖开始对麦芒。
柯日就是狗娃,没文化装文化人骗回媳妇后原形毕露,脾气还犟,听不懂说不过晓君就开始发脾气。发脾气就骂人,连晓君家祖宗的所有女性和所有女性某些部位都问候到了,这经典的骂法都成了灵官大队的一绝。
骂完还打人。家里隔三差五的一场骂和打闹得家里没个清净。
这让满爹特生气,打婆娘是个没出息的事。骂得这么难听就更没出息了,私下里不知打过骂过狗娃多少回就是不改。
“苦楝树上结瘤子出息够了。”
次数多了心累,再后来也就死心了。只想着小狗娃大点将家分了,离得远远的,眼不见为净。
养猪不是杀猪,养好了是应该,养死了得挨罚,不像杀猪还有个什么油水的。建材厂成立后建立了副食厂,下边就是个屠宰场,猪大部从灵官大队进,油水很厚。这些都与猪倌狗娃没任何关系,还提心吊胆的怕得猪瘟。
满爹满姑觉得这就是个挨罚的辛苦活,等过一阵子找书记说说换一下,还是回去看湖。
晓君不同意这看法,就没有没油水的活,就看怎么玩。
“玩得好,照样能刮出油来!”
“我倒想看看你个小地主能变出什么花来?”
满爹饶有意味的想看儿媳的笑话,在满爹看来这是石头生花、公鸡下蛋的事。
“爹,这喂猪的糠弄点回来我们就能养几只小鸡,这没事吧?”
晓君的一句话就让石头开了花,小地主刮地皮就是厉害,满爹真是服了,更想看看小地主刮地皮。
“还有没有?”
“猪粪挑两挑回来种韭菜,鸡粪猪粪种韭菜长得快,厂子里不愁卖。再狠一点,把刚下的小猪崽给藏两只,这谁知道?送我娘家去帮养着,这又是一笔帐不是。”
“再一个......”
“别再一个了,就你这小地主的想法,估计要不了几天这猪场就玩儿完。你们两口子继续,我去找韭菜苗。”
满爹真怕这儿媳妇说出什么更狠的招数来,心里感慨不已,“还是主地狠啊,这些歪招像自己这样的老农民哪能想得到啊?太阴了,太毒了,怪不得要打倒地主。”
“爹,这叫创造财富。不是所有地主都是坏的,这可是主席他老人家说的。”
晓君养了鸡种了韭菜,每天清晨割点点悄悄卖厂子里去,不要钱和粮票,就兑点糖和煤油什么的,全囤在家里。大队的人、公社的人买这些是买不到的,厂子不对村上服务,只好拿着钱和票到晓君这里悄悄兑。一来二去的,晓君算是成了小富翁。
不患贫不患富,就患不公。村里出了个富人就让很多人看不过眼了,这是公然的对抗大队,对抗当时的经济,这是打击的重点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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