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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可口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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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离这会儿正在安慰抱着她痛哭流涕的兰香。

从她一进门,兰香就扑了上来,抱着她嚎啕大哭:“呜呜,小姐,你可回来了。呜呜,小姐,奴婢还以为你回不来了。呜呜,小姐你终于回来了,奴婢太高兴了,呜呜……”

桑离安慰她:“你看我这不没事了吗?你别哭了。”

“呜呜呜,小姐,兰香还以为再也见不到小姐了,呜呜……”然后又一顿涕泪交加。

桑离无奈,只得道:“兰香,我身上有伤,你别哭了,让我坐下来歇会儿行不?”

兰香这才忙不迭的松开她,擦了擦眼泪,道:“对不起小姐,我忘了小姐受伤了。小姐你伤到哪儿了?要不要紧?要不要我去找赵管家请大夫?”桑离被劫匪头刺伤的时候,她已经昏过去了,所以,并不知道后面发生的事情。

“不用了,”桑离摇头,“我已经处理过,没什么大碍了,休养一阵子就好了。你去厨房给我弄点吃的吧,我饿了。”

“好的小姐,奴婢马上去弄。”兰香忙不迭的去了。

厨房早得赵管家吩咐,已经做好了膳食,很快就送到了宁苑。

从荤到素,从强身的到补血的,有蒸的有炖的,红的绿的白的摆满了一桌。

桑离用过膳,刚上了床休息,丫鬟就来报,说小王爷和扶风公子来了。

她正要起身相迎,司徒锦澜已撩开珠帘走了进来,见状忙道:“颖儿躺着,不必起身了。”

兰香给桑离在后背垫了个靠枕,桑离就半靠在床头跟他叙话:“夫君怎么来了?”

司徒锦澜坐到床边,叹了口气:“你死里逃生,终于平安归来,我岂能不来看望?”然后又对柳扶风道:“扶风,给小王妃好好看看伤势。”

桑离忙道:“夫君,不用了,我没什么大碍了。”

司徒锦澜道,“还是让扶风看看吧,不然我不放心。”

桑离只得作罢。

柳扶风上前一步,“小王妃,我给您把把脉吧。”

桑离点头,“有劳了。”

柳扶风给她号了脉,道:“从脉象上来看,的确已无大碍,后期只需静养即可。”又从药箱里拿出两个瓷瓶递给兰香:“这是我独家配置的药丸和药粉,对刀伤剑伤有独到疗效,蓝瓶是内服药丸,白瓶是外敷药粉,你每日给小王妃服用换药,过段时间,伤口自能痊愈,且不会留疤。”

“真的吗?”兰香惊喜,“真的不会留疤吗?”要知道,女孩子都爱惜自己的身体,尤其是漂亮的女孩子,都不希望自己的身体留下疤痕。

司徒锦澜笑笑,道:“扶风公子说不会留疤,自然就不会了。”

兰香欣喜道:“那太好了。”

桑离也欠了欠身,道:“如此,多谢公子了。”

柳扶风颔首,“小王妃客气了。”

又起身道:“没其他的事,我就先告辞了。”

桑离点头,道:“兰香,替我送送扶风公子。”

目睹柳扶风的身影离开,司徒锦澜笑了笑,对桑离道:“他刚从北邙山采了一批珍贵的药材回来,如今正迫不及待的要回清心居照料那些心肝宝贝呢。”

桑离抿唇一笑,对于医生来说,好的药材可不就是心肝宝贝嘛。

司徒锦澜仔细打量了一下她,见她虽然脸色虚弱苍白,但气色尚可,不由松了口气,道:“颖儿,幸好你没事,不然我真不知道该如何跟岳父岳母大人交代。我当时不应该先回来的,也不应该只派那么几个人去保护你,都是我顾虑不周,才导致你受了这样的灾难,颖儿,实在是对不起。我说过要保护好你的,结果,还是让你受伤了……”

桑离淡淡道:“夫君不必过分自责,谁也不能预料会出这样的事。”

司徒锦澜很懊恼的样子,长吁短叹了一声:“唉,也是我没用。如果不是这副破败的身子拖累,我也不用像个废物一样,连自己的妻子都保护不了……”说着说着,他就气促咳嗽起来:“咳咳……”

桑离担忧的道:“夫君,你没事吧?”

司徒锦澜抚了抚心口,脸色有些发白。他摇了摇头,道:“我没事。老毛病了。”

桑离道:“我听说这几天夫君的身子不太好,要不,你还是先回临风阁歇着吧。”

“不用。”司徒锦澜摇头,“你这个样子,我哪有心思回去歇着。”

桑离叹道:“可是夫君,你是王府未来的顶梁柱,你的身体要是垮了,我们怎么办?刚才你也听扶风公子说了,我现下已经并无大碍了,等静养些日子就好了。所以,你尽管放心好了,好好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否则妾身心里也难安。”

“那好吧,”司徒锦澜起身,“那我先回去了,明天再来看你。”

桑离点头,叫了人送他出去。

司徒锦澜走后,桑离一个人静静的躺在床上,明明累极,倦极,却一点睡意都没有。她知道自己神经衰弱的毛病又犯了,只得叫兰香拿了上次从柳扶风那儿开的安神药服下,这才终于沉沉睡去。

临风阁。

司徒锦澜背负双手,临窗而立。凉风习习,吹起他青丝飞扬,恍然若仙。

青禾悄无声息的进来:“爷。”

司徒锦澜淡淡道:“怎样了?”

青禾道:“已经调查清楚了,真正的方小姐已经死了。”

司徒锦澜眸光一眯:“死了?”

“是。”青禾道:“是在接到圣旨的那晚,跟府里的画师私奔的。不过船到江心的时候,风浪太大,翻了船,方小姐和那画师都给淹死了。”

所以这就是方庆浩送一个赝品进义王府的理由吗?司徒锦澜嗤笑一声,这个方庆浩,胆子还真大。欺上瞒下这种事情都敢做。话题一转,他又问:“假王妃的来头呢?可有线索?”

青禾蹙眉,“说也奇怪,这个假王妃就像是凭空冒出来的一样,一点背景都查不到。唯一能查到的,就是她是在重伤昏迷的状态下,被方侍郎给带回府的。”

司徒锦澜点点头,这就很好解释了,她为什么会替嫁。

“爷,”青禾又道,“您难道不觉得奇怪吗?她明明有武功,要解决那几个劫匪,不过轻而易举,可她为什么还要自尽?”

司徒锦澜笑了笑,“连那片根本藏不住身的小树林都会出现蒙着面的劫匪,她为什么要自尽,其实已经很好解释了。”

青禾恍然大悟,“您的意思是,苦肉计?”

司徒锦澜但笑不语。

青禾有些匪夷所思:“可这样未免太离奇了。她的目的是什么?”

目的?司徒锦澜心中雪亮。

只是,他想不通的是,她明明有机会以“失踪”的名义脱身,可为什么还选择回来?如果说她替嫁的目的是为了报救命之恩,那么回来呢?回来的目的又是什么?这个女子的身上,缠绕着一个又一个的谜团,实在是让他好奇。

联想起前段时间的一泓道长事件,还有乌鸦压顶的所谓不祥之兆,以及这次的劫匪事件,司徒锦澜的唇角勾起一抹发现了可口猎物一般踌躇满志的弧度来。

唰的一声,他一收折扇:“走,青禾,跟我去福苑一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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