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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脱衣搜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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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离环视了一圈,冷笑:“献王,你该不会是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搜我身吧?”

夏侯子修眸光闪烁,一挥手,宫人们悉数退下,他自己也背过身去,于是殿中只剩他,桑离和吉祥三人。

眼看事情无转圜的余地,桑离只得一咬牙,开始自己脱衣服。

万幸的是,这古代的衣服,袖子都是又大又宽,脱衣服的时候,她的手在袖子里面巧妙的活动,竟也能遮掩盖吉祥的目光。这一刻,桑离竟然冷静得出奇,借着解衣之际,她飞快的将虎符塞入了胸衣当中。别误会,古代当然没有胸衣。可她桑离既然能做旗袍,自然也能将现代的内衣弄到古代去。

冬天天气很冷,殿中虽然烧着地暖,可桑离依然感觉到遍体生寒。她咬着牙,将自己脱得只剩下亵衣亵裤。冷眼看着吉祥,她偏头,愤怒而又无声道:“还要脱吗?”

听到身后冷静无比的动静,夏侯子修有些诧异,却很君子的保持着背对她的姿势,没有回过身来。心里在想,难道是自己多疑了?

吉祥看一眼主子的背影,有些犹豫。

桑离冷笑,比划道:“好吧,那我就干脆全部都脱光好了。”

她也无所谓啊,反正现代人都穿得很清凉,游泳的时候,比基尼她都穿过,她怕什么啊。但她怕自己脱/光会被冻死。这几天正是化雪的时候,要知道化雪可是比下雪更要冷些。

夏侯子修终于有了动静。他的声音及时阻止了桑离的动作,“吉祥。”

吉祥许是被桑离这毫不忸怩大大方方的姿态给震慑住了,夏侯子修叫了她好久,才猛然回过神来。领会了主子的意思后,她深吸了一口气,上前大致搜了一下桑离的身。

都脱得只剩一件亵衣了,身上有没有藏东西,一览无遗。吉祥自然不会想到她里面还穿了个内衣,所以也就没往上面想。随便摸了两下,也没那么仔细的搜,确定没有异常,于是对夏侯子修道:“爷,天冷,还是让郡主穿上衣服吧。”

夏侯子修于是便知没有收获,心里的感觉难以言喻。其实,他是既希望能从桑离身上搜出什么,却又怕真搜出来。这一刻的情绪是复杂的,他知道夏侯子宸手里的虎符可以调动西楚大军,若他起兵,自己并无胜算,可他不知夏侯子宸到底有没有把虎符带在身上,也不知他会不会经由桑离的手传出去。准确的说,他根本毫无把握,所以,既没有理由从夏侯子宸身上硬抢,也不能肯定在桑离的手里。于是,只能赌一把。

不知道是释然,还是黯然,他低不可闻的叹息了一声。

桑离早冷得全身都在发抖。此刻更像是获了大赦一般,迫不及待的穿上了衣服。

好冷。她抱着双臂,全身紧绷的神经一旦放松,竟冷得哆嗦起来。

夏侯子修转身,眸光复杂的看她,终于道:“郡主,得罪了。”

桑离面无表情,连看也懒得看他。

夏侯子修冷着脸,抿了抿唇,“来人。”

殿外候着的宫人鱼贯而进。

“小桃,带朝华郡主先出去。吉祥,你留下来,本王有事交代。”

桑离当然知道他把吉祥留下来的目的,无非是询问方才她见夏侯子宸的时候他们都说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还有回去后怎么监视她等等。她懒得管这些,眼下只想赶紧回到别院,再想途径想办法把虎符交到柳扶风的手里。毕竟,这东西放在她身上,实在是太不保险了。

小桃领着她慢慢的往出宫的方向走着。没多会儿,吉祥也赶了上来,三人一起上了马车,由侍卫护送着,出了宫,朝别院方向而去。

回到别院,桑离愈发的安静。她在等,等柳扶风再度潜入。

只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这一次,柳扶风不是踏着夜色而来,而是明目张胆的在大白天混进了别院。她没有想到,他竟然化装成了小厮的模样,手里端着一份补品,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她的房间。

“郡主,您要的红枣莲子羹来了。”

当桑离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时,吃惊得差点将手里的梳子掉了下来。

转身看到小厮打扮的柳扶风,她的嘴巴张大成了一个O型。

柳扶风及时的关上了房门,侧耳听了一会儿,确定房外没人偷听,这才拉着她移步至屏风后,“别院里加强了戒备,晚上更是五步一岗,根本进不来。没办法,我只能买通了厨房负责买菜的伙计,打扮成小厮的模样,混了进来。”

桑离点头,辛苦你了。

柳扶风道,“你那边怎样?见到殿下了吗?”

这些天,他时刻打听着别院的动静,也亲眼目睹桑离被人护送着离开别院,往皇宫方向而去,又看着她的马车返回。他就知道,她成功了。

桑离点头,从袖中掏出那枚虎符给他。

柳扶风接过,“虎符?”

他马上就明白了:“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他将虎符收好,又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瓷瓶,“郡主,这是解你哑药的解药,你把它服了,就能说话了。”

桑离大喜,接过瓷瓶,脸上写满了感激。

柳扶风道:“时间紧迫,我该走了。”

桑离点头,示意他万事小心。

柳扶风颔首,转身拿起托盘走了出去。

等他走后,桑离将瓷瓶中的药丸服了,感觉到自己终于能开口说话后,她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为免打草惊蛇,虽然她已经能说话了,但她还是继续装哑巴。

几天后,夏侯子修突然命人前来接她进宫,她这才知道,原来他的登基大典竟定在了十天之后。

可他把自己接进宫去干什么?难不成,想让她做他的妃子?可能吗?

她满腹疑虑,却得不到解答。

……

皇帝的灵柩不日将要迁至皇陵,也因此,夏侯子宸和夏侯子文两兄弟终于得到了一次见面的机会。碍于皇家规矩,也是为了堵住天下悠悠众口,夏侯子修不得不让他们送皇帝最后一程。

皇帝的灵柩前,夏侯子文一看到夏侯子修,顿时压抑不住自己愤怒的情绪,朝他冲了过去:“夏侯子修你这个混蛋!你竟敢软禁我们,不让我们为父皇守灵?说,你到底是何居心?”

可他还未近夏侯子修的身,御林军已立马将他牢牢钳制住。

“混蛋!夏侯子修你这个混蛋!”夏侯子文红着眼,歇斯底里的叫骂着。

夏侯子修叱道:“放肆!父皇灵前,岂容你如此叫嚣?来人,把他给我押下去!”

“你,你……”夏侯子文气得满脸通红,“夏侯子修,我不会放过你的!你记着,若小爷得势,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御林军将怒骂的夏侯子文强行带走,自始至终,夏侯子宸都一言未发。他长跪父皇灵前,薄唇紧抿,神色冷漠,眸光深邃,让人看不透他心里在想什么。

夏侯子修还在被夏侯子文那句“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怒意恣扬,身边太监已躬身上前:“皇上,可千万别被八皇子的孩子话给气坏了身子……”

“皇上?”夏侯子宸终于冷笑起身,斜睨那太监,“王公公,皇上已躺在灵柩当中,你这话,又是在跟谁说?”他言语逼人,气势咄咄,浑身散发出来的暴戾和冷凛竟吓得那太监一哆嗦,舌头顿时不利索起来:“宸王殿下,奴才,奴才……”

夏侯子宸认出他正是捧出假遗诏之人,不由冷笑一声,冷眼看着夏侯子修:“献王,你可真是调/教的好奴才,父皇尸骨未寒,他们就迫不及待要叫你皇上了!”

夏侯子修长袖一挥,王公公如释重负般退下。他使个眼色,众宫人也都悄然退下。一时,灵堂里只剩了兄弟俩。

夏侯子修淡淡道,“二皇兄,何须这样挖苦?我继位,我知你心中不服,但这是可是遵了父皇遗诏,难不成你想抗旨?”

夏侯子宸冷笑,“你不用给我戴这么大顶帽子,动不动就用抗旨来压我,遗诏是真是假,你我心里都清楚得很,真人面前不说假,何必装模作样?”

夏侯子修瞬时变了脸色,“夏侯子宸,你说这话,我立马可以将你治罪。”

“你不敢!”夏侯子宸毫不畏惧的迎着他的目光,“全天下人都在怀疑那份遗诏的真实性,难道你还想将全天下人都杀光了不成?”

“哦?”夏侯子修不怒反笑,“你就这么笃定,父皇不会传位于我?”

夏侯子宸冷哼,“你自己心里清楚。”这个时候,他还不能将李公公手中握有真遗诏之事说出来,否则就是打草惊蛇,夏侯子修若知道李德海还活着,一定会不遗余力的全城搜捕,而且,他苦心保存的实力,也会得到打压和瓦解。柳扶风那边还不知进行得怎样,他不能逞一时之快,暴露了他们的计划。

夏侯子修眸中杀机一闪而过。“夏侯子宸,你是聪明人,没有真凭实据,容易祸从口出。”

夏侯子宸懒洋洋的看他,“那么,你是要灭口吗?当着父皇的面,你最好摸摸你的良心,它还在不在。”

夏侯子修袖中拳头紧握。他睨他良久,忽然轻笑,“我知你暂时还不能接受我继位的事实,也罢,我不与你逞口舌之快,你若心里憋屈,大可像八皇弟一样,叫骂几句便是,我不与你计较!”

夏侯子宸慢条斯理,“好宽广的胸怀!那我时不时还得对四皇弟你说句感谢?”

剑拔弩张的气氛,已从明面上转至暗里,两人嘴上都称兄道弟,说得轻描淡写,但实际上都在较着劲,彼此都在打心理攻坚战,看谁能坚持到最后。

夏侯子修微笑:“二皇兄向来识趣,相信下月初十我的登基大典,二皇兄也定会率领文武百官,振臂一呼万岁。你放心,我仍会向父皇一样重用与你,保你一路青云,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夏侯子宸轻嗤,“这算是承诺吗?”

夏侯子修道:“你说是,便算是吧。”

夏侯子宸哈哈大笑,“那我还得叩谢四皇弟你的皇恩了。”

夏侯子修也笑得云淡风轻:“你我兄弟共同治理这天下,相信父皇在天之灵,也该欣慰矣!”

夏侯子宸冷笑,“只怕他老人家是死不瞑目吧?”

夏侯子修变了脸色,“二皇兄何出此言?”

夏侯子宸只望着皇帝灵柩,一字一句:“夏侯子修,人在做,天在看,天道昭昭,报应不爽。我劝你,还是及时收手吧!”

夏侯子修冷眸,“收手?不,已经来不及了。下月初十,我不但要登上那九五之位,而且,还要大赦天下,届时,封后大典与朕的登基大典同时举行,朕要让你看看,这江山社稷在朕的手中是如何的四海升平,万众齐欢……”

他说得意气风发,铿锵激昂,还用了“朕”这个称谓,夏侯子宸却听得心中一凛,有了不好的预感。大赦天下他可以理解,他要收买人心。可,封后大典?他为什么要特地跟他说到封后大典来?

似是瞧出了他心中疑惑,夏侯子修得意的笑:“没错,朕要封桑离为后。想不到吧?你的女人,会成为朕的皇后。可朕不会爱她,疼她,宠她,更不会碰她。朕会把她捧上高高的后位,给她无上的风光和荣华,却冷眼看她如何在后宫孤独的、慢慢的老去,死去,一辈子,都得不到她想要的……”

夏侯子宸气极,听得心惊胆颤,他真没想到,夏侯子修竟变得如此的陌生和可怕。是什么让他完全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他忍着心头的怒火,“桑离是无辜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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