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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初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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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宫宴轰轰烈烈的开始,最后却草草的结束。

皇上和尘王爷离开之后便一直没有回来,皇后和皇太后坐了一炷香的时间就离开了,其他人便也陆陆续续的出了宫。

原本应该最是风光的李璟麒,如今也变成了一个笑话,宫宴的真正主角反倒变成了洛婳胭。

当天晚上,皇上去了穆砚宫,但是待了不到一刻钟就怒气冲冲离开了,据知情人士透露,当时穆砚宫里是这样的。

皇上:“你是不是早就直到那个侍卫是洛家小丫头了?”

皇后:“是,臣妾早就知道了,但是臣妾确实不知道她长的这幅样子。”

皇上:“皇后啊皇后,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是如此的善妒,不识大体,她是洛家的遗孤,就算皇后你没有看到她的容貌,你也应该及时的告诉朕知道。”

皇后冷笑:“皇上又何必自欺欺人,如果那丫头不是长了那么一张脸,就算是洛家的遗孤又怎么样,皇上当真会多看上一眼吗?”

皇上气的大喘气:“你到底想说什么?”

皇后也豁出去了,她这一晚上提心吊胆的,但是最后皇上还是因为那个丫头跑来向自己兴师问罪。

皇后冷笑说到:“臣妾想说的是,洛如胭已经走了,她在十四年前就跟人私奔了,就连洛家满门被灭她都没有出现,你这辈子都不可能再见到她了。”

看着疯魔癫狂的皇后,皇上满心厌恶,数十年的相濡以沫,但是最后却落得了一个想看两生厌的结局,他心中有疲惫,又厌烦,但更多的是不知道从何而来的愤怒。

皇上重重一巴掌打在皇后脸上,直打的皇后脚下一个踉跄,跌坐在了地上。

然后,皇上才一甩衣袖,怒气冲冲的走了出去。

那一天,他没有去任何一个嫔妃那里,而是独自一个人住在了贤清殿。

那天之后,李澍尘每天上朝的时候,洛婳胭也开始跟着沈子文一块进入皇宫,等在了朝堂之外,按理说,这个是严重的不合理法了,像李澍尘这样的王爷,正常来说,最多只允许带一个侍卫进来,更不要说洛婳胭还是一名女子了。

但是皇上对此倒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其他人便也只能闭口沉默,尤其洛婳胭再也没有戴过面具,不管有意还是无意,洛婳胭顶着那么一张脸,还有她洛氏遗孤的身份,让人也确实没有办法说些什么,这看起来就像是李澍尘在公然挑衅一般。

时间过的很快,一转眼到了二月,新年到来,皇宫内外喜气洋洋,相比之下,距离京城有一段距离的尘王府就要冷清的多了,原本尘王府就人丁稀薄,如今侧妃离世,王妃体弱,小王爷又年幼,王爷也无心操持府内事宜。

除了大年三十那一天,李澍尘亲自进宫去给皇太后拜年,留下来吃了一顿年夜饭,那之后就一直留在府中没有外出,也没有见过任何人,倒是有不少官员前来给李澍尘拜年,但是李澍尘却硬是一个都没有见,通通都被门房给拦了下来。

过完了年,天气渐渐暖和了起来。

京城中一派繁华热闹,一方面是因为刚刚过完年,另一方面是三年一度的科举要开始了。

每次科举的时候,京城中都会热闹起来,整个大贤王朝所有的青年才俊都会赶赴京城来参加科举考试。

这段时间,李澍尘也格外的忙碌,先前虽然章程已经定出来了,但是最后做的时候,琐事也有很多,还有很多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李澍尘真的是没有一天可以放下心来的。

这么日常政务和科举监考两头顾着,李澍尘很快就瘦了一圈下来。

同样瘦下来的还有刘瑾茹。

刘瑾茹的状态还是一如既往的差,米若卉,向一竺都开了补身的方子,各种上好的补品供奉着,刘瑾茹的身体却还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弱了下去。

不过好在,天气暖和了之后,刘瑾茹开始慢慢的走出房间散步了,这样一来,她的气色倒还稍微好了一些了。

五月开始,就有很多士子赶赴到了京城。

天气越来越热了起来,京城的街上也一天赛过一天的热闹了起来。

“掌柜的,还有房吗?”

一个温文尔雅的男子擦了擦额上的汗,问到。

这人名叫秦子期,来自于桐木镇,也是今年应试的士子。

只可惜,他还是对于科举考试没有足够的认识,所以他赶到京城的时候却已经没有客栈可以住了。

他已经跑了大半个京城了,可是所有的客栈都无一例外都已经住满了,眼下这个是他可以找的最后一个客栈了,如果这里也没有,他倒还真的不知道应该去哪里了。

现在距离考试还有足足一个月,如果真的找不到,唉......

秦子期在心里叹了口气。

掌柜的看了看秦子期,懒洋洋的说到:“还有一间上房,一百文一天,先付钱后入住。”

秦子期有点傻眼,一百文,这也太贵了,这还要住一个月呢。

眼看秦子期脸上的犹豫,掌柜的有些不耐烦:“住不起就走,有的是贵人要住,去去去,别挡路。”

秦子期有些难堪,在他朴素的观念里,读书是最重要最高尚的事情,就算是在桐木镇,淳朴的乡亲们也对他是多有尊敬的。

可是如今却因为囊中羞涩而被人鄙视羞辱,这在他以前是从来不曾想过的。

“掌柜的,如果我记得不错,这天字一号房平日里也不过就是五十文一天的价格,这坐地起价不太合适吧。”

一道温和的声音突然想起,看清来人,掌柜脸上立刻挤出谄媚的笑容:“沈大人,今儿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有什么需要小的做的,您尽管差人过来告诉一声就行了。”

沈子文摆了摆手:“我就是恰好路过。”

说着,沈子文来到了秦子期旁边,秦子期看过去,蓦的瞪大双眼:“是你?”

沈子文对着秦子期笑了笑:“秦公子。”

一看这个一脸穷酸的书生居然是当朝最有权有势的尘王爷身边最红得发紫的沈子文的朋友。

原本对秦子期不屑一顾的掌柜,立刻热情了起来:“哎呀,原来是沈大人的朋友,瞧我,真是有眼不识泰山了,来来来,公子快请进,既然是沈大人的朋友,还说什么钱不钱的,您能住这儿就是给我面子了。”

秦子期后退了一步,连连摆手:“不行,不行,房钱还是得给的,只是一百文确实有点贵了,我还是换其他地方住好了。”

掌柜的愣了一下,以他多年老奸巨猾的经验来看,这个书生并不是在讽刺自己,而是真的这么不通人情世故,一时之间,掌柜的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沈子文轻笑到:“秦公子,掌柜的意思是,房钱是要给的,只不过不是一百文,而是......”

掌柜的立刻顺着接话说到:“二十文,二十文一天。”

秦子期满脸诧异,倒是也后知后觉的明白了掌柜的意思。

住处定下来之后,沈子文离开客栈继续去办事,秦子期则是将自己关在房间中,做最后的考前准备。

就在秦子期闭门不出的一个月的时间里面,京城里发生了一些不大不小的事情,但凡是有些背景的士子或者是在学识才华上小有名气的士子,都已经被朝中官员们收做了学生。

所谓收学生,不过就是一种赌博,赌中了,官员自己在朝中的势力得到提升。

而对于这些士子来说,也是一种赌博,赌中了,对自己的科举考试也是一种加持,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掌柜的也试探过秦子期:“秦公子,您是尘王爷的学生?”

秦子期一脸迷茫:“啊?不是不是。”

掌柜的忍不住提点:“秦公子,这事吧,按理来说也不该是我来跟您说,但是我确实觉得您有状元之才,但是这科举考试,可不是有才学就够了,既然您认识沈公子,何不试着去拜做尘王爷的门生。”

秦子期笑了笑,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将掌柜的话给听进去,只说:“嗯,我知道了,多谢掌柜的。”

“对了,掌柜的,我想去买点书籍,笔墨纸砚,你知道可以去哪里买吗?”

掌柜的想了一下,说实在的,虽然他是开客栈的,平日里来来往往的文人墨客也不算少,但是他实在是胸无点墨,最后想起经常会听到那些文人墨客提到一个叫琴书坊的地方,于是他对秦子期说到:“琴书坊,我只知道是在城北,但是我没去过,具体地点说不好,你过去了找人问问应该就知道了。”

秦子期点了点头,琴书坊,听着就知道是文人聚集的地方,于是他立刻动身前去。

琴书坊并不难找,站在琴书坊门口,秦子期抬头看着牌匾,在心中暗暗点头,不亏是京城的书香门第,这看上去朴实无华的牌匾居然就有如此深厚的底蕴。

就在秦子期看着的时候,一阵香气铺面而来:“这位公子,有什么事情吗?”

秦子期看过去,只见一个身穿碧蓝色纱裙的女子,面带浅笑的看着自己。

那一瞬间,秦子期只觉得一道雷劈在了自己的头上,直震得他头昏眼花,心跳如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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