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司马醉儿萧成欢 > 第48章 不堪盈握,不邀不出行

我的书架

第48章 不堪盈握,不邀不出行

『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司马醉儿却对笑儿的呼声置若罔闻,兀自揪着衣揪,不停地喘着粗气。

“姑娘?”笑儿看着都觉得不忍心。却苦于身份,什么都做不了。只静静地给司马醉儿端了杯温热的水,递到她的嘴边,安抚道:“姑娘,先喝口水,润润嗓子。”

出了这一身的汗,想来也是渴了,司马醉儿接过水,连水温都没试,直接仰头,咕噜咕噜地一饮而尽。

如此足足喝了三杯,司马醉儿的气息才平缓了些。

“现在什么时辰了?”司马醉儿看了看偏了的日头,问道。

“申时一刻!”笑儿回道:“姑娘先将这一身衣衫换了吧,免得着了见,爱了寒气!”

一场梦魇,一身冷汗,里外衣衫全数湿透,穿在身上粘嗒嗒的,委实不舒服。司马醉儿点了点头,起身下床。

笑儿连忙招下面的人抬来水来,伺候司马醉儿擦身换衣,收拾的停停当当了,才吩咐下面的人将重新做好的一份膳食给端了上来。

司马醉儿却完全没有胃口,连筷子都不想动一下。

“姑娘,你就早上吃的那小半碗的粥,都这个时辰了,一日不曾进食,这样下去,身子如何吃得消?”笑儿劝道。

司马醉儿却道:“不饿!”

“便是不饿,也要吃上几口!”笑儿难道这般强硬地逼食,司马醉儿不由愣了一下,拿眼去看笑儿。

笑儿想了想,终于长叹一声,道:“奴婢不知你与公子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明明早上公子走之时,你俩分明还好好的,怎地公子一回来,您就又与他对上了呢?”

“好好的?”司马醉儿听得这一句,脸上不由浮起一脸的讥讽,道:“笑儿,我与他之间不共戴天,永远都不可能好好的!”

父母血仇,灭门之恨!

永远都不可能好的,永远!

“……”笑儿实在不知该怎么劝才好,只重重地一声叹息,道:“这又是何苦?姑娘你眼下离不了浔阳别馆,离不了这不归居,又何必与公子怒戈相向?只这一番争执,姑娘你病倒了,公子虽没有病倒,却伤着了……”

司马醉儿见笑儿替萧成欢说话,不过冷笑一声,没有应答。

笑儿小心地看了司马醉儿一眼,小声道:“公子在您面前,不敢动怒,生怕伤着了您,结果回去,却把自己给伤了,您不知道,奴婢中午给公子送午膳过去时,外院的小校场,都给公子徒手给拆了。便是他那些亲近的心腹小厮也因为劝解而被误伤了好几个……”

若是中午公子留了下来,这些戾气,定然要泄在姑娘身上了。以姑娘如今这身子骨儿,哪里承受得了?

所以,哪怕是公子在盛怒之下,仍是把姑娘放在了心坎上!

可是,笑儿说的这个人,对于司马醉儿来说,仅仅是仇人,仇人的死活,自然是与她无关的,笑儿说的这些事,自然与她也是无关痛痒的,饶是笑儿说破了嘴,司马醉儿仍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

笑儿便知多说已无益。遂改口道:“且不管您与公子之间的深仇大恨,身子骨儿是您自己的,便是要报仇,总要养好了身子才有机会!”

报仇一事,实乃司马醉儿的一块心病,笑儿提到这一茬,对她倒是有所触动。

笑儿见司马醉儿反抗拒之意没那么强烈了,便再接再励地继续劝道:“且眼下,您除了报仇,还有更重要的事儿……”

更重要的事儿?司马醉儿听得此言,心中猛地一凛,极快地回头,看向笑儿,目光凌利。曾经以前,对于她来说,最重要的便是救纪如甄出别馆,替父母报仇,现如今,确确实实是有更重要的事!步飞羽!自打萧成欢拿步飞羽威胁她之时,她其实便已打定了注意,要找出步飞羽的关押之所,将他救出去。

可她的这个主意,竟是从笑儿口中说出来的,且笑儿是萧成欢的人……

司马醉儿看向笑儿的目光便多了几分防备。

笑儿苦笑道:“是,笑儿出身浔阳别馆,也是公子手下的教众之一,笑儿本是馆主的人,可既然笑儿到了姑娘的身边,馆主那边,自然便没了笑儿的立足之地,主贵仆荣的道理,笑儿最是清楚不过!”

以往在狄秋娘身边当大丫鬟的时候,笑儿也是过得走路带风的日子。自从到了司马醉儿身边,那些荣光便一去不返。直到司马醉儿进了不归居!

狄秋娘虽然威名在外,但是真正的一教之主,却是萧成欢。只要萧成欢一日不弃司马醉儿,算起来,她笑儿便一日是教主的人,有道是大树底下好乘凉,笑儿自然是盼着司马醉儿和萧成欢一直好好的!比谁都盼。

她有此一说,不过是想激起司马醉儿的求生欲 望罢了。倘若一个人,连生的欲 望都没有了,又何谈其他?

若是笑儿一味的表忠心的话,司马醉儿定然是不会相信的,可偏偏,笑儿只说是为了她自己能得萧成欢青眼,能在魔教中站有一席之地,司马醉儿倒是信了几分。

且不说笑儿的出发点是为谁,那些话,却是说的极有道理的。

司马醉儿想了想,便硬逼着自己将笑儿端来的膳食吃了个干净。

笑儿瞧在眼里,又是欣慰,又是心酸。

主仆二人各有心思,浑然不然有人进了外间,听了她们之间的言谈,直到见到司马醉儿用了膳,这才悄然离去。

司马醉儿果然是将笑儿的话给听了进去,到了晚膳,晚然还不曾饿,但仍是自觉地吃了小半碗,又打坐 一个时辰,将步飞羽以前所教的内功心法,全数默温了一遍,这才入睡。

心境通了,这一夜,便睡得极为安稳,一觉直到天亮。

结果一觉醒来,便见萧成欢端床于床前,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司马醉儿心头一惊,刷的一下坐起身来,见到自己衣衫完好,这才松了口气。

萧成欢见她那紧张的模样,不由笑出了声。

昨日还那般血腥地威胁她的人,今日竟然跟个没事儿人一样与她谈笑风生!魔头,果然是魔头!

司马醉儿扯了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一脸防备地看着萧成欢。

萧成欢忍着笑,道:“既然醒了,就起来用膳吧,一会我们就可以出门了!”声音里,尽是浓浓的笑意,仿若昨天的那一幕,果然是司马醉儿的幼幻觉一般。

司马醉儿不解地看着他。

“昨日不是说过,今日带你出去玩,快点起来!”萧成欢站起身来,伸手在司马醉儿头顶摸了一下,率先出了内室。

很快,笑儿便捧着全新衣衫进来。未语先笑,道:“姑娘,你看!”

言罢,将那衣衫一抖,竟是一件样式全新的广袖裙。

曾经,司马醉儿是极喜这种广袖裙的,可自打那次被挟持后,步飞羽便不让她常穿广袖裙了。

那日,她其实并未受什么伤,只是看到步飞羽之后,小女儿心态便又开始娇作,不肯承认自己懒散,学艺不精,倒将错误尽数推给了身上的衣衫。

偏生步飞羽素来惯着她,一本正经地应道:“今日若不是这裙子误事,以你的轻功,脱身是没有问题的,可见是这裙子误事!也罢,往后我或侯爷不在你身边之时,这类衣衫便都收起来吧,免得衣衫误事……”

被步飞羽这般一堵,便成了她想要穿这好看的衣衫,就要勤学武艺,偏生她生性懒散,算起来,竟是好些年头不曾再穿过了。

司马醉儿乍一眼看到这广袖裙,不由又走了神。

“姑娘?”笑儿不解地看着她。

司马醉儿回过神来,道:“这裙子太过累赘,换一件利落的吧!”

笑儿面露难色,道:“这是公子特地请了浔阳城最有名的成衣铺,霓裳阁的霓裳大师亲手替姑娘缝制的,整个浔阳城只此一件,难得公子今日心情畅快,姑娘就穿了吧,莫要若公子不快!”

毁得凌乱的小校场,还历历在目,记忆犹新,笑儿委实不愿这样的情况再来一遭了。

司马醉儿拗不过,只得换上。

纯白色的衣衫,衬得司马醉儿的肌肤越发的白 皙。掐腰的设计,更衬得司马醉儿柔 软的腰肢只堪盈握。

当笑儿将司马醉儿收拾停当,走出内室之时,萧成欢看得两眼都要直了。

他木然地走到司马醉儿跟前,一把揽住司马醉儿的腰肢,额头相抵,气息不稳道:“纤腰不堪手盈握,司马醉儿,突然不想出门了怎么办?”

语气里的欲 望太过明显,司马醉儿心头一颤,急忙一把将她推开,道:“难得出一回门,岂能说话不算!”

仿若将将在内室之中不愿出门的并不是她一般。

笑儿窃笑,伺候着司马醉儿用早膳。

萧成欢的目光便一直都不曾离开过她的身上。便是她不去看,也能感觉到那道灼灼的目光。

司马醉儿如坐针毡。

这用膳的速度,竟是比以往快了一倍。

等到出了不归居,要上马车之际,司马醉儿顿时就傻了眼里。

没有预想之间的出行队伍,不过一个车夫驾着一驾大马车,停在不归居的门口,没有随从,没有侍女。

“甄儿呢?”如果不能将甄儿带出浔阳别馆,她与萧成欢走这一遭又有何意义?

“今日只你我二人!”纪如甄三番两次坏事,萧成欢委实不愿带上她。

“甄儿不去,我便不去!”司马醉儿顿住身子,不肯上车。若只是她和萧成欢两个人的出行,这与萧成欢一起呆在不归居又有何区别?
sitem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