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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灭鹰王(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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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门一打开,乐叔就冲了出去,拐到长廊钻进了一个房间里。他关上门听到了长廊里的脚步声,脚步缓慢地朝这里逼近,他心想糟糕,地上沿途有自己的血迹,刀疤定会知道自己的藏身所在。

不一会儿,长廊里寂无声息了,乐叔纳闷外面人去了什么地方?他刚打算贴着门听外面的动静,为了安全起见,他把房间内的一只一次性拖鞋朝房门那里抛了过去,在鞋子落地后果然外面响起了PP99的枪响,子弹隔着门射进来,将房间内的墙壁叮咬得千疮百孔。

乐叔扒在地上匍匐到房门正前方,他心里盘算着对手子弹的数量。野牛冲锋枪的弹匣容量为64发,在听到一连串弹壳落到地面的声音后,乐叔判断对方的子弹已经打光,在窟窿遍布的门板上他看到了对手的身形,当即举起手中的伯莱塔以房门为中心,连续从5个不同的角度连开5枪。乐叔算准了这5个射击点会让门外人避无可避,甚至是万无一失。

果不出所料,他隐约听到外面人发出了一种喉咙里的闷哼声,就像是普通人无意间被针扎到后一样。乐叔知道自己打中了敌人,伯莱塔的威力他很清楚,就算没打到要害,也够对方受的。门外人转身想跑开,乐叔当机立断,起身破门而出,他不能给这个对手喘息的机会。

但是他冲出门外才发现自己上当了,刀疤正背贴于右边的墙体等待他的现身,他一出来就感觉到腹部一阵刺痛,一把半尺长的军刀插入他的腹部,他忍痛提枪准备打暴近在咫尺的敌人,却被刀疤的一只手捏住,朝墙上反磕,伯莱塔手枪从他手中脱落,刀疤另只握刀的手顺势将插在他腹部的刀抽出,一股血水喷出,他脸上一阵痉挛,他还想挣扎,用那只被子弹打穿的手掌掐住刀疤的脖子,刀疤不为所动,身子一撑,把他逼回到房间里,手中的军刀再次冲他腹部的伤口一记猛刺,这次整个刀刃完全进入了他的腹部,他发出了一阵撕心裂肺的哀嚎。

他只觉得体力减弱,眼前顿时模糊起来,他心里一直有个疑问——自己刚才开的那5枪究竟有几枪打在了这个人身上?

刀疤突然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随后松开奄奄一息的乐叔,双手抱头发出野兽一般的狂吼,随后嘴里不停地吱吱哑哑,像着魔似地撇下乐叔一人往房间外冲出去。

乐叔倒在地上,他感觉自己的血已经快流干了,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呼息逐渐困难,他想到自己的对手居然是个哑巴,又想到做完这笔买卖打算退休的心态,还有家里那个即将无依无靠的女儿,不过好在女儿成年了,以后可以照顾自己。想到这里他欣然一笑,眼里却流下了最后一滴遗憾的眼泪。

就在刀疤与乐叔过招之际,鹰王独自面对眼前的这个茶柜,他最终还是冲柜子上的锁开了一枪。锁被打断了,鹰王推开柜门,看到里面空空如也,便用手敲敲柜子里的底板,声音很空洞,他咧嘴一笑地说:“黄三喜,我说怎么就找不到你,原来你是在自己的地方打了个洞钻进去。”

鹰王提起手里的野牛冲柜子的底板一阵乱轰,木质材料被轰烂,一个大缺口暴露出来,但缺口里面黑洞洞一片,纵使一身熊胆的鹰王也不敢贸然进入,如果刀疤在身边又另当别论。

进还是不进鹰王犹豫再三,此时屏风前面的会议厅出现了脚步声,鹰王以为是刀疤,但脚步轻细而敏捷,刀疤九尺身高是不会走出这样的步子的,而且这步子的节奏绝非出自男人的脚。

鹰王更换弹匣,握住手里的野年来到屏风边冲空旷的会议厅一阵乱扫,瞬间64发子弹全部打光,死寂沉沉的会议厅里依旧空无一人,鹰王眼睛虽看不到危险,但他心里清楚强敌已经靠近,他将枪体的弹股退出准备换上新的弹匣时,长条形的会议桌另一头突然钻出一个人,鹰王还没来得及反应,这个人手中的勃郎宁已经开火。

一颗子弹直线性射中了鹰王的右胸,纵使他穿着避弹衣也抵挡不住弹头的强大威力,他能感觉到子弹已经钻进了肺部,与后面的心脏仅半毫之隔了。他倒退几步跌坐到地上,捂着渗出血的胸口,自言自语地:“黄三喜,你真是个老狐狸,想不到你把手里的王牌藏得这么保密,我以为凭这兵强马壮的阵势吃掉你是轻而易举,现在才知道骄兵必败。”

打中他的人走到他跟前,他看到这个穿着自己人军装的枪手竟是个女人,不由得一阵苦笑地:“你肯定不是黄三喜的人,你叫什么名字?”

女人面无表情地说:“鹰王,我的名字是什么对你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你要我的命很简单,但是我一死,你也活不了多久了。”

“这就是你的遗言,实在不怎么中听。”

李欣举枪在鹰王的脑袋补上了一颗子弹。

传说中的大毒枭,在边境拥有生杀大权的人物,最终死在了红门杀手的枪下。

杜英在显示器里目睹了这个李欣成功将其首领击杀的全过程,他立马通知乐叔,但乐叔那边没有任何回音,而且他在显示屏里也看不到乐叔的身影。

但是更为触目惊心的一幕被他发现了,那个刀疤像疯了似地一路吼叫,从7层的安全通道一路直下,在经过5层和4层的通道时,刀疤用手里的沙漠之鹰疯狂地射杀了闻声而来的几个佣兵。杜英心里对自己说这人是不是疯了,连自己人都杀,而且好像就在鹰王被打死的那一刻之后,难道这个刀疤脸的第六感超出了常人?

刀疤下到3楼,通过长廊直逼会议厅,杜英见情况不妙,立即通知李欣。李欣藏于屏风之后准备给他致命一击。当刀疤来到会议厅,看到倒在地上的鹰王尸体,失魂落魄地直奔到鹰王身边,将尸体抱在怀里发出竭斯底里的痛哭声,刀疤的嘴里一会吱吱哑哑,一会像野兽一样嗷嗷凄叫,表情极为可怖,但又让人心生怜悯,他竟是个不会开口说话的哑巴。最后这哑巴将手枪举起对准了他自己的脑门,看情形是要追随鹰王一起去地狱。

藏在背后的李欣也被这种丧主之痛的忠诚所震惊。她将枪口对准刀疤,明明与这个人仅隔数米,却迟迟扣动不了扳机。

不过谁也没预料到的事情发生了,沉浸在悲痛中的刀疤看起来已经没有丝毫防备,而且一副铁了心要自刎的架势,却突然背对屏风将身子向后一冲,用背部猛烈撞击到了李欣,好像他从踏入会议厅的一开始就知道这后面藏着一个人,刚才的哭丧似乎完全是装出来的。

李欣猝不及防,被刀疤这一撞连人带屏风被撞出了数米之远,手里的枪也脱落了,她还没来得及从地上站稳身子,刀疤就已经面对她像一只抓狂的灰熊一样朝她扑过来,再次把她摁倒,刀疤巨大的体型压在她身上,两只手死死掐住她的脖子。她手一抬,袖子里的匕首握于掌中向上一戳,一缕寒光直刺对方的眼睛,倾刻间刀尖插入了刀疤的左眼。刀疤不为所动,双手在她脖子上丝毫没有放松。她将匕首从他眼里抽出,对着他的颈动脉欲将再行一刺。这次刀疤知道是要害,腾出一只手捏住李欣的手腕,另只手竟抓住她的衣领将她整个人提了起来高举到半空,他在原地转了一圈将她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李欣被砸倒在地面感觉头晕目眩,她的后脑和腰部受到严重撞击,一时间浑身像散架似地疼痛难忍,刀疤欲将她再次提起,她立即双脚抬起,剪住了刀疤的脖子,企图通过双腿的绞杀之劲让对方断气。但是身体在受到严重的撞击之后力量大不如前了,刀疤索性夹住她的两腿,在原地疯狂地转起了圈子,李欣的整个身体被这股可怕的力度掀起,她的两腿被对方死死拽住,身体以刀疤为中心跟着腾空转了四圈。

刀疤一放手,她的整个人重重地被甩出,这次身体是横向被抛向墙面,在被甩出的一瞬间她用手护住脑袋,血肉之躯与混泥土的墙体撞击之时,她身上的骨架几乎在咯吱作响。

李欣倒在地上已经没有了站起来的力气,刀疤那只被戳瞎的眼睛血流不止,他似乎没有感觉到疼痛,整张脸充满了让人生畏的仇恨与杀气。

杜英握枪从茶柜里面钻出来,一连冲刀疤开了3枪,第一枪打中他的后肩,但是第二枪和第三枪都落了空。

刀疤即使中了乐叔刚才的一枪,又挨了李欣一刺,现在后肩又被杜英打中,但他的身体仍旧灵活,动作极快,他一个箭步窜到会议桌后面蹲下,当杜英握枪慢慢靠近时,他身子突地窜起,举起一张椅子朝杜英砸来,杜英的注意力被椅子吸引时,刀疤冲桌子边的一扇窗户扑去,窗子的铝合金架与玻璃被刀疤的身体撞碎,刀疤破窗而出。

杜英追上去看到刀疤的身体坠入到楼下的草坪区,在草地上几番滚爬后起身从山庄大门的方向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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