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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强敌来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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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中泽在我身后喘着大气一路小跑地追赶上来,他的表情好像很紧张,一到我跟前他就问:“你看到那个人没?”

我问:“哪个人?”

他说:“在你打针的时候有人在窗户外面偷窥你!”

我怀疑他又想戏弄我,没好气地说:“你觉得这样很好玩是不?”

他一脸无辜的样子,说:“我这次不开玩笑,那个注射室的外面真的有个人神经兮兮地往里面看。他长得很高大,手里还握着一把匕首,他往里面看的时候还用舌头不停地舔那刀尖,那变态的样子看得我心发寒,腿发软。”

听了他的描述,我只觉得额头烫得厉害,如果不是高烧在身我会好好教训他一顿。

他见我不相信,急得皱眉头,随后眼睛一亮,像发现了什么有说服力的证据似地说:“那个人的脸我看得清楚,他是个独眼瞎,一只眼睛罩着眼罩,而且他脸上还有一道很深的刀疤印,大概有这么长。”

他说着用手比划。我现在相信姚中泽不是无中生有了,那个在G市因行刺鹰王与其近身肉搏的刀疤,他抱着鹰王的尸体歇斯底里地叫喊让我记忆犹新。和这个人的交手,他那拥有灰熊般惊人的暴发力简直就是我的恶梦。

仇家终于找上门了,边城这个地方我不可以再待下去了,我必须在离开之前向姚红胜拿回我的“火流星”。

在与姚中泽回茶社的途中,我一副眼观六路且小心谨慎的样子,大概是我凝重的脸色让姚中泽知道在我身上也许即将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所以他一直闭着嘴巴跟在我身后。

“聚友茶社”就在我们的正前方,今天却是大门紧闭。我记得出门的时候姚红胜还在家里料理沏茶的工具为下午的营业做准备,而且每天的这个时候,来喝茶的客人已经上座了,现在突然歇业我觉得有些蹊跷。

我回身问姚中泽:“你父亲有没有说今天不打算开门做生意?”

姚中泽说:“没有,我回来拿电脑的时候也没听他说今天要出门。”

“不做生意并不代表他就出门了,说不定他还待在家里。”

他说:“不可能,我是他儿子,对他再清楚不过了,他如果在家,除非他站不起来,不然就算天上下刀子他也会打开门做生意的。”

姚中泽说着加快脚步超过我走在前面,在距离茶社还有十余步时我一把拉住了他,他问我干嘛时,我指着大门对他说:“你看,门是反锁的,外面的锁栓都没插好。”

他恍然大悟地抠着脑袋说:“对呀,老头子不会真把自己一个人关里面搞科研吧?”

我看到大门前有数个烟头,这抽烟的人看来是心神不宁的,烟只抽到半截就捻灭了。

姚中泽刚要上前敲门我拉住他,捡起烟头举到他面前问:“认识这牌子的香烟么?”

他有些不耐烦地:“美女,你变得好啰嗦。我不抽烟的,对香烟品牌不了解。”

我说:“这烟叫‘塞乐红’,产于欧洲,在欧洲的烟草市场属于冷门产品,即便在国内,一些专门走私的烟贩子也对它没兴趣。这样一个在本土即将绝迹的香烟突然漂洋过海来到边城,你不觉得奇怪?”

“你是说我家里来了抽洋烟的客人?”

“如果真是客人那就天下太平了。”

他不以为然地:“这有什么关系,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我握紧他的手肘说:“看是一定要看的,不过不能走正门。”

他将另只手触到我额头上面,接着像触电似地弹开,说:“好烫,你烧得不轻呀,难怪会在我面前糊里糊涂的。”

我一脸严肃地:“你认识我也有段时间了,你看我像是随便开玩笑的人么?”

我的脸色迫使他开始怀疑自家出现的种种可能不妙的情况。经过片刻的思量,他最后说:“好吧,你说现在该怎么做。”

我问:“除了这里还有什么门可以进到你家里?”

他说:“后面有院墙可以翻。”

我和姚中泽绕到茶庄后院,一条狭泥道把小湖与院墙隔开,我用手敲敲这几乎高2米5的红砖墙用质问的口吻说:“翻?”。

姚中泽看着自家后院的围墙好像第一次才发现“翻越”它是一件难上加难的事情。他把手举过头顶不抱任何希望地原地起跳,当双脚落地后他苦笑地对我说:“够不着。”

但是很快他一拍手地:“有了,以前我家里是养狗的,当时砌墙特意打了个狗洞,后来填了,不过是用土填的,软得很,只要我几脚就能把这个洞踢出来。”

他说的时候眼睛在寻找,随后发现目标,手一指地:“快看,就是那里。”

他的人已经迫不及待地奔过去,先是蹲下身子用手试探,尔后就起身开始往上面踹。我可不会像他那样一门心思地钻狗洞,这院墙对普通人而言确实是道障碍,但是如果有借力攀附的支点,对我来讲就不是难事。

位于院墙尽头的一棵已经枯死的树干给了我启示,与墙面仅隔3米,好在树身靠湖方向倾斜,有碗口那么粗大,受力于我的体重没有一点问题。

就在姚中泽不亦乐乎地打地洞时,我屏气凝神,一鼓作气地冲向院墙尽头的那棵树,我的速度极快且脚步悄然无声,沿着树干倾斜的轨迹向上攀了3步,在身体超出地面一定高度并与墙顶几乎平形时利用脚底的力度反蹭,身体立即向墙体方向回弹,同时我的一只手已经撑住了院墙的顶端,凭借手腕的支撑力身体顺势侧移,腾空的双脚很快跃进了院内的范围,当双脚落在院子里的泥土地上时我的整个面部已是汗如雨骤。

这种飞檐走壁的入门技能此时在我这体温超标的身子骨上使出来已经耗费了不少力气,以致我在坠地后的数十秒之内头昏目眩,脑袋里顿时一片空白。我在地上足足蹲了1分钟之久才有所清醒,撑起身子后看到外面的姚中泽已经将狗洞打穿,我听到他在小声叫我,见我不在外面他便匍匐下身子往里面钻进来。当他爬进自家的院内脸上还带有一种自豪感,不过在看到我之后“自豪”立即被“诧异”取代,他连忙撑起身子拍打着手上的泥灰喊道:“李欣,你怎么进来的?”

我竖起一只指头贴于鼻尖,示意他安静。

他用难以置信的目光打量我,但是很快他就看出了我在生病,忙压低声音地说:“你的嘴唇都发乌了,还在冒汗,你——”

屋子里突然传出“轰隆”的响声打断他,那是茶桌被掀翻的声音。我立马掠到他跟前准备用手盖住他的嘴巴,却还是迟了一步,他提高嗓门冲里面喊了声:“老爸!”

通向院落的后门立马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我来不及顾及姚中泽了,抢先一步蹲到他身后的一个圆形水缸后面。

“站在那里,别动!”

一个声音喝止了姚中泽的行动。脚步声逼近到姚中泽跟前,姚中泽的声音变了调,瑟缩地:“大哥,你这枪是真的还是假的?”

那声音问:“刚才你叫了声‘老爸’,你是‘鬼手’的儿子?”

姚中泽的声音几乎带着哭腔地:“什么鬼手,我是娘生的。”

那人冷笑一声,说:“也好,不管你是什么,反正马上会成鬼了。”

“别开玩笑,大哥!”

听姚中泽求饶的声音他已经吓得蹲下了身子,那人说:“幸好你叫了一声,要不还真有条漏网之鱼。”

我判断这个人的注意力已经完全在姚中泽身上,趁其不备沿水缸绕了个半弧圈至他右侧一掠而起,这个枪手猝不及防,欲将枪口调整到我这边的方位,但为时已晚,我的两手一只按住他的脑门一只抵住他的下颚将其扭转,椎骨瞬间脱位,那人瞪着死鱼般大的眼睛直勾勾地斜倒在地上。

姚中泽蹲在地上盯着身旁的死尸,他浑身在颤抖,这也许是他第一次目睹杀人的画面,他几乎口齿不清地对我说:“你这是在变魔术还是真的杀人了!”

我没时间跟他解释,拾起尸体手中的消音手枪.

我对他说:“你从什么地方钻进来现在就从什么地方爬出去,找个你认为安全的地方躲好。”

他摇头地:“我不走,老爸还在里面。”

他的心情我能够理解,不过他待在这里只会碍手碍脚。我一抹额上的汗粒,说:“你父亲是个厉害的人物,他没那么容易死。”

“不,我要报警,这是人命案!”

他掏出手机准备拨打电话,我立即把枪口对准他厉声道:“你敢!”

手机从他发抖的手里脱落,他看着我的眼睛,我知道真正吓倒他的不是枪口,而是我这双已动杀机的眼神。

此时屋子里又响起往后院逼近的脚步,这次脚步缓慢稳重,而且伴随着拖曳的声音。我和姚中泽的视线不由地盯上了房屋的后门,我的枪口也瞄准了那个方向,手指紧扣扳机,一触及发。

最后姚红胜出现在了门口,他的一只手捏着一具尸体的足踝正在往院内拖曳,尸体的太阳穴里插着一支木筷。木筷的大半截已经刺入了死者的脑中,死者的眼睛睁得老大,似乎还没来得及体验被穿脑的痛苦就断气了。

姚红胜没有看姚中泽,而是对我说:“还有一个在里面,只剩下半条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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