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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订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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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醒来的时候只有他一人,他不知道孙纪美是在什么时候离开的,桌上有一张便条,上面写道:

我会提前离开L市,除了工作需要还有一些个人因素在里面。这座城市短短几天让我惊魂未定,但是和你相识我觉得很嗨皮,尤其在昨天晚上。我留了一张卡给你,里面有笔钱算是弥补你爱车的损失。

草草几句算是道别,纸条旁果然有张银行储蓄卡,卡的背面写着密码,看来她昨天在饮酒之前就有所准备。浪拿着银行卡回味昨夜的过程,这个让数以万计的男人魂牵梦萦的女人昨晚彻底把自己献给了他,现在回想起来浪尽没有一点暗自欢喜的感觉,相反脑袋里又重现十多年前自己在射击上的失误造成一个妇女惨死和一个女孩丧母的画面,这个妇女是间接因为他而死,如今他又占有了这个女人的女儿,假如这位母亲泉下有知会有何感想?

窗外飘着细雨,浪的心情同这绵绵阴雨的天气一样,他想自己应该回到‘守望’这个角色了,和孙纪美面对面地接触也许就是一种错误。

他打开电脑,显示器里面出现了经纪人的信息提示,在输入密码视频接通后,里面还是那间昏暗的房子里一张模糊不清的脸。浪问:“你在线上等我多久了,我的电脑应该没问题吧?”

经纪人说:“你的电脑里没有可疑的程序,可以放心使用。”

“看来我多心了。”

经纪人说:“多一个心眼对你就多一份安全,但是你现在做的事在我看来已经不可理喻。”

“你的消息还蛮灵通的。”

“你竟然为了一个戏子在公众面前开枪杀人,还引来了警察的注意,红门的同行谁都看得出这种行为愚蠢之极。”

浪说:“这不正合你意,你以前总是讲些什么次序和规则,那几个匪徒本就是社会上的垃圾,我只是做做好事将他们清理掉而已。”

“杀几个败类练练枪法倒是无可厚非,但是你这样明目张胆迟早会把自己逼上绝路,不要忘记你是杀手,不是保家卫国的军人。”

浪调笑地:“你是担心我的安危还是怕我栽在警方手里以后不能再给组织挣钱了?”

“你是一个杰出的杀手,组织在你身上花费了不少心血,我不希望你因为一个女人把自己毁掉。”

“好了,冠冕堂皇的话就此打住。”

经纪人清了下嗓门后说:“新的订单已经签好,考虑到你有麻烦我不会强求,如果放弃我可以会委任其他杀手接替。”

浪说:“你把猎物的资料发过来,警方那边我应付得了。”

经纪人停顿数秒后说:“这次你得远渡重洋去趟日本的新居滨,猎物是一个叫森田静的女人。”

图片已经发送过来,里面是一个约7岁的小女孩,女孩坐在一个秋千上,手里还抱着个米老鼠娃娃,根据图片中照片的色彩判断应该是在十多年前拍的。

浪捏着下巴说:“这个雇主搞什么鬼,不会让我对着这张照片认人吧,我又不是她爹。”

纪纪人说:“照片里的女人现在应该有二十六七了,她所领导的一个叫‘葬月’的邪教组织在新居滨异常活跃,既然是邪教,所干的事自然天怒人怨,雇主之所以无法提供详细的资料是因为他根本没办法接近森田静这个女人,而且每一次在教徒中现身时这个女人都会戴着一个银灰色面具,所以说猎物长得什么样子连雇主也不知道。”

浪看着图片中的小女孩,皱了下眉头。

经纪人接着说:“不过雇主倒是提供了一个线索,3年前,森田静这个女人接受了一次乳腺切除手术,据说她患了早期乳腺癌,左边已经被切掉,是个不完整的女人。”

“这个线索对我毫无意义,我不可能去日本扒开所有女人的衣服看个究竟。”

“难度是有,但对你这类一线杀手而言问题不大,你好好准备,我会静候佳音。”

经纪人收线后浪再次端详照片上的女孩,女大十八变,不可能从童年的照片推敲出成年后的模样,莫不是真要验胸来辨明真伪?想到这里浪自嘲一笑,不管怎样,新任务来了他会全身心投入,至于舞是否会继续对孙纪美下手,这个他并不担心,他了解舞的个性,既然第一次动手就提前通知了他,那么如果有第二次她仍会在浪知情的情况下进行。

...........

午夜,位于爱媛县境内的新居滨市。

一个年纪在17岁左右的少女披头散发地走在大街上,她走路的姿态摇摇晃晃,神色恍惚,咋看之下像是一个酗酒的顽劣女子,但她身上没有任何酒精的气味,反而周身散发着一种奇异的清香。

少女虽然走得摇摆不定,如同梦游,但是偶尔街道上有车经过时她总会对其挥手,轿车反而加速地从她面前驶过。她又继续往前走,并时不时地扭头注意街道上经过的车辆。

几次拦停的动作后,没有一辆车愿意停下来询问这个女人遇到的麻烦,在深夜驾驶的车辆中,驾驶员早对这样夜不归宿游荡在街头的女子司空见惯,懒得搭理。

有一个路人出现在少女的视线中,和她迎面而来,少女仿佛看到了希望,吃力地加快步伐与来者拉近距离,当走到路人身边时她一把抓住路人的双手,神经兮兮地:“带我走,救我,求你了!”

路人是个中年男性,夜深人静碰到这样一个似乎行为有些反常的女人不免提高警惕,并后退一步企图掰开女人的手,少女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似地不放,瞪大眼睛不停地对路人说:“我叫久保凉子,是新徳高三的学生,我是被骗到爱媛来的,你一定要带我离开这里。”

路人根本没听她说话,已将她的手掰开,她又立即捉住路人的手肘说:“求你了,你带我去警局,帮我报警也行。”

路人碰到了一个难缠的女子,忙做了个让她平息的手势,说:“你先放手,我这就打电话给你报警。”

叫凉子的少女信以为真,当她松开面前的路人时,这名男子连退数步后绕开她,并一路小跑地从她身边擦肩而过。望着路人渐行渐远的背影,凉子扯开嗓门喊他回来,却在茫茫夜色中这细若游丝的呐喊得不到任何回应。

此时一辆白色轿车出现在她的视线内,前照灯像恶魔的手掌抓住了凉子无助的身影,凉子惶恐地调头立即前行,那摇摆不定的步伐在拼命为她自己争取逃脱的最后时间,但身后的轿车轻而易举地超过她在前面停靠,从车上下来了两个黑衣男子,凉子惊得倒退数步,在无助的绝望中喊出“放我回家”四个字。

2名男子上前一左一右地架住了凉子的两臂,凉子开始挣扎,其中一名男子老道地在她腹部揍了一拳,凉子彻底丧失了反抗,被两名男子拽上了车。

两个小时后,这个叫久保凉子的可怜女人成了一道搁在席桌上的“菜”,她双目紧闭,处于深度昏迷状态,周身泛发着一股浓香,不同的部位堆叠着相应的鸡肉,海鱼、寿司、和一系列的水果。席桌前的两个男人,一胖一瘦,相对而坐,他们手里端着酒杯正在享用这顿盛宴。

胖男人戴着眼镜,镜片里的眼睛注视着少女,见皮肤上有些於紫,便说:“俊一,怎么这么不小心。”

留着山羊胡子的俊一说:“齐藤兄,什么事都瞒不过你这双眼睛。这个女人比一般女孩子狡猾,药剂师给她上药时被她用钝器打晕,她趁机逃脱了,幸好体内一半的药力限制了她的行动,要不然她会给我们带来大麻烦。”

齐藤问:“那个失职的药剂师你怎么处置?”

“这个简单,拿他身上有用的器官毫无保留地捐给教会,在‘葬月’里的每一个成员都不允许犯错,否则他们所付出的代价就是自己的身体。”

“我很欣赏你赏罚分明的性格,而且废物利用也是个不错的办法,俊一兄,我们干一杯。”

齐藤说着举起杯子,俊一一口喝下,在少女身上挟了一颗葡萄放入嘴里品味着,随后对齐藤说:“这个祭品是一流的,只可惜在3天后的仪式上要被毁掉,想起来真是有些可惜了。”

齐藤说:“她年轻,也很健康,应该能卖个好价钱。”

俊一说:“其实在器官市场上已经有几个东家主动和我们取得了联系,别人出的价格远高于我们现在的买家,但是森田静执意要吊在这一棵树上,她是个固执保守的女人,做事畏首畏尾,这样下去会影响到教会以后的发展。”

齐藤说:“你再忍耐一段时间,我迟早会找到一个更为合适的人选取代她的位置,教主这个角色其实谁都可以扮演,教众认的是她脸上的面具,而不是她本人。如果我们想完全操控‘葬月’,一个对我们绝对忠诚的傀儡是必不可少的。”

“希望齐藤兄的动作快一点,这个趾高气昂的女人在教众面前还真把自己当成了神。”

齐藤说:“这也正是这个女人的过人之处,一个人只有自欺欺人才能够骗到其他人,不然众多的教众也不会对‘葬月’俯首称臣,所以我们的候选人一旦带上教主的面纱必须做到入木三分。”

俊一说:“我拭目以待,只要你的人选落定,我会把森田静这个女人当配料下锅的,到时候这张桌子上会摆满她的残肢断节,你我再好好喝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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